今夜离港 - 分卷阅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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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始搔首姿翘首以盼。

    照旧是宏鑫大厦层,光秃秃空无一的天台,周六晚间八零五分,准时准比得上晚间新闻。温玉着一包More上来时,她的固定位置已被人占去。

    他扬一扬眉,依稀浅浅坏笑,后影影绰绰闪烁灯牌,脚零零碎碎烟灰散,一张脸一双晶亮如琉璃瓦,一眉一双雕琢如瘦金笔画。耽溺于风轻夜薄的光景里,离地三百尺,不见人声。

    他说:“你的打火机,伊莎贝拉。”

    停停走走有回音,鬼魅一般缠绕不断,伊莎贝拉——伊莎贝拉——亲的伊莎贝拉——

    他生来属于这些妩媚多转的夜。

    周末不属校服日,温玉穿一件蓝白相间束腰小洋装,微卷的发松松束在脑后,很是俏。月牙似的眸,弥散着今早珠,坦然着它的纯净与不谙世事。

    “多谢,但我已另有新。”她拿一只银Zippo银浮雕煤油打火机,玫瑰似的两,轻轻着黑滤嘴,缓缓低,那支烟亦微动,摇摇晃晃坠,令她不得不收拢了嘴了烟——细的灰黑

    陆显的心随着那一细小颤动漏一拍,抵不住绕绕茉莉香,拿开嘴里的香烟,啐一,骂:“我!”

    温玉本不抬看他,她正全神贯注于手弥香微涩的香烟,大拇指挑开机盖,蔚蓝火焰陡然上窜,燃了她的脸。

    她垂睑的那一刻,必然在同这支烟谈恋。陆显想。

    “喜新厌旧?那这只留给我?”卡尔威登打火机在陆显手上成了风火转,顺着拇指拨动的节奏,没没脑地在手心旋转,他的脸被埋葬在灰蓝烟雾隐约难辨,唯剩一双,如夜幕的狼,凛冽而锋利,直击人心。

    温玉说:“没所谓,不过,我们这回还算是偶遇?”

    陆显说:“你的补习老师还在与助教偷?”

    “嗯。”温玉前是两个老烟枪聚会,莫名又熟悉。这世界太忙,人人隐私一层层恨不能砌一堵墙,秘密太多,索闭嘴,反倒是陌生人之间更容易敞开心扉,天南地北胡扯,“你说,你们男人是不是除了那个不想别的?只要能那个,尊严承诺责任全都抛到脑后。”

    陆显笑着问:“你说那个是哪个?”

    温玉睨他一,嘴开合,温温说:“我说叼你老母。”

    一句脏话被世人来来回回骂骂咧咧说过无数遍,而今回转在她齿间,却有不同滋味。

    陆显被她这一句逗乐,声笑,笑到腔震动。

    “叼你老母。”仿佛是在回味,温玉的嘴角随之上扬,他与她目光碰撞,双双都在对方里读另一个不从规则不服教肆无忌惮的自己。如同荒原两只孤独的兽相遇,细细嗅闻,寻找同类气息。

    “神经病。”

    “你才是神经病。”

    温玉正在实践神经病病症,她转过,跨过围栏,双悬空,面对三百尺不息的人群,安安静静坐

    陆显被她吓得面容绷,嘴里骂,“你发神经啊,要楼?上就有人帮你报警。”

    “你放心,没人会发现。你自己想,每日走在永华,十米宽的街,楼牌伸盖住,三百尺楼挡住光,谁有空抬看,看得你脖颈翻转也看不见天。沉闷无聊,一日复一日。我不过坐在一支烟,也值得你惊成这样?”

    “我本来以为自己够神经,没想到遇到个比我更疯的。”他伸手,绕过她细小的腰,讲她从围栏上抬来,扔在地上,扔给天台脏兮兮地板。

    今夜会不会雨?台风会不会提前来?天上有几颗星?脚有几幢楼?火车从脑里轰隆隆碾过,越张越是糟糟一片。

    温玉站起来,理了理裙摆说:“你今晚有事。”

    陆显瞪她,“跟你多说两句话,还真把自己当大师了?伊莎贝拉。”

    温玉勾了勾眸清亮,一只咬的小狐狸,狡黠猾,“要去砍人还是抢劫呀大佬?”

    “你他*妈知!”他这一被刺得面绯红,横眉怒目,凶相毕现。

    可惜对手丝毫不惧。

    “噢,那多半是去砍人。对手难缠,恐怕有去无回,所以才话多事多,居然发神经来天台等我一个陌生人。”她猜人心事,七成准,家有各路神仙,实难伺候,察言观成她生存本能。“你想要代什么?同我说你叫陆显,江东陆逊的陆,官显爵的显,从哪里来,要到那里去,何年何月生,父是谁母是谁,今时今日曾混过红港,免得被人扔去填海,没人收尸,有没有陆显这个人都无人知。”

    温玉将手烟摁灭在泥墙面上,小小模样,还未及陆显肩膀,站他后,便即刻被他宽厚影湮没,瞬时消弭。

    陆显一时不言,手肘撑住围栏,颀躯斜靠在墙面,寒星似的亮得惊人,懒懒望向温玉,随意牵了签嘴角,似笑非笑,玩味至极,忽而问:“你今年多大?”

    “十六。”片刻又补充,“年底十七。”显然稚气,不愿旁人因年龄而轻视。

    “十年。”陆显叹。站直T恤衫被壮厚实的肌绷得,一双而直,街边三十块一条的破烂也能穿桀骜风。他伸手胡她发,再从袋里掏三十五块半钞票,到她手里,“你欠我三十五块半。”

    不等她拒绝,抬脚绕过温玉就要离去,走时两指并拢,在空虚指,“伊莎贝拉…………”似警告,又似低

    作者有话要说:又开始写这妖里妖气的文。。。。

    谁想到我是个再正经不过的姑娘呢?

    4温家

    九放课,司机开一辆黑沃尔沃轿车准时在宏鑫大厦门等。

    温玉笑呵呵与同学别,拎着书包上了车。

    “七小,周末温书累不累?”

    温玉靠着窗,舒展,懒懒在车座上,总算放松一刻,“还好,吴叔阿弟今天乖不乖?”其实在问,阿弟一午见不到她,是不是又开始闹腾,掀桌扔椅,哭哭闹闹,惹大妈发火。

    吴叔说:“家里只听得到麻将声。”

    “那就好,只是因我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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