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荐河山 - 分卷阅读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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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

    顾泽:“是。众臣也很困惑,毕竟如今……你告诉他了吗?”

    方拭非问:“告诉他又能怎样?谁能左右他的决定吗?”

    “我就是不明白。”顾泽说,“父亲选谁都可以,二哥,或是四哥……他应当知自己的况,为何迟迟不立储君?若他忽然离世,一国无君,可该怎么办?若他先前是芥大哥去世的事,可如今呢?我几个在他就……唉,真是挫败。”

    方拭非看着碗里摆着的:“真是好吃。”

    顾泽简直无奈。

    还想着吃?

    “众臣都要觐见。”顾泽放低了声音,看向旁边的侍卫:“北衙禁军正守在殿前,不许臣随意,不知要什么。已经好几天了,我等就怕他们是在等父亲过世,好自己施为。几十名老臣如今跪在外面请见,父亲却不知。你说我该不该去告诉他?”

    方拭非:“你觉得你说了会怎样?”

    “会叫他疑心我别有所图。”顾泽倒是很明白,“可二哥跟四哥都呆在自己家,不问世事,一副与他们无关的样。几位大臣求到我这里来了,所言也有理,你说我该怎办?”

    方拭非放碗看着他。

    这问题可真是问错人了。自己同他立场一样尴尬。

    方拭非说:“你等着!”

    她把碗给旁边的人,然后过去传达。

    “陛,”方拭非说,“五殿方才来过。”

    顾登恒不听她多说,挥手:“再等等。”

    第142章 圣旨

    顾登恒在等什么, 方拭非是能猜得到的。

    他在等林行远。

    只是真要与时间赛跑的时候, 才会发现时间过得如此缓慢。

    即便边关的人足够警觉, 等兵来到京城, 也需要月余的路程。因为没有他的诏令许可,恐怕还会困难重重, 被拦在哪城外。

    目前京城尚未收到任何消息, 谁都不知究竟要等多久。

    同样也能理解顾登恒的疑虑与担忧。

    在这样的局面,册立皇储后,天就等于换了一个名字,众臣不必再等在他的殿外, 请几位大臣协商理事,他们可以直接去找太决定,届时知会一声即可。

    顾登恒担心方拭非的安危,若是自己与顾琰都去了,再没人能保得住她,她该如何在京城里求存?方拭非素来的行事作风过于霸,在京又树敌颇多,若是不慎暴了她的份, 怕有人会不顾一切斩草除。哪怕只有万一的可能,他都不愿意看见这样的场景。

    不知方拭非份前,在顾登恒的里, 这人是个极其狡诈,不会轻易受伤或遇害的人。放她去,只有别人哭嚎的份。可现如今, 哪怕是一磕绊,都叫他觉得胆战心惊。

    世事险恶,像我孙方拭非那样单纯善良正直坦的君,怎么得过那些肮脏的老贼?

    他不是为安方拭非的心,是为自己。他决计不能再让方拭非遇到危险。这是他人生最后的期望。

    顾登恒不善表达自己澎湃的,说完后也只是冲方拭非

    午后,太医过来,给顾登恒看过病,激烈商讨过后,在方里换了两味药。

    留两位在偏侧照顾,其余人先行回去。

    一名太医行走前犹豫地将方拭非叫去。

    “方御史。”太医颔首说,“今日官来时,在外面叫官员拦住了。”

    “哦。”方拭非问,“陛怎样?”

    “唉。坦诚讲,官也不确定。”太医叹,“慢了或许还能撑个月余,目前看来病稳定,可快了就算是今晚也有可能。哦,老夫不过小小太医,只是想提醒一声方御史。”

    方拭非:“我知了。”

    顾登恒辗转反侧。

    他睡了一会儿,醒过来,问:“林将军的人有消息没有?”

    一遍遍地重复念叨,侍也一遍遍回:“没有。”

    连风声都没有。

    “哦……”他失望,又昏睡过去。

    顾登恒以为自己忍得住,可半夜盗汗惊醒,里衣透,大喊来人。

    他睁着浑浊的双,透过雾蒙蒙的空气看向床,世界好似被黑暗笼罩。侍在一旁唤了他好久,才得到他一个的回应。

    夜里闹一次,吓得整殿的人都不敢睡。

    方拭非摸向他的脉搏,发现他的心极其快速,且弹用力。需要费劲地呼,才能叫平静来。此时应该闷气短。

    她想起太医说的话,也不知顾登恒能经得起几次这样的打击。他面上不说,心里还是难过,所以在睡梦里难免受惊受激,导致每况愈。但又不能叫他不梦,他也无法控制自己不伤心。

    臣只是在殿外等候,都觉得惶恐非常,方拭非随侍边,受更甚。屡次以为对方要随鬼差走了,等太冉冉升起,才知又多活了一天。

    厌、呕吐、消瘦,离不开床。但是屋密闭的空气与令人作恶的气味,就足以令人狂躁。离开帝王的尊严他在病榻只是一个会叫人可怜的老人。

    两三天后,方拭非实在不忍心了。

    她看不惯一个老人为自己穷思苦索,费尽心血。行在生不如死的线上苦苦挣扎。最后还可能死不瞑目。

    他不怕死,也不贪生。他骄傲孤了一世,应当面面潇潇洒洒地去。

    既然将死,就该放。他现在的求,不过是最后的自我折磨。

    待侍收拾好屋,将被褥换了床新的,方拭非才走屋,示意侍都退

    “怎么了?”顾登恒睁开问,“何事?”

    方拭非说:“刚刚得到消息,少将军带着兵到京城城外了。”

    “当真?”他睛倏地一亮。

    方拭非:“是的。”

    顾登恒探究地看着她:“人在何?”

    方拭非:“被拦在了城外,带的兵不多。他发时汉王去世的消息并未传,想只是试探。等后来等消息过去,大将军会对策。”

    “嗯。多少都没关系,叫他们知这态度就可以。”顾登恒,重重舒了气:“我还没死,京的兵,也可以听我调令。只是打起来,总很麻烦,还是不要。生灵涂炭,有什么意思?”

    方拭非对上顾登恒的睛。那双睛在病加剧后,也跟着急剧模糊,现在恐怕已经都看不清自己的表了,也让他无法再通过自己锐利的察判断自己是否在说实话。

    她淡淡地“嗯”了一声。

    顾登恒起更衣,移驾书房。要求召见大臣与另外两位皇觐见。

    顾泽来得比较快,毕竟一直守在周围。到的时候,看见顾登恒正与坐在旁边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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