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荐河山 - 分卷阅读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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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又岂止是一个两个?

    方拭非是最先揭发他罪状的官员, 又主动找到了他的人, 自然想要一同审理此案。然被御史公断然拒绝。

    “你不得参与。”御史公, “你需回避,此案会有其他人秉公办理。”

    方拭非说:“我也是台院官员, 我也能秉公办理!”

    “可你心有偏见, 怕会不公,难以服众。老夫也不认同。”御史公说,“我不我今日手要审的是谁,命我审的是什么案, 我绝不允许有人在我面前假公济私。”

    方拭非用力:“我只看证据行事!”

    御史公言重:“那你的证据呢?你若是有证据,就不会只说得冠冕堂皇。我等在找的,不就是你已经定论的证据?”

    这方拭非还真是无可辩驳。

    御史公知她无恶意,缓和了些,又说:“御史台从不是一家之言,也不是能以权压正、以上压的地方。此官员各来自不同世家,老夫不可徇私。”

    方拭非颔首应允。

    话虽如此,前景却并不光明。

    能明确指证的证据, 已全被销毁。似是而非的线索,又不能拿来当证据。

    即便有千百次的巧合,依旧只能是巧合。

    顾登恒病来开了几次早朝, 终究还是撑不去,重新罢朝。所有奏折直接呈上来,力批阅后再分发去。

    可他实在是太疲惫了, 成堆的奏折堆积,本无从手。已无往日神气,视线也开始发,即便是终日坐在桌案前,依旧收效甚微。

    边竟还无一个能让他信任帮忙的人。

    他怕自己并糊涂了,神智不清。请了王声远跟御史公前来共同商理朝政。又叫了顾泽来帮忙记录。

    拼了数日之后,太医还是不满意,嘱托顾登恒要静养,不能劳心。

    大约是考虑到自己实在苦于支撑,顾登恒答应了。之后只每日过问顾泽列的案展,其余事无暇关心。

    “要抓他的把柄,的确是不容易。”顾登恒不知该是欣还是心酸。见识到儿的本事,却是在这上。

    他说:“多年结党营私,他在揽权上,真是比朕想象的要得好。”

    御史公等人自然是不敢接嘴。

    顾登恒叹:“朕现在没法帮你们了,只是多活一些时日,不要给你们添麻烦就好。”

    御史公忙说:“陛前往保重龙,不要为琐事忧虑。朝并无大事,我等若有困惑,再来请您定夺。”

    顾登恒淡淡嗯了一声。

    他自己也很困惑,找到定罪的证据,他应该兴还是不兴。对于这天之主,他究竟应该选谁?

    或许他可以选一个稍稍听话,又有上心的孩。这样即便他自己才学疏浅,可只要能到听忠言,选良才,就不会现大错。历史上幼帝登基不就如此?

    林卿忠心耿耿,能晓大局,即便新帝毫无基,也会保他。

    顾登恒此时有些庆幸。他朝大臣虽然心有龃龉,却也的确有不少真才实学之辈。只是御史公王声远等人是随他劳多年,把持朝堂半江山,如今呢?如今已经老了。不知往后还能撑上几年?他必须考虑,越远越好。

    每位帝王边,都该有一位自己信任且可担重用的臣才是。不单只是臣,也该是朋友。

    譬如杜陵……杜陵呐!

    顾登恒抬手捂住额

    方拭非?

    顾登恒脑海忽然就了这个名字。

    顾泽边似乎没两个好友,除了顾琰,就是他了。

    他很好。

    思绪飘远,便开始不受控制地胡想,跟梦一样。

    要是他姓顾……

    顾登恒陡然一个激灵,被自己想法吓到了。

    真是老了,病得这样糊涂。

    顾登恒思及此,神黯然。

    原先一直不了他的老五,最后竟然会成为他最好的选择。这是他年轻时万万没有想过的事

    可是他怕,人心是会变得呀。他会变,顾泽列会变,谁能知晓顾泽知晓权力的好后会不会变?他自己都不相信这个儿,如何让天人去相信他?

    御史公看他神变化不定,怕是心思忧虑,本放心不朝堂诸事。

    顾登恒也总算回神,想起他还在,低声说:“今日先这样吧,朕有累了。”

    御史公:“是。”

    御史公退到门边,小心抬起往里窥觑。见顾登恒佝偻着背,一副老态,低用手摸着光的被面。脸上不由也是动容。

    安静离开,合上房门。

    似乎是确认他已日薄西山,难再好转,原先蛰伏的臣,从沙地里探了自己的毒针。

    他们不能错过这个机会,几人将顾泽列放御史台,还他公

    众臣议论纷纷:“既无证据,如何能行关押?三司会审数日,几名官员毫无所谓,为何还不将人放?”

    御史公面不变:“当日陛令,不止老夫一人听见。何况三殿私离扬州违抗圣令是切实罪证,何来毫无证据?本官亦是遵旨行事,奉命而为。”

    “世间从无先定罪再查证的理。三殿贤德你我平日可见,如今陛人谗言,您为御史台官,竟纵容而不加劝诫,实为失责。”

    御史公冷静辩驳:“三殿几次三番被陛惩戒,罚至扬州亦不好好自省,擅离职守,私藏在京。换个普通人上,便是死罪。怎不见尔等劝诫殿?要论失责,老夫万比不过诸位。”

    “陛病重,三殿回京探望父亲,有可原。他是为人臣,可同样也是为人。我大秦素来以孝为先,御史公要判他过孝之罪吗?”

    “如今陛病重,尔等却以莫须有的罪名行关押三殿,不让他前往尽孝,实失我大秦风范!”

    双方争论不休,难结果。

    考虑到顾登恒如今的况,以及未来的储君之位,能站来说句公话的。少之又少,几乎被淹没在大的浪

    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虽说无可厚非,还是会觉得心凉不已。

    御史公几乎孤立无援,每日都要对阵成批大臣,可谓战群儒,疲惫不已。好在他平时势,御史台大权在握,加之如今受顾登恒信任,疏离朝政,地位并不为几人心思所动。

    只是半月来,肩上压力过大,导致戾气过重,见谁都是一副“谁再说话我就杀谁”的架势。

    刑尚书虽先前就签了船厂的文契,算作正式接,但因近段时日朝大事不断,方拭非在殿上的说辞又让他委实寝难安,心力瘁。一直到顾登恒称病后,才有时间去了解船厂各况。

    他掌,并无多少理商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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