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荐河山 - 分卷阅读1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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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吗?”

    方拭非说:“看着人而已,两只睛还是四只睛没什么差别。”

    顾泽换了个姿势。似乎是忍久了,见到方拭非,忍不住想要宣沉闷绪。他叹了气,:“方御史,你说琰哥会无恙吗?自他事后,我忽然觉得京城里危机重重,谁人都不可信。开说话,就生怕被人抓住了把柄。京城茫茫人海,我竟找不到第二个可以倾诉的人。沉重、苦闷。莫非大家都是如此吗?”

    顾泽以为方拭非怎么也会说,你可以跟我讲讲。然后自己就告诉他,有些秘密不能同他人讲。

    他本没想到对方会给第二个答案。

    结果就听方拭非冷冰冰地吐四个字:“那就憋着。”

    顾泽:“……”

    这还是朋友吗?

    “我送公五个字。不胜寒。”方拭非说,“当你越发大,站得越,就会有越多秘密。但是请记住您的份,即便您再想倾诉,也绝对不可以告诉别人。不是人人都这么幸运,可以找到一个全然信任的朋友。即便找到了,那朋友也未必能陪你一生。权势,必是孤独的。”

    方拭非拍他后背说:“您有此想,说明您开始有担当了。继续憋着,别告诉我。”

    顾泽一张脸憋成了猪肝

    人都是有倾诉的,向自己信任的人,向崇拜自己的人。这就是为了有些被检举贪腐,都是由小妾给的证据。

    “我憋。”顾泽说,“我别的本事没有,但起码言必行。”

    二人正在说话,顾泽说的嫂就从上面来了。

    方拭非之前在府与她匆匆见过一面,还有印象,同她颔首问好。

    顾泽看见她十侍女手的红绳,忽然想起,叫:“哎呀,我还有东西留在上边,请僧帮忙念两遍经咒,这就给忘了。请嫂在这里等等我,我上回来!”

    贵妇,顾泽躁躁地跑上去了。

    方拭非抬手扶额。

    这孩真是不惊夸。

    贵妇看着方拭非,并未避嫌离开,反主动与她攀谈起来。

    “你很得他的信任。”

    方拭非忙:“蒙顾侍郎抬,惭愧。”

    “每次你来过后,他都会很兴,还时常跟我提起你。”妇人说,“他从不与我提朝堂上的人,你是第一个。其实王爷看似随,实则谨慎。一言一行,皆有分寸。我从未见过比他更矛盾的人。他人很好的,他人其实真的很好的。才没外面传得那么嚣张可怕。”

    方拭非:“是。多亏顾侍郎屡次替官说清,官才能脱险。他面冷心,此番恩官终生记。夫人往后,若有事相求,也请可告知在。”

    妇人说着伤心起来,难自禁,用帕半掩住面:“他曾经说过,若是有朝一日要他缠绵病榻痛苦求生,他宁愿就此离开,好来个潇洒痛快。我是真怕他了了心愿,一心求死。”

    方拭非说:“他不会的。”

    他不会的。

    他都答应自己了,不看她将事翻得落石,怎么会死?

    “如此自然是好。”妇人对她说,“你若有空,劳烦去多看看他吧。他嘴上或许会说着你烦,但我知他是欣喜的。他如今总是不乐意见我,可我又不放心留他一人胡思想……”

    方拭非:“是。方某明白。若是顾侍郎愿意见我,自然时常前去叨扰。”

    顾泽从上面冲来,见二人还在聊,便提醒:“方御史,你不是在这里看着什么人吗?”

    方拭非,又跑过去看了

    午与晚上,庙会最闹的地方会转到街上去,那夫妇二人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似乎也准备换位置。

    方拭非远远给几人打了个手势,追上去。

    第125章 证人

    那对夫妇走到半路, 拉着木车在街间争吵了起来。看似是妇人说服了她的丈夫, 两人重新转向, 往右侧的小路走去。

    方拭非抬手, 叫自己显得不那么刻意,警惕后是否有人跟踪, 然后也绕了那条街区。

    前方两人兜兜转转, 最后停在院前,看来是先回自己的住所。

    妇人去后院拎着一袋磨好的面粉来,开始装车。男人去拎了桶油,朝一旁负责装的容里倒。

    二人将推车调转方向, 准备重新去。刚一转,就见一着白衣的男堵在他们前面。

    “啊!”男人一声惊叫,连连倒退。大撞到了木车,才仓皇停

    “你怎么来的?!你是谁!”

    方拭非负手笑:“坐吧,不忙,我们先聊聊。”

    夫妻对视一,目光飘离,珠颤动。

    方拭非在二人要声呼救前说:“千万别声, 这是最愚蠢的行为。我既然能在偌大京城找到你们,自然也有回去的办法?”

    妇人:“你想什么?我们……我们就是营生的。这今日没事,才去卖炊饼。哦, 您要炊饼吗?”

    “我说坐,别张。”方拭非说,“不知二人如今的模样, 简直就是被撞破坏事后的心虚胆颤吗?”

    “我们什么都没!我们老实本分……”二人说得激动,被方拭非用手势示意,将声音收回去。

    那农妇两手着木车的边角,满目惊恐:“你……你要杀我吗?”

    “我为何要杀你?”方拭非在她面前站定,问:“你觉得是谁要杀你?我不想杀你,我只要你把自己知的事来。”

    “你……我真的不知啊。”妇人声音因带了哭腔,神频频瞥向她的后:“我真的什么都不知啊。您能查就多去查吧,我们每日就在家里耕作,哪里能知什么东西?我二人连字都不识一个,只想讨饭吃啊!”

    见她要自己打翻油锅,方拭非一把捞住她,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回来。妇人立即扯着嗓尖叫,并大力挣扎。

    方拭非捂住她的嘴,凑近她的耳边说:“要杀你们的人,甚至不会给你说你不知的机会!你叫什么?我看着这么像坏人?!”

    同时凶猛回,对着后正举着木椅准备偷袭的男人瞪:“放,冷静一!朝廷办案,不是灭!”

    二人僵在原地。

    方拭非拽着妇人到前,然后甩到她男人的怀。二人顺势抱在一起,打量起方拭非。

    方拭非展示:“御史台。查一人死因。怀疑此人与官员贪腐有关。是以秘密造访,不得外传。懂?”

    二人泪还挂在脸上,用力

    “真是,”方拭非将腰牌回怀里,“”

    妇人委屈说:“是,是您先吓我们的呀。”

    方拭非:“我怎知你二人是否与死者死因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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