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荐河山 - 分卷阅读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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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领着八品小官前去赴任, 恐怕绝无仅有了。

    今日并无大事,王声远向顾登恒汇报两句后, 来于她碰面。

    二人相伴一同前去

    王声远路上为她介绍:“所属有四司,想必你是知的。即、度支、金、仓。”

    方拭非

    四司、土地、赋役等杂七杂八的事务;度支掌天租赋,涂等;金库藏纳,京市及易等;仓则掌库储、纳租税、官员禄粮等。

    各司间集不少,然事务实在过于繁杂,总是疲于协调,叫人疼。

    杜陵也说过,这地方,会人,比会事要重要。

    王声远自然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对着她说:“我虽然辛苦了些,但在各都是说得上话的。”

    毕竟着官员禄粮嘛。

    接去就开始诋毁了。

    “刑官员叫人敬而远之。工官员沉闷不善沟通。兵等人野蛮鲁。礼众人恃才傲。吏就更糟了,朋党比周,极不友好。哪像我?都是志同合,赤诚相待。”

    方拭非:“……”

    王声远:“哦,你切莫往外说,本官是不认的。”

    “……”方拭非,“……”

    “哈哈,”王声远见她绷着脸装严肃,不禁笑:“只是说句玩笑话,叫你能轻松一些。其实你本次科举名,殿试也未差错,陛还对你赞赏有加,换一个人,直接任个六品员外郎,也不是不可以。如今只能屈一名主事。我知你心会有不平。”

    方拭非:“学生不会。”

    “嗯。当年杜太傅,也是从主事起的。”王尚书便不反驳她,只是鼓励:“本官会记得你,你认真事吧。”

    王声远在前带路,直接领她去了金

    “金主事暂且空缺,但你不能上就任,先来观两日。看看他们都什么,能上手了,我会让人给你安排。”

    方拭非称是。

    众官员见他过来,同他招呼了一声。

    王声远问了一句,知今日员外郎不在,金倒是在。

    王声远:“我叫你来此司,就是因为这人在。你跟他好好学,不懂可以尽问。”

    方拭非:“哦?”

    王声远回:“不要学着他们怪气地说‘哦’,难听。”

    方拭非摸摸眉尾,尴尬一笑。

    王声远将人带到金办公的房前,叩门去。

    郎正在桌前整理书册。

    这金看着只有三十岁上,五官很是清秀,更脱俗的却是气质。一普普通通的官服,是穿儒雅才士的风度。衣领腰带以及袖,都理得平顺,腰板直,坐姿端正,叫人挑不任何错

    方拭非此生是第二次见到如此一丝不苟的人,前一个就是杜陵。

    真是天呐,这样的怪胎竟然还有第二个。

    叶书良起迎接。视线瞥过方拭非,颔首示意。

    他目光很柔和,哪怕只是静静看着你,也会觉得是在笑。

    “贤侄。”王声远满面风地将方拭非拉到面前,互相介绍:“这是叶郎。这位就是我同你提过的方拭非。今后他在你手事,若是冲撞了,望多担待一些。”

    方拭非:“学生见过叶郎。”

    叶书良又是

    王声远拍着他的肩膀笑:“本官还有事,就先离开了。人放在你这,可别吓跑了。”

    叶书良:“尚书请去忙吧。”

    王尚书很放心地离开了,将方拭非留在这里。

    叶书良问:“会看账,会账吗?见过京市的账簿吗?各地各铺的账簿都有些不同,你得督促面将不对的改正过来。有些事,责令属去办,别怕得罪人,反给自己揽事。”

    方拭非:“是,也学过一。”

    叶书良便主动把桌一角,让方拭非坐去喊人,拿来一本账册,让她实登记。

    方拭非在他跟前坐了一个午,明白王声远为何要将她到叶书良手了。

    这人不多话,特意停了手上的事来教她。见她的确会一,就只是看着,错了才提醒一句。可说的话都是要的。不促,也不责骂。

    属送来公文要他过目,他看着看着无奈发笑,也只是命他们尽快修正。

    天渐沉,他让方拭非先回去休息,自己则留继续理堆积的公务。

    ·

    林行远在家里等了一天,苦吃了晚饭,才见方拭非从街笑嘻嘻地着回来。

    林行远问:“今日不就是个殿试吗?你怎么去了这么久?还留那么吃饭了?”

    方拭非说:“刚回来呢。”

    “这就去了?!”林行远惊疑,“吏那边都登记好了?就许了你?谁同意的?”

    方拭非形慵懒地坐到宽椅上,吐气,说:“王尚书提携嘛。”

    方拭非用手指桌上的茶壶,发现是凉的。反正渴得厉害,不好讲究。提起壶,见林行远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问:“你这是怎么了?一日不见就想我了?”

    林行远也说不清楚,只是心底说不的忧郁。倚在门,斜照了他半。他一张脸泛着金光,叹:“自你在书院就读,再到京城赶考,一直来我都觉得你不可能官。没想到你一步步,竟然真的走到了。”

    方拭非摇晃脑:“所以说事在人为。”

    “你是得偿所愿,的确了不起。我不知你是想了后果,还是什么都没想。”林行远低看着自己的脚尖,“我说不来对错,只是觉得很唏嘘。”

    林行远也是个大好儿郎,可是却整日无所事事。这无所事事不是他自己乐意的,是他父亲的。

    他从小练武,看兵书,跟着行军,勘察地形,观察天时。也会地会养。可最后发现,了军营,什么都不了。

    官不行,先生也不行。总不可能给人去打手。

    方拭非:“你可以去给扫扫门啊。我有事要了,一定喊你。咱们还能接着聊聊天,你也不用留在家里闲得发闷。”

    林行远哼:“你想得倒。”

    方拭非心说,她是觉得不错。人总要找的,否则容易胡思想。

    夜,方拭非铺好自己的床,熄蜡烛睡

    林行远脱了外衣,靠在床边上,睁着神。

    他不喜想事,事想得越多越是烦恼。随便一想,就他觉得自己这一辈怎么那么倒霉呢?总是要被他爹坑。如今多了一个方拭非。

    方拭非仕,要是份败,他跟他爹都担待不起。

    他要走了,总是要走的,又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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