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荐河山 - 分卷阅读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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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成。方拭非无语,挥手示意他们快。几人如蒙大赦,相互扶持着一溜烟小跑,离开了这里。

    这群人呼啦啦前脚刚逃,巷又传来纷沓杂的脚步声。

    钱公带着一帮人,气势汹汹地赶来。

    方拭非和林行远好整以暇。

    钱公过了弯,见面前只有两个人,还完完整整地站着,一时傻。目光扫来扫去,随后关切地迎上来问:“诶?方公,你没事吧?我方才见你们二人被一些行踪鬼祟的人跟踪,怕你们事,所以特意过来看看。”

    方拭非似笑非笑:“多谢关心,没事。”

    “唉,只怪我有心无力,不然就上来帮你们了。可我这手不好,要比舞刀枪,只会拖累你们。所以只能去喊了人过来帮忙。”他叹,“是我来晚了,看来二位不需要我帮忙啊。你们没事就好。”

    方拭非说:“我这位朋友手好,闯江湖多年。这样的对手就是再来十个也不成问题。所以不必担心。”

    “原来如此……”钱公打量着林行远,若有所思地,笑:“这位侠客该如何称呼啊?”

    林行远:“呵,我叫不走运。”

    钱公一僵:“啊?”

    林行远说:“我这人素来倒霉,总是遇到一些稀奇古怪的鬼蛇神。所以就有人叫我‘不走运。’”

    钱公和方拭非都觉得他是在说自己,所以闭,不上前接腔。

    林行远见他俩人这反应又笑了。

    还都有自知之明。

    钱公将带来的人遣走,好言谢,一个个致礼,然后又对着两位开说:“二位受惊了罢,不如我请二位去喝杯茶。”

    “没空切磋。”方拭非气呼呼,“我不过是和他们辩了几句,他们竟然就找人来要我命。若非我朋友在此,我今日岂不遭难?连这等心都没有,何必说什么以文会友?他们缺的不过是些喜阿谀奉承的人罢了。哪敢还和你们切磋?”

    方拭非呸:“真是不知羞耻!恶心,叫人唾弃!”

    钱公不变,说:“方兄可别一打死,他们是他们,我与他们并不相同,否则,这次也不会急急带着人来救你。”

    他说着又一丝窘迫:“可惜没救成。”

    方拭非怀疑地看着他:“当真?你与他们不是朋友吗?”

    “方公,你见我平日和他们说过多少话?只是去那里闲逛而已。”钱公靠近了她,亲近:“诶,方兄,实不相瞒,我对那些人也早有微词。他们各个,靠着祖上功劳庇荫,谁人也瞧不起。不看看今日的面是他们自己挣的吗?是旁人给他们父辈的。也不觉得受之有愧。重要的是,还总是为非作歹,叫人看不过呐。”

    方拭非听着又是一哼。

    钱公朝前一指:“走,方兄,我们去前边的茶寮先喝茶。今日是谁人要找你麻烦,得查清楚。这位侠士总不能永远跟着你,到时候你就危险了。”

    方拭非一想,勉为其难:“那行吧。”

    钱公便去前面带路。

    三人来到外间一家偏僻的茶寮,跑堂端来一壶茶,几人都没喝。

    钱公是看不上这路边的茶,方拭非和林行远则是有所戒备。

    几人推心置腹地一番谈,将酒楼里的一群公哥全骂了一通,骂得畅快。

    谈到方拭非开始忿忿不平,又抑郁叹气,钱公说:“方兄啊,你才华横溢,我真是为你觉得可惜。”

    方拭非:“我哪里有可惜的?”

    “你怕是不知,你先前得罪的周公,他是礼的小侄。他家与吏的官员还是能说得上话的。还有之前被你数落的王公,他更糟了,他跟今年的主考官,就有着密切的往来。”钱公说,“你得罪了这二人,自然引得他们家辈嫌隙,哪会让你好过?”

    方拭非眉,装作若无其事地样第一次端起茶杯。

    钱公:“我也就坦白了。你不在的那几日,我听他们说过,决计不会让你考上科举。要寻个错,诬陷于你,将你赶京师。想必周公也警告过你了吧。”

    “我不将他放在里。”方拭非膛起伏,忍着不发怒:“他们敢这样,我就去告发他们!”

    钱公,藏起的暗光:“方公你不是京城人士,怕是不知京城的况。你也得有地方告发才行。”

    “县衙啊。”方拭非拍拍说,“我方家在洪州也是小有名气,连衙门都不曾欺负过我们。是是是,非是非,他们还能颠倒是非不成?我方拭非人如其名,去非存是,里容不得沙!”

    钱公说:“洪州那小地方怎能跟京师比?这里随便挑个官来,都比县令大上一级。哪个人敢轻易得罪?”

    方拭非:“那也得讲理啊。”

    钱公:“方兄你怎么如此倔?你——唉,你这是涉世未啊。”

    他面上遗憾慨,心里已在发笑。

    书呆书呆,会事可比会读书重要多了。他这人就是最好对付。

    方拭非不兴了:“那你今日来是找我是什么?叫我徒增烦恼?”

    “你说我是落井石?我何必这样的事?”钱公愤而站起来,“方兄,你这样度我,未免过分了。我不过是不忍见你才学埋没,才言提醒,你——”

    方拭非:“哦?”

    “你这是不相信我?”钱公看她神,站起来:“罢罢,你觉得我与他们是一丘之貉,也是有可原。今日是我叨扰了。告辞。”

    方拭非跟着站起来,抓住他的衣袖:“诶且慢!你这就走了?好歹告诉我,你究竟是来什么的呀。”

    “我——”钱公气,言又止,显然是被她方才两句激怒了:“我现在没什么好说的了!”

    言罢甩开她的手,转离去。

    方拭非在后:“钱公!”

    钱公走了两步,似是不甘叫她误会,又走了回来,说:“我父亲给我托了关系,要我准备一册行卷,提前呈给主考的官员过目。还请了一位大儒书信替我举荐。我本想借这关系,也帮你一次,可你——罢!”

    他说到一半停了,匆匆离开。

    方拭非又喊了两句“钱公!”,装模作样地追了一段,等他人走远,才逛回来。

    方拭非摸着鼻,忍不住笑起来。

    当他们是想什么,原来是这样。

    天已经要黑了,茶寮的家收拾了东西走人,林行远正站在街等她。

    “你这样看我什么?怪渗人啊。”林行远抱而立,扭过:“反正我不借钱。”

    方拭非说:“我借钱什么?”

    林行远:“你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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