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志·昭梦 - 14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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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殿大雪纷飞,纾贵妃的八个近侍女和两个近太监一溜都在密室外候着,听到颂痛苦的声只能目无表对看着,在这里,颂不再是一个太医,是一个玩,是一个唯一价值是让纾贵妃兴的玩

    这觉一时间也不是不能忍受,颂叫着:“我不是女人!我不是不男不女的怪胎……”早上没吃过东西,这会儿也就吐了来。他缓过来歇了没多久,又泛起一阵阵的恶心。他吐得厉害,到后来竟是止也止不住呕个不停。

    纾贵妃朝着门外喊了几声:“小全小龄,打扫一。”他像被扫了兴致一样坐到一旁等着两个太监来清理,听画是平日里照顾颂的人,可这次没喊听画去,只喊了小全和小龄去,她心里有奇怪可不敢说。

    打开门,他们十个仆才看到颂被扒光衣服这么绑着,上和地上都有不少呕吐,八个女立刻就转了面向,只有小全和小龄去,当自己什么都没看到,把呕吐清理净。

    他觉得自己男生女已经是个过错,要是生了孩便更是耻辱,还是奇耻大辱,是他无论如何都也不能接受的。

    只是不论他接不接受,孽总是要在他肚里待够十个月。

    人总是怕死的,原本觉得死都不愿意的事一旦真的和命搭上了关系,为了保命也不得不妥协。

    但他打心里不喜生的孽,孽生只会让他更加不像一个男人。

    “你我都是学医的,你知自己现在什么状况吗?”纾贵妃这句话不是问他知自己怀了双生的事,而是他现在的境,他被绑在椅上。

    他全无力,颂不想知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反正不像人,纾贵妃的男声在他耳边说:“忍忍吧。”

    看他咬牙关的表,纾贵妃本来对男人没兴趣,可是他了女人的那玩意,心想自己也和他有过关系,而且他更是觉得这人有趣极了。

    只见泣起来,四个月前在黑暗之痛苦的回忆虽然不想记起。

    就这样被绑在椅上昏厥过去,纾贵妃把记录用的本去,临走前摸过他脉象,若无其事便走了,听画拉着小全一起给颂松绑,放在床上帮他穿上衣服,像没事人一般继续侍候他。

    这次之后,颂更加默不作声,痴呆看着明灯的烛火动,他越来越害怕听画以外的人,每次纾贵妃来看他,他都会被像那次一样的姿势绑在椅上扒光观察一番,他总是觉自己像是被拷打的猴

    大年初一的时候,他似乎还听到鞭炮的声音,里到都喜气洋洋,除了他这个密室里,三年前的大年初一是刚当太医的日,讽刺的是今年只能困在冰冷寒的密室里不人不鬼。怀着双生的他肚比别的妇大,可大不过当时的玉嫔,玉嫔当时怀着单胞胎,他跟在张太医边的时候,看到玉嫔六个月的肚比怀着双胞胎的还大,渐渐想起来,现在像是明白了什么。

    当时玉嫔的起居饮都是宁殿吩咐御膳房和务府准备,补品一天三盅,张太医也和纾贵妃谈过饮过量的问题,而纾贵妃依旧每天给玉嫔准备补品,那时候他以为只是贵妃不懂医术,可是现在知贵妃不仅通医术,城府还极,十分心狠手辣。他能想到的只有是纾贵妃故意送补品过去,造成玉嫔娘娘胎儿过大,难产而死的结局。

    今天里到张灯结彩,妃嫔都在灵犀里看节目,诗韵怀龙裔被安排在太后边,纾贵妃和丽妃作为位份最的妃,坐在容楚的边,纾贵妃边是槿棋,丽妃边是俏的恬贵嫔。大年初一是一场家宴,也是每年一度选秀,看完开场助兴的杂耍后,正式开始选秀女。

    去年因为淳亲王的事没有选秀女,今年礼从各地的家女千挑万选,选了三十人到殿上,容楚一直在看槿棋的脸,和平常一样没什么分别,看了半天,只选了四人,太后说四意不好,亲自选了一位穿粉衣服的秀女,和一位打扮素雅的秀女,凑够了六人好意

    槿棋的的确有不太舒服,月事迟了半月没来,这几日腰有,怕是快要来了。看着表演的歌舞只是虚伪地微笑鼓鼓掌,纾贵妃看着她有不对劲,说是喝了酒有,要槿棋陪他去后堂醒醒酒。后堂是专门供给妃嫔们醒酒用,有几个屏风分割的小单间,放着巾和,方便醒酒。

    转到后堂里,槿棋一脸放松来,收住那副让面的表,坐来无力摊在椅上:“累死了,让我歇会再回去吧。”

    蟠桃赶递了一杯茶:“娘娘,喝姜茶,柳悦姑姑姜泡的。”这丫还机灵地带上柳悦姜片,好准备了。

    “快给我,这几天腰酸,还直腰板坐了一个上午,好累。”

    看着槿棋这副样,纾贵妃松松脖上的围巾,摇摇:“手给我啦,看你这样半死不活的,又是月事失调吗……”

    槿棋把手里的茶杯给蟠桃,卷卷袖把手腕伸去:“迟了半个月了,这几天一直腰酸背痛。”

    纾贵妃的脸僵住了,抬看看她,又把了把脉,冷静地给了个结论:“好像,有了?还是宣个太医来看看吧。”

    “什么?你说真的?”槿棋自己也吓了一,“可是……”可是睿儿一个就够烦了,现在还来一个,而且还得帮容楚看奏折,想到这么累她就快崩溃了。

    纾贵妃:“我把的是喜脉,今天这么冷我手指都僵了,也可能不是,最好还是宣个太医看看吧。”

    听竹赶去宣太医,今天大年初一,张太医正在酒席上,听竹在他耳边说昭贵嫔娘娘不适,请太医去看看,张太医二话不说就起跟听竹去了。

    在意料之,果然是喜脉,张太医说了几句恭贺的话,便忘形地跑去禀告皇上太后了,拦都拦不住啊。

    看着张太医一把年纪,满华发,还能这么有力气,他们能怎么办,他们也很绝望啊。

    太后一听,歌舞都不看,满心喜对容楚说:“昭贵嫔这孩真争气,哀家现在去看看她。”

    容楚看太后这么兴也没敢拦,席上大臣妃嫔都在恭祝皇上,这好了,连务府都不用通报,全皇都知了,丽妃看着这风,脸上虽还挂着笑容,心如刀绞,位份比她,侍寝次数比她多,比她久,凭什么自己就没有孩

    蟠桃给槿棋腰后垫上垫,太后兴兴拉着她的手说东说西,槿棋也知太后想的是什么,直接说要安心养胎,睿儿劳烦太后照顾一段时间……得了,老人家也就盼这东西,现在里就一个孩,诗韵一直怀得不安稳,三不五时有小妖去诗韵那儿,虽然纾贵妃就坐在永和把关,她经常放心不诗韵,现在把睿儿给太后,她就不用再分心照顾睿儿了,可以专心照顾自己和诗韵。

    大年初一的晚钟敲响十二颂抱着自己的肚蜷缩在被窝里落泪,今年是他第一年没有在家里过年,不知父母是否还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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