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B/女攻】久雪初晴 - 11

    11

    同系统聊了一会，大约摸索印琼玑的形象后，我便见站了半天的华似乎有挪动脚步的趋势，于是先一步止住了话，结束了与系统的，轻手轻脚地溜回我本该练剑的位置。

    我满脑装着华自渎的形，一边心不在焉地练剑，一边在心里嘀咕着华怎么还不来。就这么打发了好一阵的时间，将华新给的剑谱都练了三四回，华才终于现在了我的视线里。

    只不过他已换了一衣，重新束好发冠，有恢复清冷派。

    那张脸上的褪得净净，让人再瞧不一丝端倪。我的视线在他上扫过一圈，发现之前他用来自渎的那支发簪也正好端端地在他发冠上。

    我呼一滞，方才那他着玉簪自渎的形又在脑闪过。然而华到底未瞧我神游的本所在。

    他又走近了些，一低，让那支玉簪又在我前晃。

    华凑得更近，微蹙着眉，神似乎比先前少了几分冷意。

    然后他开，发问：“是学不会？”我意识地“啊”了一声，才听见系统的提示音。

    原来方才我走神的空档里，华换了我几声，让我给他练一遍代的剑式。那会我满脑乌烟瘴气的东西，实在无颜面对华，于是一直站在原地，回避他的视线，思绪不知跑到了哪去。

    华却以为我是还学不会。

    于是他“嗯”了一声，似乎是思索了一会，才又淡淡：“我给你演示一遍。”

    华说这话的语气听起来同要杀人时似乎也没什么分别。

    我受若惊，一时又不知他这柔和从何而来，颇为惶恐。

    可思及柔和，我那不争气的脑“轰”地又浮现他神迷离的场面，惊得我浑一哆嗦，边抖着便去提剑，把视线投向华的剑。

    华在我侧，并排站立着，侧过，也引剑鞘。

    我这才注意到他右手上潦草包扎的位，那里向外散着浅淡的一草香，正是我之前给华那一瓶药膏的气味。

    他竟真的用了？

    我于是一愣，思绪一涣散，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剑气瞬间又四散开来，像是了的泥鳅，任凭我再怎么努力挽留，都“呲溜”一跑没了踪影。

    我又试了几次，最终仍是落败，连剑气都无法凝成，更遑论后续的引剑起式招。我叹了气，讪讪地看向华。

    华的睛总是很冷，像一柄冰刃，我其实并不太敢直面他的睛。然而今天似乎那双睛里多了一丝柔和的意味。

    他在我面前垂眸，仍是那淡漠的气息，只不过一秒，竟朝我走过来，站在我面前，凝了一团灵力隔空搭在我握着剑的右手腕，低低地说了声“再聚。”

    我在恍惚着华的指引一步步照，终于又将那些四溢窜逃的剑气凝聚在手边，成功起式。又惊又喜的我一抬，视线正和微微俯来的华撞个正着。

    那瞬间我不知自己里看起来是什么神，但我看见华那波澜不惊的某似乎蒙着一层极浅的喜。只不过那喜转瞬即逝，我还没来得及捉住，就没了踪迹。

    但看着华的反应，我忽地大胆起来，脑一，开就发问，“你收徒弟吗？”刚说完却又觉得自己胆大妄为，于是气势陡然矮去，弱弱地又补了一句“很弱很弱的那......”

    我看向华，他脸上罕见地有几分愕然，视线虽然落在我的上，却好像是在透过我看另一个人。我猜又是印琼玑，而且八成是想起了他们从前拜师的形。

    于是我垂，等华拒绝我。

    没想到他薄轻启，嘴上一碰，竟地吐来个“好”字。

    我一时讶然，可华的神态极其认真，不似作假。

    我看着他垂眸，睫在投一片影，然后他的声音罕见地放了一些，话语之带着茫然。

    华说，他没收过徒弟，但他一定，会对他的徒弟很好。

    他重复了很多次那句话，多到像是盖弥彰。然而我又觉得那话似乎并不是对我说的。

    它像是，说给从前的某个人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