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_破坏者们by红酒杯里装狗血

第十七章

王志的话不论真假都给鲁顺心带来了好心，她又得到了一希望，只要文家祺走了她就不用再战战兢兢了，只要他走了，一切事就都结束了，无论是他的“报答”，还是她的“恩”就全都完成了。鲁顺心怀抱着这样的希望度过了这一天，班的时候，她再次在路边看到了坐在大汽车里的文家祺，这次她没有像那样惶惶不安，只想他的车快走，或自己的车快来。她还是装作没有看到他，只不过悄悄地拿角余光去扫他，想看一儿他要离开的端倪，听王志的话，他走似乎是件好事，那他应该比平常要开心一吧？

可文家祺的脸一如往常，他从未在她面前舒展过，总是绷着，即使他的睛没有发现她，但因为过于憎恶她，他有了另一应她的系统，灵到只要她现在他周围，他就抢先戒备。比如现在，文家祺虽然一直看着前，但只从侧面她都都看来他在生气，嘴角像向撇去，镜片的睛眨都不眨一，手也握成一个拳放在方向盘上。

他觉得自己和旁边的人不一样，不止站在路边的人，还有那些和他一样，坐在车里的人，鲁顺心想，她盯着他，神困惑，她大概这辈都没法理解文家祺这样的人，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去理解他，她只希望他们再也不用说话。

绿灯终于亮起来，仿佛像等了一个世纪。文家祺发动车，公车也蹒跚震动而来，人群一阵涌动，鲁顺心转看去。

在前的文家祺终于得到机会，他迫不及待地朝后视镜里看去，只见到她的背影不断后退。

朱薇琼的视线里，葛俊彬像是即将迎浇的暴雨，她靠在葛俊彬的怀里仰着，葛俊彬则是低着，他没有看她，目光只偶尔在她脸上停留，他还是专心地给她，尽她已经不需要了。

朱薇琼的手顺着他的手往上攀爬，她说：“我昨天一天都在想你，喝的时候想，吃饭也在想，连洗澡的时候都在想，真奇怪，我好久没这么想过一个人了。”她今天一班就来找他，可当他就在她面前，她想得还是昨天的那个他，因为昨天的他和今天的他是不一样的，但这话她没必要对他说。

葛俊彬说不来话，他不知该说些什么，他从没有听过别人对他说这话，说想他，她为什么想他？他看着朱薇琼，像观察雨后从土里冒的小苗，想象不这么她从何来，又将成什么样。

朱薇琼的手摸到了他的胳膊肘，他突然到羞愧，这块肤燥又糙，能剥一片死，颜也是脏兮兮的，鲁顺心说他这里像砂纸一样，摸上去都痛，他自己却是没有觉。但现在这会儿，朱薇琼的手指摸着这里，她细细的手指刀斧一样，她为他已经麻木的开辟了新觉，他觉到了一被蚊叮过的，想叫她别摸了，却从来没想到要躲开她，事实上他连一句抗拒的话都说不来，他心里想叫她一直摸去，不止摸这里，他觉得她的手是从他的手肘里伸来的，就像从石里来的。

朱薇琼的手又顺着他的手臂慢慢来，像一滴似得，她到他的手背上，覆住了他的手，她的手比他小得多，指轻易地他的指。

他再也不能专心，只能停来，握住她的手，五指扣，像两藤缠在一起，又像是一藤，只是故意扭着成这样了，他和鲁顺心从来没有这样牵过手。朱薇琼微微起，手攀到他的脖上，他就自然而然地低和她接吻，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用说，连一丝害怕都不需要有，他越吻越投，第一次发现原来只是两张嘴也能碰这么多快乐，他颤栗不停，手不知不觉已经在抚摸着朱薇琼的脸。

“第一次见你时，我就想到了这一天。”朱薇琼在他耳边呢喃，尖到他的耳垂。

这会是真的吗？他在脑问，但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朱薇琼柔冰凉的发缠在他的手上，温柔的嘴贴着他的嘴，她呼叹气都像比别人刻得多，她映在地上的的影也比别人的，她真切清晰得像是白纸上的黑字，他认识的任何人都比不上她，和她抱在一起的时候，他似乎也不再到无能为力，他知朱薇琼也不需要他，但她的“不需要”和鲁顺心不同，她并不是因为知他的无能为力而把他丢开，她比鲁顺心好得多，这谁都要承认。

鲁顺心到家时天已经黑透，她从公车上来，一路走被夹在无数灰楼里小，这里自成一派，有的人住得越来越离不开，好像发现了这里有别的地方没有的好，但对她而言，这里不过是个住的地方。

鲁顺心一上楼就闻到了酒味儿，隔的男人正在敞着大门放歌，桌快摆到门外，上面满是酒瓶和烟，他人则是仰面倒在床上。她不敢多看，连忙开门了屋，关上门后她坐在凳上，茫茫环顾，好像刚睡醒过来，她给葛俊彬发了条信息，他没有回，她又坐了会儿，之后就楼去买了碗麻辣，又多买了一冰，一块钱。她本来打算吃完麻辣再吃冰，但屋里没有冰箱，天气又太，冰在桌上放一会儿就开始化，她吃得再急也赶不上它化的速度，她没办法，只好放筷先把冰吃了，吃完之后她也吃不麻辣了，只能可惜地拿去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