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两人年岁相仿

    阿和祝南风去了她先前住的小木屋。

    两人相对而坐，一时无言。

    祝南风有些张，有意挑起话：阿，你讲话好了很多。反倒是他有些磕。

    阿说：学会，就变好了。

    祝南风神柔了些，：阿自然是极聪慧的。

    阿不置可否。

    祝南风又踌躇。清俊的少年犹豫半响，开问：为什么要伤害自己？他用了个程度稍轻的词汇。

    阿一开始没有听明白。等明白后，她说：因为，不想疼。

    虽为修士，依旧是凡躯。怎会不疼？

    祝南风甚至不愿意去回想。这个人用冰锥刺自己心的时候那么快、那么果断，她有没有犹豫过，有没有想过会好痛。

    阿答：不会。至于是什么不会，却不解释。

    祝南风和她相谈几句，阶成功的喜悦渐渐消失。他那日心神震颤，只想哪怕一，也能帮上阿的忙。

    可是阿什么也不说，而他也什么都不明白。

    阿见他失落，抬手摸摸他发。他发质有些蓬松，扎着尾，摸起来茸茸。

    祝南风微怔，耳尖又开始泛红。

    阿从来不香。她上的味清清淡淡，似雪白梅。

    阿，我清俊的少年抬起，目光灼灼。他本想说什么，但被一张自窗外飞的传音符打断。

    那传音符上的纹样极张扬，一看便知是谁的手笔。阿接过传音符，准备击公放。

    祝南风拦住阿：山历练的日将近，贺兰仙尊或有要事相告如此，我还是先行告辞。

    他是个很守礼的人。

    少年走到一半，又止步。阿着传音符困惑看他，听见祝南风音清朗，没没尾同自己说：我会为你准备更好的

    不会被抢夺，也不会被损坏的，更好的礼。

    待祝南风离开后，阿接起贺兰的语音通话。

    果不其然，这个人半要事也无。就是闲着，也要来刷存在。

    贺兰正找了条溪附近坐，他一边着石砸，一边照例问：小儿，今日都了何事？

    讲完后扭两三秒，又问，有没有唔，有没有想本师尊？

    阿捡了前面的问题答：今日，见了南风。

    贺兰一顿，手的石没控好力，噗通沉。他音量顿时：你见他什么？不对，谁是南风？

    他说完才想起那厮是叶音小徒弟，立刻然大怒：不对，你为什么要叫他南风？！

    阿：他叫南风。

    那也不行！隔着传音符也能听贺兰在无理取闹，男人的语气酸溜溜：你都没叫过我名字

    贺兰、南风，虽都是二字，可一个是名，一个是姓。亲密意义大不相同。

    阿沉默许久。

    贺兰在那不断唤她：小儿？阿？？怎么不讲话，是不是这破地方没信号！

    于是传音符那边又传来贺兰一剑削平碍事山脉的声音。

    阿待吵杂的声音停歇，才开。少女的语气平静极了，甚至透着几分无辜：贺兰。她问：你叫什么？

    因为贺兰以前说，不要记住他的名字。所以，阿第二日，就忘了个一二净。

    贺兰：

    说起来，贺兰以前在宗，每回想发脾气，都是神识跑识海里闹正殿侧殿寝殿诸多地方，装修都费钱。

    现在，人不在玄清宗，行事作风也少了几分顾忌。于是在意识到阿连他名字都没记住后，贺兰一怒之，将把方圆百里都夷为了平地。

    他大闹完，手还着传音符。也不阿到底还在没在听，又旧事重提：你为什么叫他名字？语气依旧酸溜溜。

    阿正试图从丹药瓶倒最后一颗清心。她这两日学青岚那样当零嘴吃，觉得有意思。

    好半天才想起来还在跟贺兰语音通话。于是抄袭祝南风以前的说法，答：他和我，年岁相仿。

    贺兰立刻脑补一糟糠之妻被年轻貌姨娘取而代之的故事。

    他自己，自然是那个糟糠妻。

    贺兰不敢置信：！你怎能如此！又张传音符，气急败坏给叶音发私信：好你徒弟！！

    符上还多附上一分灵力，差把叶音耳震破。

    叶音：神经病。

    他骂完，觉自己最近骂人频率着实有。于是又默默打坐，平心静气。

    贺兰亭这个人，你不能顺着他意思。你顺他意思，他就很作。阿久以来也领悟这个理，于是对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决心放置不理。

    贺兰没想到阿一声也不吭，直接把传音符给撕了。他好生气，提起剑就想砍些什么东西。可举目四望，四周空空，连方才的小溪都被他填平。

    于是贺兰决定痛苦转移，继续给叶音发私信。

    绘着各式的传音符一封接一封，不断飘无音峰：

    叶音，好你徒弟！

    叶音，叫祝南风不要再扰我！

    叶音，我知你在听，速速回信！！

    叶音烦不胜烦，一封也没搭理。

    贺兰于是消停了一阵。再发传音符来时，不再是张扬的纹饰。里面，只有寥寥几字：

    叶音，老迟早鲨了你。

    次日，传来贺兰亭启程回宗的消息。

    叶音听闻，扭对旁大弟：吾命不久矣

    满目茫然的大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