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空想和现实的世界 - 11 教宗的chun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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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神恩教的首席主教卡尔松,在朗迪尼亚姆传了近一个月的教,终于离开了。

    他走的是官方途径,经由千星城转往教廷国所在的斯芬克斯星,抵达后便直接上了教廷派来的车,回到政府所在的威尔勒地区。

    一路行来,风尘仆仆,到了教宗所在的圣庇护教堂,却没能立即见到教宗。

    教宗的私人秘书接待了他,将他引到祈祷室后边的小休息室,给他递了杯,这才说,“医院那边也是突然来的消息,临时更改的行程,麻烦稍后。”

    这位私人秘书是这两年新上任的,和卡尔松不是很熟,陪了一会儿,有修士过来找他问事儿,低声告了个罪便去了,卡尔松这才松了一气,将放在脚边的箱小心翼翼地往旁边挪了,换了个舒适的坐姿。

    这间小休息室是教宗在祈祷前后更换衣的地方,黑胡桃木的家,镶着银边。靠南的落地窗上,彩玻璃拼象的图案,午后的光透过来,在地上落斑驳的影。

    空气弥漫着琥珀、安息的香气,似乎是架上的古书散发的味。卡尔松的心的各杂念逐渐褪去,渐渐安静来。

    大约等了一刻钟,他突然听见外边隐约的银哨声,接着,走廊上轻快的脚步声响起,他连忙起,面向门的方向略微低

    着白衣的教宗一边跟私人秘书说着话,一边走了来。

    “……把祭台也给准备好,我晚些过去。”

    秘书答应着,在门微一鞠躬退了。教宗走屋里,在面朝玻璃的椅上坐,招呼卡尔松,“你坐。”

    现任教宗阿德罗斯一世,此时正当盛年。他材甚,容貌英俊,一短发如历任教宗一样,往后梳得妥帖,似乎循规守矩,上的白圣袍却以金线绣着繁复图案,漫不经心地伸手来接受吻手礼时,手上除了圣戒外,还着其他几个贵重宝石镶嵌的戒指。与前任的节俭完全不同,呈现张扬的锐气。

    卡尔松先过去,亲吻了教宗的手,再退回座位,跪在地上将行李箱打开,双手捧着其一个金光闪闪的圆盘指针,恭送了上去。

    教宗不甚在意,接过将它搁在桌上,卡尔松这才松了一气,退回到座位边坐

    他这次朗迪尼亚姆之行并不顺利,此前虽全程都有向教宗报备,此刻却也不由再度忏悔告解,“属办事不利,未能找到线索。”

    “不怪你。这是主的意志。”

    卡尔松斟酌了一语句,才小心翼翼地说,“还有林,我怀疑他的事被发现了,所以解除了他主教的职位,让他先低调一段时间。但他好像很想立即履新。我觉,他对目前获得的神恩,还不太满意,希望能得到更多。”

    教宗抬起睛。他的眸是灰的,目光冷冽,如能穿透人心。

    “太过贪心了。总妄想超过自己福报的能力。先冷藏一段时间吧。”

    他又汇报了几件相关的事,见教宗的心似乎还好,才犹豫请问,“还要继续找么?”

    教宗摇,“不用了。”

    卡尔松退后,教宗从怀了一个透明小盒,里面一片银光闪耀,卡尔松屏住了呼

    教宗指尖轻了个手势,那银光便碎成星星的荧光,教宗打开桌上的金盒,将银光倒荧光在盒旋转着,彼此追逐,盒上的指针突然动了一,接着,荧光顺着指针的方向,旋转着上升飘移。

    教宗凝视着那闪烁的光,在它们飘到圆盘之外前,才微叹一声,用晶盒逆着它们散逸的方向,轻轻一捞,重又将它们收

    十年前,前任教皇克莱门特八世突然薨逝,死前未立遗嘱,指定继承人的责任便落在了当时的枢机团红衣主教们上。

    其时,阿德罗斯年仅60岁,已成为七位枢机主教的一位。

    此前,他因推动了神恩教在帝国的合法化,破格晋升,以多数人将将能跻首席主教的年龄,成功晋级枢机主教,成为历史上最为年轻的着红袍者。

    当时两位最资的红衣主教杜索里尔和古特雷兹,一位是枢密院首席,另一位则把持国务院近三十年,年龄相当,资历也极为接近,两不相让之,会议开了好几个小时,竟然未能推举一任教宗。

    还是现任的国务卿维艾洛说了一句,“再争去,前教宗上的神恩可就散了。”会议才匆匆结束,最终勉同意了一个折方案,等收集完前教宗上的神恩,再来讨论谁就任一任教宗。

    当时在场的诸位主教,包括他自己都没有想到,往常在分离后会向上方冉冉飘起的神恩,那日竟然飘飘悠悠,朝站在窗边的自己飘了过来……

    回忆往事,阿德罗斯叹了一气,收拾起思绪,起去了祈祷室。

    与一神教的人格神或多神教的偶像崇拜不同,神恩教所称的“神”,是意识和神的集合,一概念,看不见摸不着,不可摸却又无所不在。

    因此,神恩教的教堂,既无人像,也无宝座,只有玻璃窗上镶嵌的一个圆形图案,状如蛇咬尾,首尾相连,象征着“神”的自因自果,循环无限。

    祭坛上,已燃了白的蜡烛,白的卡萨布兰卡束散发着幽香。阿德罗斯在拜垫上跪,合拢双手,微垂眸,低声默念。

    “主啊,您是意志的主宰,神的标。我来到你的圣殿,俯伏在施恩宝座台前,谢赞你……”

    念完了三遍悼词,他不声地叹了气,抬起

    没有被注视的觉。

    是那位神对他失去兴趣了么?

    他心突然一,起匆匆离开礼拜堂,打铃叫来家,吩咐,“给我准备一件麻绳衣,还有,苦行鞭也拿一条。”

    家是老人,跟过前任教宗,听了神不变,只恭谨地低

    晚上,阿德罗斯回到卧室,便见床尾凳上,放在睡衣边上的,是一条麻线结成的衣,旁边躺着一条小羊制成的九尾鞭,他拿起在手上试了一

    他洗完澡,上了衣,临睡前,试着在床前跪,念了三遍祷告词,又拿起苦行鞭,轻轻打着背

    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爬起,略微有些失望,看了看丝绸的睡衣,心里挣扎了,还是抱着万一的期待,没有脱那件衣。

    一沾到枕,他立即了梦乡。

    这是一片灰蒙蒙的雾,笼罩着天地万,十步之外便什么也看不见,唯有一片灰茫茫。

    雾起聚合,波诡云谲,与他平日所见的神海有些类似,却又截然不同。

    梦,阿德罗斯只觉得自己的心开始加速。

    是的,和上一次一样!

    一个月前,在念日常祷词,他突然有一奇特的被注视。那不知来自何方的视线,如有形之一般,落在他上,让他觉到无比恐惧的同时,却又无比的欣悦。

    那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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