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王 - 逐王_390

    &esp;&esp;不过她的心思，燕思空一就能看穿。她分明是知陈霂对自己不止于君臣之，但同时也知一个男人怎么也撼动不了自己的地位，所以想要笼络自己，这样一来，无论将来陈霂娶了谁为王妃、甚至是皇后，她在陈霂后都有一席之地。

    &esp;&esp;这个女人很识相，但还不够聪明，陈霂的大业刚刚起步，远不到她琢磨后争的时候，这样看来，她倒是比陈霂还急着主京师。

    &esp;&esp;不过，作为陈霂的侧室，燕思空对她大是满意的，若她能不再明里暗里地想要他的话，让他浪费时间应付，那就更好一。

    &esp;&esp;寒暄了一番，齐曼碧试探地问：“先生可听说了，那陈椿去年得，今年又添一个女儿，他还比王爷小两岁呢。”

    &esp;&esp;“是啊，皇室定要人丁兴旺，才不会让外人有机可趁，我也一直奉劝殿，要尽早开枝散叶。”

    &esp;&esp;齐曼碧叹了一气，委屈地说：“殿怕是嫌弃我的，我……唉。”

    &esp;&esp;“夫人不必沮丧，殿整日忙于大事，一时疏忽了罢。”燕思空暗示她，“殿不上心，夫人要上心，夫人生的可是殿的女，殿怎会不喜呢。”

    &esp;&esp;齐曼碧掩一笑：“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先生一番话，我就更加安心了，我不求我的孩能世或郡主，我只想和殿有个一儿半女，如寻常夫妻那样，我就知足了。”

    &esp;&esp;燕思空但笑不语。

    &esp;&esp;齐曼碧还想说什么，元南聿突然来求见。

    &esp;&esp;此前齐曼碧没怎么与元南聿碰过面，但也听说过这个大络腮胡遮去半边脸、黑抹额缠的男，是燕思空的护卫，也是如今楚王军的教。

    &esp;&esp;元南聿向俩人施礼，齐曼碧看着元南聿，“咦”了一声，“陈教的睛看起来真年轻，似乎……跟先生有像呢。”

    &esp;&esp;燕思空有些警觉，他淡笑：“哦，是吗？据说俩人在一起久了，容貌便会越来越像。”

    &esp;&esp;元南聿声：“小的一介人，哪里能与大人相提并论，夫人说笑了。”

    &esp;&esp;齐曼碧笑：“好像又不像了。那就不打扰先生谈正事了。”

    &esp;&esp;“夫人慢走。”燕思空将她送院，才折返回来，低声问，“可有什么新消息？”

    &esp;&esp;“我早上接到了祝兰亭的密报，朝廷已暗旨，要各府集结兵力，同时也在大肆征兵、征税，民间怨声载，但预计很快就能调集大量兵，只是不知是要用来对付狼王，还是楚王。”

    &esp;&esp;燕思空沉思：“若是为了对付封野，便不需要暗暗旨，以如今的形势看来，封野和陈霂没有汇兵，是逐一击破的最好时机，狗皇帝这是打算先礼后兵，若霍礼不能招抚楚王，就要趁着楚王脚不稳时兵讨伐。”

    &esp;&esp;“朝廷事一向优柔寡断，这次居然如此雷厉风行。”

    &esp;&esp;“狗皇帝这是刀架在脖上了，怕重蹈封野的覆辙，几番和谈来只是拖延时间，反而令敌人壮大了。”

    &esp;&esp;“如今该怎么办？”

    &esp;&esp;“能拖就拖，拖不了就固守，云南是楚王的地盘，山险峻，易守难攻。”燕思空在屋踱着步，冷笑，“若他来打楚王，久攻不，就会虚耗在此地，那正是封野兵的好时机。”

    &esp;&esp;“你的意思是，用楚王拖住朝廷的大军？”

    &esp;&esp;“对，朝廷的兵力和财力，我最清楚，辽东战事胶着，朝廷是绝没有余力再同时军大同和云南的。”

    &esp;&esp;元南聿思索：“若朝廷是明修栈，暗度陈仓呢，看似要攻楚王，其实是要联合察哈尔攻狼王。”

    &esp;&esp;燕思空：“也不无此可能，所以封野必须尽快拿察哈尔，这帮莽的蛮，脾古怪难料，得兼施。”

    &esp;&esp;元南聿皱眉：“我担心封野，他狂傲，十分好胜，察哈尔杀了他的使臣，他必定恼羞成怒，恐怕很难再去像察哈尔主动求和了。”

    &esp;&esp;“他从前更加自负冲动，现在了主帅，已经收敛许多了。”燕思空不禁想起俩人一次并肩作战，几乎意见相左，现在也难以分辨谁对谁错，幸而是打了胜仗，但他还是不赞同封野的大胆和冒险。他沉声，“我现在也帮不了封野，他能走到今日，自有他的本事，等他的消息吧。”

    &esp;&esp;元南聿忍不住：“你……一也不担心他吗？”

    &esp;&esp;燕思空面无表地看着前方，半晌，才：“不。”

    &esp;&esp;“那你也不打算回大同了？”

    &esp;&esp;燕思空看着元南聿，反问：“你真的觉得我应该回去吗？”

    &esp;&esp;“你若不回去，封野必定认定你有异心，他和楚王之间本就微妙，全靠你为纽带，你不觉得这步棋太险了吗。”

    &esp;&esp;燕思空平静说：“封野早认定我有异心，才会派你来看着我，所以，你是如何回复他的？”

    &esp;&esp;元南聿脸一变，语气也沉了来：“一个是我誓言效忠的人，一个是我的兄弟，你希望我如何回复他？”

    &esp;&esp;燕思空十分了解元南聿忠诚耿直的脾，所以从来不曾试图将元南聿笼络到自己这边，否则只会坐实了封野对他猾的评价，让元南聿愈发防备、远离自己。若换了个人，他早想办法除掉了，偏偏是元南聿，封野选了一个最合适的人来监视自己，也足见封野对自己的戒心有多大。

    &esp;&esp;元南聿见他不说话，低声：“我希望你们能彼此坦诚，并肩作战，但你的心思……我实在是看不透。”

    &esp;&esp;燕思空苦笑一声：“有时候，我觉得你什么都不记得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