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金主义 - 分卷阅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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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言决冷笑一声,“他们俩一起从外面回来的,荆棠脖上还有吻痕。要不是真的是凑巧碰上的,我还以为他俩是故意要恶心我。”

    江熠然听他这么说,也不好再问什么了,便默不作声地吃饭。

    言决也不说话了,一边大地扒着饭,一边回想他生日宴那时的事。

    那天是星期四,从实习单位回家后已经很晚了,因此言决没有喊同学和朋友来家里,只打算和父亲、还有暂时借住在他们家里的荆棠一起简单地庆祝一

    那天荆棠得意洋洋地跟他说:“我的时候就会喝酒了,哪像你,都被你爸傻了,所以现在酒量才这么差!”言决有被这句话激到了,于是回家之前,他和荆棠就一起去跑去烟酒专柜把白酒黄酒啤酒全买了一遍,说今晚要大战三百回合看谁更能喝。

    当晚三个人都醉了。言决本酒量就不太行,没喝多少就睡死过去,不省人事了。后来言琤和荆棠如何,他也不太清楚。

    第二天早上,言琤叫醒了言决,喊他去实习单位上班。他环顾四周,不见荆棠的踪影,便奇怪地问父亲荆棠去哪了。言琤回答说:“荆棠受寒发烧了,在房间里休息。”

    言决发现父亲的表不太好,但没太在意,以为父亲只是因为宿醉不舒服。他说:“那我去看看荆棠再走吧。”

    “他还在睡。”言琤没让言决去,“时间有晚了,你赶吃早饭,我顺便捎你过去。”

    当时的言决,还没意识到自己的父亲和朋友之间发生了什么,也完全没想到,自己会在几天之后,得知言琤和荆棠结婚了的消息。

    后来言决在暴怒之问荆棠,才知,原来生日当晚他睡死过去之后,荆棠就和他父亲上了床。

    说这些话的时候,荆棠站在大学场边那棵大的老树,背靠着糙的树,低着,声音有沙哑。

    “是我对不起你,言决。”他说,“这不是意外……是我故意的。”

    直到那时,言决才终于意识到,荆棠是故意激他、好让他去买酒的。

    这不是言决想听的答案。

    他宁愿这一切都只是一次意外,可却偏偏不是。

    黑暗之,睡梦的荆棠忽然整个一抖。

    他睁开,望着黑漆漆的天板,抬手去额角的闷汗。刚刚他梦了,梦见言决在树问他的场景。

    那时他一直低着,一都没敢看言决,只是自顾自地说着——说当晚他是怎么趁着言琤醉酒跟言琤上床的,说他为什么要这么。言决很生气,当场给了他一拳,打得他嘴角发青,破了,往外冒着血,嘴里全是铁锈味。

    然后言决就走了,那个挑的背影越走越远,渐渐地模糊起来,最终消失在场的。荆棠想追,但双了铅似的沉,一步也迈不开。的焦虑和躁郁萦绕在心,最终令他拼命地挣脱了这梦境,撑开

    荆棠迷迷糊糊伸手往旁边摸,摸到了言琤的腰,心里稍稍安稳了些。他有害怕半夜醒来发现自己又成了一个人,不过还好,言琤还在。

    他忍不住在言琤的腰上又摸了一。男人的腰腹是的,即便隔着衣服,他也能摸到形状分明的腹肌。

    应该是有在锻炼吧。荆棠想,怪不得言叔叔都四十多了还这么能招惹人。

    晚上给言叔叔发短信的人是谁呢?会是他也认识的人吗?

    荆棠被噩梦折磨得没了睡意,于是便开始胡思想,而且手上动作也没停,还搁在言琤的腰上不停地摸。

    第一次摸是确认人在不在边,第二次摸是因为开心,第三次和后面的无数次摸纯粹就是因为,言琤的腹肌真的很好摸。

    “……你在嘛。”

    摸着摸着,言琤醒了,一把摁住在自己腰上胡作非为的手。

    荆棠乖乖地让他着手,说:“我在摸你的腹肌。”这回答太实诚了,反而让言琤有噎住。

    “想摸就自己练,以后天天摸自己的。”言琤松开荆棠,推着他的肩膀把人翻了个个儿,让他背对着自己,沉声,“睡觉的时候老实一。”

    荆棠不太合,立刻又翻了回来,准地言琤的怀里,鼻尖撞在对方的膛上:“我睡不着,你陪我聊天吧?”声音带鼻音,撒似的。

    言琤直接:“明天就给你请私教。”

    荆棠上就不声了,委屈地瘪了嘴。他不是不运动,只是不想被私教折磨。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荆棠靠在言琤的怀里,睁着一双睛,无神地望着房间里某个黑黢黢的角落,尝试着放空自己的大脑,别再去想那些让他焦虑的事

    良久的沉默后,言琤忽然垂,在荆棠的眉心落一个很轻的吻。

    “小棠,睡吧。”他说。

    第二天,荆棠醒来的时候,言琤已经不在了。

    大概是已经去公司了。荆棠一边睛一边想,这些天他为了父母的葬礼奔波时言琤一直陪在他边,想必把公司的事往后推了不少,接来,言琤应该会很忙吧。

    荆棠坐在床边,打开手机,这才发现早上言琤往他卡里打了一万块钱,让卡里的余额看起来不至于那么窘迫了。

    从前他是个钱大手大脚的人,喜收藏各昂贵的限量球鞋,每个月光是给游戏氪金都要上大几千,各方面的开销算来一个月去的钱得有小几万了。现在手能用的钱一缩减了几倍,他必须要省着了。而且万一哪天不小心把言琤彻底惹了被扔家门,他就真的死定了。他毕业后去工作,工资多也只能养活自己,极有可能会因为还不上剩的三百万债款而被工人们沉尸栎江。

    荆棠越想越觉得骨悚然,恨不得立刻就冲到言琤公司去把自己黏在他上。

    又开始想了。

    荆棠甩了甩脑袋,就着温一片安神药。简单地吃过早饭后,他便只一人去了殡仪馆。

    今天是荆越和凌莲火化的日,荆棠想守着他们直到最后一刻,再将骨灰葬。墓地已经买好了,就在栎城的墨眉山墓区。

    荆棠在殡仪馆等到火化结束,然后便抱着两只骨灰盒去了墨眉山。落葬的时候,荆棠木然地望着墓碑刻着的父母的名字,心想,如果自己有个兄弟妹什么的就好了。

    至少在父母去世的时候,还能有一个亲人跟他彼此支撑。

    落葬完毕,荆棠又一个人在墓碑前坐了一会儿,静静地看了一阵天边的云。

    过了片刻,荆棠的论文导师忽然打了电话过来,询问他的近况。

    导致荆棠父母去世的那桩踩踏事件闹得大,上过新闻,即便荆棠没有主动开说,院里的老师也基本都知了这件事。因此,虽然最近荆棠的论文度一拖再拖,导师也没有过分促他,生怕把荆棠急了让他想不开。

    “我爸妈的事已经理完了。”荆棠在电话里对导师说,“麻烦您再等我几天,我一定在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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