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掌门 - 分卷阅读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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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好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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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一丰富多彩的童年生活正式拉开帷幕。

    罔樨似乎终于发现了之前的生活有多无聊,终日抓着王一不放,就好像一只没有私生活的大型犬,而且和王一在一起时,他总是有千奇百怪的,摘果抓家雀,偷溜秘阁,顽劣到辈们都叹气的程度。偏偏罔樨很是会推锅,锅都被跟班王一背了,旁人不知其,但掌门和主母都是明白自家儿的心的,他们还是一如既往地重视王一,只是对于儿到底还是有些溺,没有多说什么。

    满肚的罔樨没有被及时制止,便坏透了气,今天让王一去后山崖摘藤蔓当鞭,明天使唤王一去湖里摸乌翻着玩。王一过去从没和同龄人这样相过,他仅和罔樨如此亲近过,也只记得他把自己从房梁上放来的好,并不知别人应对这事时的正常反应,只会努力地对罔樨好,老老实实去每一件事,虽然心里有一百推脱的办法,但可惜的是,他一也不知拒绝罔樨。

    罔樨对此一自觉也没有。他从同门的同伴那里听了个卖巧的问题——如何从井里捞月亮,问题答案是拿个盆盛,月亮就在里面了。罔樨便拿过来为难王一,领着王一到了井边,指着月亮说:“你能把月亮从井里捞来吗?”

    “啊?捞月亮?”

    “动动脑,很简单的。”这时突然有人来找罔樨玩。罔樨立刻转移了心思,一边朝着同伴走,一边也不回地留了一句:“捞来再来找我啊,捞不到不许吃饭。”

    愕然的王一所有的机灵在罔樨面前都遁了形,他没想过离开,然后了井。

    之后,玩疯了的罔樨把这事仍在了脑袋后面,完全忘了还有这么回事。到了饭,罔樨见不着王一,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么回事,心不好,急急忙忙赶到井边去看王一。

    到了地方,柳思璋已经站在那里,立眉怒视着罔樨,他怀里抱着生死不明的的王一,王一的脸煞白,发和衣服都透了,手臂随着柳思璋的动作轻轻摇摆。

    罔樨只觉得呼一窒。

    柳思璋不为所动,也不回地离开了。

    罔樨张张,没能说半个字来。但就这样不,绝对不行,他踉踉跄跄迈,跟在柳思璋后面走,一直走到了柳思璋所住的屋外。

    他没胆量去,怕一去就看到证实王一已经死了的场景。

    过了不知多久,柳思璋端了个盆来,将大半盆泼在了他脸上,然后将这盆撂在地面。

    “月已瓮。”

    这四个字被柳思璋咬着牙说来,铿锵有力,像是要砸在罔樨上。他后的九方汝筠走来,恨恨地给了罔樨一掌。

    罔樨没有暴怒,整个人都十分茫然,他呆滞地站着,直到夜晚到了最黑的时刻,掌门派人来找,沉默的罔樨才被领着回去。

    大人们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问王一怎么了,他笑了笑,只是摇,什么也没说。九方汝筠在一旁暗恨,等大人们走了,她才啐了一句:“活该!”

    但罔樨却自请去后山静心,在祠堂外的里待了一个月。

    7

    在这之前,为了让罔樨老实一些,掌门辞谢了原来的私人先生,把罔樨和王一一同送了门派里的私塾,那位私塾老先生以严厉闻名,两希望老先生能压压罔樨的

    但他们一定没想到,严厉的老先生老,记太差,罔樨因为名字的原因逃过数劫,挨压的成了书童王一。

    一开始罔樨是很兴奋的,去私塾竟然比私教还要宽松,只要课业没问题,老先生就不会对他指手画脚,太简单了,背书习文这些对罔樨来说一都不难,多看两遍就都记住。于是他逮着王一一起,很是开心地疯玩了几个月,可慢慢就觉得不太对了,他们两人的帐,那老先生都算在了王一一个人上。无论他得多么格、表现得多么顽劣,老先生也只会找王一的碴。

    王一陪着他,倒也没说什么,但脸上的表却越来越凝重。

    渐渐的,罔樨心里便很不是滋味了。

    老先生看起来迂腐过,却是个趋炎附势的老匹夫,嘴上一心里一,对学生们的态度全取决于学生父母在门派份地位,当着辈的面装得好,一旦辈离开,老先生就故态萌发,最关键的是老先生似乎有意助学生们对弱势孩的欺压,总和那几个家境不好的、脑袋不太灵光的孩过不去……老家伙似乎以为他看不起王一,也开始明着欺负王一,导致王一见了老先生就哆嗦,比看见他反应还大,讨人厌的。

    有了逆反意识的罔樨,一回想闹次大的。事实上他也确实闹大了。

    罔樨趁着老先生和王一都不在,将那些卫的书都扔了焚烧炉,燃了老先生的床铺,为了能让床铺燃烧得更好,他还把老先生的藏酒都浇在被褥之上。

    着急忙慌赶回来的老先生一就见着空书架、酒坛碎片和床褥的灰烬,险些气直过去,连呼了几声“啊啊”之后,歪着嘴缓缓伏趴着地,昏了过去。

    罔樨早就有计划,再三勘察敌后才动的手,完地瞒过了所有人,事后也成功地装无辜的模样,更何况他和老先生本没有直接的恩怨,任掌门怎么查,也没能查来是他捣鬼。最后这事只能不了了之,掌门给了老先生一笔钱,善后了事。那可恶的老先生得了钱,倒是不闹了,但是经此一吓,话是再也说不顺,以前是“之乎者也”,现在是“吱吱吱乎者也”,和整日被他嘲笑的小结一模一样,也算是因果报应。齿不清就不可能继续教书了,老家伙颇有自知之明地告老还乡去也。

    王一关于私塾的噩梦也终于结束,虽然他自己都不知是怎么结束的,只知罔樨的笑容越发顺起来,真是奇怪。

    79

    虽然罔樨聪明,但在对待自己的方面,虽然还没有到金刚槌柳思璋的程度,但也很微妙地迟钝着。

    十五岁之前,罔樨从来不知女孩们瞟过来的神原来还别有意,他只顾着玩,要么玩王一,要么和王一一起玩,和王一之间的阶级区别倒是越来越不明显了,两人说话时,也不再用“少主”、“王一”之类的等级分明的叫法,而是变成了“罔樨”、“阿一”、“你”、“我”这更加亲近、随意的称呼,王一也是越发地大胆了,原来那些胆怯畏缩的样都消失得一二净,罔樨也觉得这样很不错。

    前些年王一还拉着他看烟,不过烟这东西在哪里都能看,他爹见他跑了说不定会不兴,罔樨想也没想,就又回到他爹边去了。

    看起来上天似乎本没有给罔樨开窍的机会,直到门派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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