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嗯，那年我师父带我
山化缘，可来到这里没几日，就突然不见了。”
“不见了？”
那僧人
了
，表
更加低落了。
连孟看他样
奇怪，觉得这里面定有隐。
但那人似乎并不打算直说，只絮絮叨叨地说着些零碎的事。
连孟听他说了一阵，终于拼凑起了这人以前的故事。
这和尚法号世心，说是十年前被师父带着山的。
他的师父是个得
僧，武功
，那次山说是要让他的好徒儿看看这大千世界。
他们走过了一些城镇，遇上过为非作歹的恶徒，也碰到过心地善良的好人，最后这段修行结束，师徒二人决定在路过的千月镇稍经休息之后，就动
回往庙
。
起初他们只打算停留一夜，但谁曾想到，那一晚，竟遇上了山的恶匪来镇作恶。
那些恶人烧杀抢夺，害了不少人的
命。
世心看不过
，想去帮忙，却被师父叫住了。
他让他莫要妄动尘心，但自个儿却独自走了
去，喝住了那群匪徒。
老僧未曾用过刀剑，只使了些
，便将那些行恶之人一并赶走了。
之后，为防他们再折返回来，世心同他师父又再逗留了三日。
三日之后的清晨，师徒二人终是启程离开了。
不过他们还未行得多远，却见一个柴夫慌忙赶来，说是要请那老僧回镇上救人。
世心奇怪，问他是怎么回事。可那柴夫吞吞吐吐一阵，始终说不清楚。
老和尚见他满心焦急，还是答应同他回去，世心正想同去，怎料却遭到了师父的阻拦。
他说他们久未归，寺同门必会担心他们安危，于是便说服世心先行回去，他稍后便来。
小和尚有些不解，却也听从了师父的命令，独自越过山丘，回到了庙。
可谁曾想到，从那以后，他的师父就再也没有回来。
“难他是遇上了什么不测？”连孟轻声问。
那人摇了摇：“我本来也是这么认为的。”
世心回庙以后，等了足足一个月还是不见师父归来。
他心急如焚，于是跟主持告了假，又再次了山。
他循着山路，又来到了这座千月小镇，但依然不见师父的踪影。
而更奇怪的是，当他向那些镇民问起师父行踪之时，那些人竟然都说，他们从来没有见过什么老和尚。
“怎么会这样？”连孟觉得愈加奇怪，“他们都一起失忆了吗？”
“失忆？”世心看了他一，脸上的表突然变得
冷了起来，“他们没有失忆，只是在撒谎而已。”
后来小和尚几经辗转终于找了当日来路上寻找他们的柴夫。
那人虽言辞闪避，却也终于了实。
原来那日，山的恶匪前来并不是想杀尽镇上居民，而是为了诱来他师父一人而已。
柴夫带回那僧人不久，他师父就被山里那些恶人带走了。
“那他……”连孟蹙眉问。
“那人说他只看到那些山贼带走了那个僧人，其他的，他就什么也不知了。”
“是吗？”连孟还是皱着眉。
“后来，我为了寻我师父，便亲自上了那恶徒所在的山寨。我还是没找到他，只在地牢里，发现了一件染血的袈裟。”
“难他……”
“嗯，他们已经将他折磨至死，尸骨不存了。”
“……”连孟觉得这里面有些说不太通的地方，但一时又不知从哪
说起。
“我怒火攻心，气愤至极……于是，在盛怒之，屠尽了他们寨所有的人。”
“什么？”连孟有些吃惊地看着他，“你……杀了人？”
“嗯。我杀了所有的人，却留了他们寨主的命。因为那个他在我就要杀他的时候，告诉了我另一件事。”
“什么事？”
“他说，其实他们之前真的只是想再屠那小镇而已，但镇上居民却一再煽风火，说钱财事小，面是大。与其杀了他们，倒不如找那个让他颜面尽失的人，挽回江湖声誉。他当时也是被鬼迷了心窍，所以才听信了他们的谗言，与他们使计骗回了那个僧人。”
那人徐徐说着，脸上的表也慢慢变得狠起来。
连孟觉得事没这么简单，于是又试探着说了声：“那也许只是他有意挑拨？”
“挑拨？”世心轻笑了一声，“我起初也不信。于是我让那人再小活了半日，逮了他同镇上的人当面对质。那些人当然不会承认，但我却在角落里发现了我师父随带着的念珠。也是到了那时，那些先前还貌岸然的无辜之人，终于
了他们真正的面目。”
“他们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们只是为了生存而已。断是换成了别人，也会选择以一命换数命的。”
“这……”连孟不知该说些什么。
世心脸上的表却缓和了许多：“他们了真相，我愤怒至极，谁知却被他们当众打
了。那些人想故技重施，将我与那寨主一并淹死在河。谁知，我在没人注意时偷跑了来。”
“……”连孟觉得这故事越发诡异，如果这些镇民真想害他，怎么让他日夜游
于此呢？
“我知你在想什么。
上就要到这个故事最
彩的地方了。”世心轻舒了
气，继续说，“那夜，我放了场火，将这镇和镇上的人一并烧死了。”
“什么？”连孟一惊。
“火烧得通天亮，我坐在树上，听着那些人绝望的叫声，听了整整一宿。”
“但是……”
“我一直坐到了早上。等确定那些人都必死无疑之后，就准备沉河自尽了。但是，我才刚走到河边，却听到后传来街市喧闹的声音。”
“街市的……声音？”连孟不觉背后一凉。
“对。我回过，看到这座小镇就跟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一切如昨。”
“……”连孟像是说不话来一般，一僵在了原地。
他想着这僧人或许真是疯了，才会说这样诡谲离奇的故事。
“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因为我抑着镇静又去那镇上走了一圈，却发现了更可怕的东西。”
“什么东西？”连孟赶忙问。
那僧人没有说话。
他只是用手揭开了他另一只手的衣袖。
连孟上前一看，发现面遮掩着的，竟是几串一模一样的念珠。
第34章 三十四、来人
其实这世上的念珠大多相似。
连孟之所以会觉得世心手上的珠串看起来一模一样，是因为它们不仅颜
、样式一致，而且每条念珠，那颗最为突的红珠上，都有一个米粒大小的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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