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梅边 - 分卷阅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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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了,这个人就是——“白颂闲”。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异同声

    ◇肆拾◆

    可是白颂闲不是柳家人,即使柳文清死了,遗产也不到他呀,他费尽周折要被遗产给柳文泽,岂不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三哥不要忘了,我不是柳家人,而且白颂闲应该很早就知了,等到我顺利继承遗产,将来只要揭我的世,说我贪图家产,冒充柳家少爷,那么,柳家还有什么主事人呢?当然是辛茹苦的主母。”

    “你是说?”

    “我曾不止一次看见白颂闲从冯霜元的屋里走。”

    外的风雪一阵接着一阵,两人都睡得十分不踏实,总觉得有大事发生。柳文泽毫无睡意,想着许多事,又听见枕边人起来好几遭,后来索在披衣坐在了桌案前。

    柳文泽闭假寐,心里却在想,他为什么这么急?是没有时间了吗?

    柳文清的心里背负了太多东西,可是柳文清不说,他也不好破这窗纸。

    他迫自己睡去,又想起了自己梦见的关于柳文清的最后一个梦。

    梦里的柳文清穿着囚衣,浑是血,似乎走了很的路,终于走到了观音殿前的月老树

    梦里的他不知怎的,还是板着脸问他,“你来什么?”

    柳文清笑了,“我忽然想起,生前忘记告诉你一件事,特来回来告诉你。”

    梦里的他似乎并不理解这句话,耳边狂风呼啸,只听得“生前”两个字。

    他终于想起,梦里的柳文清竟是死了。

    第二天,果然发生了大事,白威先前的奏折有了回音,皇帝震怒,说不必押犯人回京,就地死在逃陆党。

    一时间,睦州城里,谣言四起,人人自危。

    第23章 第 23 章

    ◇肆壹◆

    柳文清早起煎药的时候,望了一窗外,外面的风雪已经止住了,窗外雾凇皑皑,天地静谧,只剩冰雪消的声音。

    柳文清只看了一就想把药罐砸那人脑袋上。以前柳文泽就喜派人偷偷监视他,他其实心里有数,可现在他连隐藏都懒得藏一了。

    柳文泽正在换随从送来的官袍,说,“睦州城不安全。”柳文清冷了眉目,气得被背过去,可这个时候,他并不想和柳文泽争吵。

    柳文泽叹了一气,就门了。

    他刚跟他的“妻”女儿刚刚团聚,虽然他的“妻”暂时还不肯承认他,但是他片刻都不想离开他们的边,可是有些事他又是不得不的——他要回柳家替柳文清拿回属于他的一切。

    可他离开时,总是回旋着不祥的梦境——他担心柳文清。

    柳文清初听到陆渐羽要斩首的消息时,柳文清正在誊写文卷,并没有过多的表,可是柳文泽还是不放心,派了亲信守住了南麓坡的小屋。

    他回睦州时带的人不多,可是守住一个手无缚之力的文人和孩,总是没问题的。

    可是右却是个不停。

    柳文泽忽然登门让柳家人措手不及。

    谁也没有想到揭穿世之后,柳文泽还敢登门,便想说,你不是柳家人,自然不该再回柳家来。

    可柳文泽穿着御史的官服,他们也不敢赶人,左右为难时,柳文泽开了,“我的确不是柳家人,可柳家,钟鸣鼎,礼仪之家,也没有开门赶客的理。”

    他姿态坦然,不卑不亢,乎意料的没有用官威来压人,给足了柳家面

    柳文泽又说,“实不相瞒,我这一次是为了我妻而来的。”

    在座的姨娘小无不变了脸,柳文清再烂成泥,也是柳家的唯一的儿,却自甘堕落,为人妻室,实在是丢柳家的脸。

    这时,白颂闲已经走堂,想必是得了冯霜元的消息,他说,“那贤侄怎么不亲自来?”

    “他染了风寒。”柳文泽一也不脸红的睁说瞎话,“不过我带了遗嘱来。”

    白颂闲听了闪过一丝惊讶的光,不过还是,“既然如此,就请御史大人把柳兄的遗嘱请来吧。”

    柳文泽一转,果真拿一封遗嘱。

    ◇肆贰◆

    遗嘱上柳琊主要代了两件事——

    一件是关于财产分,柳琊把祖宅都留给柳文清,另外,其余田产,商铺以及现金珠宝悉数赠与……白颂闲。

    另一件是遣散所有眷,各自嫁娶,生死有命。

    柳文泽波澜不惊的读完,所有人都惊恐看向了白颂闲,这份遗嘱看似柳文清继承了柳家,可留给柳文清的却是一个空壳,真正得利的却是白颂闲。白颂闲尴尬地咳嗽了两声,完全想不透柳文泽心里打了什么主意。

    这时白霜元也在用一古怪的神看向他,她生来便是丝萝,一生都在寻找可依托之木,先是柳琊,再是柳文泽,然后是白颂闲,可是却发现,没有一人是靠得住的。

    她知自己养大的儿是没有指望了,满心满都是那个怪上,可商人重利,白颂闲和她好,为的也就是这个利字。

    他不知柳文泽为什么这么说,可田产商铺都归了白颂闲,她还可能分一杯羹吗?

    她心嫉恨加,脱,“老爷不可能把遗产留给他,因为他是杀害老爷的凶手!”

    此话一,满堂皆惊。

    冯氏见话已经说,覆难收,索和盘托,“这几个月来,白颂闲一直给老爷送一‘普罗’的茶,那茶和老爷喜的紫檀香是相克的,一般人闻之无所谓,可老爷常年痨病缠,就成了慢穿药……”

    白颂闲争辩,“你这毒妇!信雌黄,明明是你……”

    冯氏继续,“还有,为什么你一定要泽儿……御史大人娶你的侄女,也是想靠着丈人份蚕柳家。”

    “那你又净多少……”白颂闲简直狗急墙,冯霜元知他要摊牌了,先声夺人,“他还和白姨娘有染,老爷的起居喜好都是白媚提供给他的。”

    索白媚不在这里,她怎么说也不会有人反驳。

    柳文泽在一边看够了戏,咳嗽了两声,“哎,本来柳家的家务事我不该手,可弱,我还是要勉替他的,既然牵扯了一桩命案,白姨娘又是至关重要的证人,理应请她来。”

    “有请白姨娘。”

    原本离开了睦州城回老家的白姨娘施施然地走大堂,微笑着看向白颂闲惊恐的脸。

    至此,尘埃落定。

    柳文泽理完柳家的事,回到南麓坡的茅舍,天已经全黑,他看着屋里的一灯光,忽然觉得气血汹涌,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回归他的里。

    记忆会丧失,可的记忆却是植于骨髓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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