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梅边 - 分卷阅读3

    今的量已经比虚他两岁的兄要许多，但抱柳文清这样一个成年男本应该也有些吃力的，可他却觉得怀里的人轻如鸿，像是被了三魂七魄，只剩一个空架了。

    柳文清已经五年没有经过柳家的门，但总归记得柳宅的构造，柳文泽已经抱着他快要走到后门，还似乎没有停来的意思，他想着柳文泽是不是打算把他从后门里丢去，柳文泽终于停来了，把他抱了一间厢房。

    “这里是哪里？”

    “你会认不吗，三哥？”柳文泽嗤笑，“我的房间。”他一边说，一边拿了一把铁链锁，把门锁了。

    “！！！你把我锁在你房间什么？”柳文清惊了一，随机又笑，“阿泽的手法如此娴熟，平时没少锁姑娘在屋里吧，啧啧，这样不怜香惜玉，怪不得都不跟你。”

    他看柳文泽手上还没有半分迟疑，又说，“阿泽还是放我来吧，当你兄一场，也好好教导你一番。”

    柳文泽瞥了他一，冷冷，“不行，你必须待在这里。”

    柳文清这急了，“不行，我还有好几首曲还没稿呢，今天替生病的秋娘上台，金缕娘答应给我的十钱银又泡汤了，好阿泽，放我走吧。”

    “不行。你损失了多少银，我赔你便是。”他心里恼怒，以前的他何曾计较这些黄白之，他想不通柳文清为什么这么缺钱。

    柳文清想了想，旷工还有银拿，觉得也不亏，“那好吧。不过你也不用把我锁起来吧。”

    柳文泽摇摇，“这两天是父亲的丧事，亲朋往来众多，我信不过你。”他看了看柳文清的睛，笃定，“你会跑。”

    他不想再节外生枝。

    他把柳文清锁在自己的屋里，看着柳文清在自己的屋东倒西歪的躺着，想着柳文清终于掌握在他的地了，血里的焦灼才稍稍缓和，便也不去他。

    柳文泽是柳琊的嫡，柳琊的丧事全靠他主持大局，从白日到黄昏，前来灵堂悼亡的人络绎不绝，白颂闲也来了，他是柳琊前的挚友，相甚笃，连柳文泽和白家小的亲事都是在一盘棋盘定的。

    白颂闲给柳琊上了香，说改日带小女来给柳琊上香。

    柳文泽忍着疲惫，像对着每个人说着得谢的话，人人都说柳琊兄好福气，教这样一个知书识礼，前程似锦的儿来，却没有人会提起，敢提起，柳家还有另外一个儿。

    他微笑着说过奖，只是恍惚间想起柳文清会微微神。

    柳家可以只有一个儿。

    他却不能没有三哥。

    索他的三哥已经被他抓回来了，就关在百步之远的后园里。想到这里，焦灼的绪才能稍微缓和一。

    所有人都知柳家那个金枝玉叶的小少爷，知书守礼，前程似锦，却没有人知柳文泽守的礼，知的书，都是那个放浪不自，甚至连提都是忌讳的柳文清一一滴教来的。

    第4章 第 4 章

    ◇伍◆

    送走来灵堂祭奠的宾客，已经很晚了，柳文泽让几位姨娘先去休息了，他又在父亲的灵堂前停留了一会儿，月将门的雪照得分外亮堂，他往门外瞥了一，，“别藏了，来吧。”

    门边不不愿的闪过一个娉婷的人影，是六姨娘白媚。

    看着她言又止的样，柳文泽有些不耐烦，说，“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白媚酝酿了一番，终于开，说，“小少爷常年在外，家里有些事你不知，可是我觉得她们这样瞒着你，实在是太不是东西了……老爷这一年的每况愈，各位太太看似安分，其实背后都有了打算……”

    “哦？”

    “可不是吗？就老四，仗着自己妩媚，早就和绸缎庄刘老板眉来去了，还有老三，也不是省油的灯，人们都说她和家走得太近了，就是大太太，也自己屯了不少私财……也就我，生是柳家的人，死是柳家的鬼。”

    柳文泽哼了一声，“老爷都不在了，那你留在柳家什么呢？”

    白媚的脸不知觉红了，柳文泽这话问到他心坎上了，她五年前嫁来柳家，其实算起年龄来，比柳文泽也只大了一岁，可是他的青年岁，就要随着柳琊的棺材板一起土了。

    看着柳文泽那张俊朗青的脸，她的心思又活络了，她想，这样好的小少爷还没有妻呢？她低着，终于小声，“……愿为妾婢。”

    果然。

    柳文泽心。

    “可惜父亲给予我骨血，其他东西却不想要。”柳文泽说，“父亲在时，总说几位姨娘如何贴周到，现在父亲已经不在了，几位姨娘要另寻归宿，也是人之常。”

    白媚的脸被柳文泽说得惨白，忽然想起了什么，她扬起，“那么你想不想知，当年为什么老爷会把柳文清赶家门吗？”

    柳文泽的脸顿时沉了来。

    “果然。”白媚笑，“都说少爷你斯文有礼，其实你最为凉薄，你本不在意柳家，你在意的，本就只有柳文清一人吧。”

    柳文泽的房间窗外曾经有一棵白梅树。

    可惜十年前在一次寒受损后便再也没有开过，如同枯木一般，那时柳文泽还是少年，仰着拉着他三哥的袖，“要是有朝一日能再开一次就好？”

    柳文清笑他，“哪有这么容易，你没有听说过‘覆难收’吗？”

    那时柳文泽的量还比不上柳文清，急得满大汗，却找不什么可以反驳柳文清的话。

    他如今看到这棵树，他想起了刚才白媚告诉他的话，又想起这桩事，终于笑了——

    “三哥，我听说过‘覆难收’，可我……偏要‘枯木逢’。”

    ◇陆◆

    柳文泽推门去，房间里的光线很暗，映衬着雪光的孤冷，周遭一片寂寥。

    他没有听到动静，怀疑柳文清又跑了，直到听到案桌前听到窸窣之声，他凝神走过去，看见柳文清趴在他的案，他的文书和奏折七八糟，他咬着笔杆在他向朝廷汇报的文书上画了一盘鸭，正准备画一盘圆不知什么菜的东西上去。

    “你这是什么？”

    “画饼充饥。”柳文清咬着笔杆认真回答。

    柳文泽气极反笑，“你饿了不会叫人吗？……”他刚说完就上意识到了，现在柳家上恨不得柳文清是个不会说话的槌，就不会在外面败坏柳家的家门，谁还会柳文清的死活。

    柳文清是所有人的钉，也是——他柳文泽的刺。

    咬牙切齿却拿他没有办法，动不得，不动，弥足陷。

    他叹了一气，说，“我带你去厨房里吃的。”

    因为柳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