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感觉我要糊 - 分卷阅读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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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谁能自控得了。

    崔麒叹了气,又问:“远山最近怎么样?”

    “能吃能睡,能跑能,除了铁了心想要用给你一记重拳,没有其他问题。”应肃笑了笑,略有些苍白的脸上总算带温和。

    崔麒也笑,笑着笑着又不笑了,只:“那就看看这小有多大的本事了。”

    等崔麒走后,病房里就只剩了父俩了,应肃重新坐来削那个苹果,他原先还有些不忿,可仔细想了,却又觉得悲哀,于是开:“你要是真有喜的人了,也不必担忧我的想法,又不是小孩了。”

    应睿闻言一愣,失笑;“我都这把年纪了,还想这些什么。”他沉默了片刻,又把去,轻轻叹,“这么多年了,我心里只记挂她一个人,从来就没变过。”

    其实应肃有很多句能刺穿人心的话,叫人听了痛不生,他将这些话酝酿了数年,仿佛酿成杯绝佳的鸩酒,此刻却不知怎么,竟不忍心。不想说便不说,应肃向来不是难为自己的人,他将苹果一分为二,自己着一半吃了,脆换了个话题:“我还以为你会跟徐缭说些别的话。”

    “说什么,问你对我印象如何?问我们父是否能和好?问他是否能够帮我一把?”应睿笑了笑,“这不是他的责任,更不该他来烦恼,我只是好奇你会喜一个怎样的人,我看过他许多访谈,却不知人是怎样的——”

    “看过许多访谈,医生不拦你吗?”应肃挑眉

    应睿顿了顿,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当是你那通电话叫我知的吗?”他手术刚过没多几天,笑起来扯到伤,一疼,脸就皱了皱,好不容易才过气来,缓缓,“他带着那块手表的时候,我就知了。那是你母亲最喜的牌,你即便生我的气也不会丢,给了他,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那时候我们还没有在一起。”应肃沉默了会儿,又像是有些别扭地解释,“他那时候况不太好,我并没有想那么远,只是觉得他适合。”

    “是吗?”应睿气,靠在床,略显疲倦,“那你们很有缘分了,两个人能走到一块儿去,到底是不容易的。有时候适合已经足够了,世界上哪来那么多天生一对,地造一双,方方面面都能匹的人。”

    气氛一时安静来,只听见应肃吃苹果的声音,垃圾桶已经被满了,他想了想,找了张纸巾铺好,把果放上去,又准备去洗个手,然后就听见应睿跟他说:“有时候倒也不一定都要对的事,多自己喜的事,不会让世界毁灭的。”

    “我没想到这句话居然有一天会从你嘴里听见。”应肃意识讽刺了一句,又转过去看他,对方已经躺在枕上闭着睛休息了,脸上微微带了些笑意,于是他便闭上了嘴,去洗净了手。

    应睿跟崔麒是两截然不同的父亲,到底为人师表,对孩的教育有极独特的心得,他并不在乎孩的“忤逆”,也不介意应肃的“没大没小”,他甚至会对孩认错,会接受那些堪称稚气的想法,只要那是对的。

    这样一个人,竟叫他多自己喜的事。

    真是荒唐。

    应肃没有打扰对方休息,很快就离开了医院。

    …………

    别院里的戏拍得并不顺利,姿态看起来潇洒,实则衣跟假发累赘导致拍摄相当艰难,鼓风机差把两个主演都给到天上去。

    而且环境拘束,机位也遭到阻碍,最后还是拆了一面墙,崔远山督促众人拆房时,颇有扬眉吐气之,然而众人观来只觉恶霸味十足。拍摄的便利并不影响两位主演瑟瑟发抖,云气极,在这山野之间住久了能不能得成仙暂且两说,半夜风是肯定躲不掉了。

    这场对谈被切割成好几个分来拍摄,剧并不复杂,全程几乎靠台词跟表演来支持,是比较艰涩的文戏,对演员的功底要求相当。要让整场辩论看上去仙气飘飘又不失激烈的气氛,号麻烦就是徐缭的发,鼓风机不就没有气势,一发就立刻飞了起来。

    化妆师不知为调整发型了多少更改,可因为造型关系,徐缭还是经常被糊脸,而蒙更不必提,发还能用饰别住,他一不小心就吃满嘴拂尘。

    徐缭跟蒙不知自己在ng后跟剧组人员了多少歉,山上的风又到底有多大,只知拍摄完毕之后两个人都快疲力尽了,好在崔远山终于松了,任他们两个半仙凡去了。

    剧组总算能离开这座别院,刚来时以为是天,离开时仿佛逃避炼狱,徐缭戏服还没脱,靠在后座上休息,车窗摇来大半,他眯着看见山路上有老农挑着担走得正起劲,昨日刚过雨,歇了几个小时,又一到了今天早上才停,石板被冲得又清又亮,土里,混成滩滩泥。

    车队慢慢停了,前有人车,好像是崔远山去跟那老农说了些什么,对方很快就放,边上居然还别了个小板凳,老人家解来,就有了个坐的位置,再掀开两个箩筐的盖,塑料袋跟秤来给崔远山称斤。

    崔远山蹲在那里跟他闲聊,两个人大概是在杀价,距离太远,听不大清楚,过了好一会儿,那老农把才称完,一袋一袋分个清楚,箩筐是要自己带回家去的,因此拖慢了速度。

    徐缭没能看完,崔远山让剧组先自己山去了。

    快午的时候,他们才吃到崔远山买的东西,原来是一袋荸荠,徐缭拿到手的时候已经净了,只剩白白的,咬在嘴里又脆又甜,他在化妆间里等着造型师来的时候不知不觉吃了一大半,直到看见应肃来。

    “吃吗?”徐缭不太好意思地举了举碗,里只剩几颗荸荠了。

    应肃拈了一颗放在嘴里,忍不住笑了笑,温声:“味不错。”

    “是吧。”徐缭沾沾自喜。

    崔远山随应肃其后,忍不住翻了个白:“拜托,明明是我买的东西,借献佛也要有个限度吧,有没有人谢一我?”他顿了顿,可能是觉得这两个人的确是来无视自己这件事的,于是又,“算了,我自己先说,不客气。”

    他也低拿了颗荸荠吃了,一边吃一边糊糊地跟徐缭说接来的况。

    车到了另一影视基地,面就要开拍第三个世界的剧本。

    文学本就是私密的事,并不能全讨所有人的喜,也不是每个读者都能心生共鸣,就像族馆的珊瑚与游鱼丽可,却鲜少人会去研究其的品跟习,大多人潦草看过一便罢,那有许多心思这个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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