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驯化的 - 麦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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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惭愧,我对方威最初的了解都来自于他人

    母亲看着发愣的我,拍了拍我的肩膀。十六岁的我有一米七了,再也不是她一就起的小仔。那时我只想解开方威的血迹之谜,母亲叫我好几声我都没应。她用手背摸我脑袋——没发烧——她便卯足了劲儿扯了一我的耳朵。

    “怎么叫你你都不应的?”母亲双手着腰,脸颊红扑扑的,这是我们这儿的女人特有的可特征,“都半天了,田里草还没割,半年你去喝西北风吧!”

    我捂住耳朵嗷嗷地叫。母亲看我稽的样,忍俊不禁,气也就消了。她坐到我边问我,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我就把午遇到方威的事一五一十地同她讲了,当然除了我往他上扔石的那分。

    母亲听完我的话,又揪起了我另一边的耳朵:“你没事去挑衅人家什么?”

    突然,她又压声音,对我小声地说:“听说……我也是听说的哈。他妈是个婊。他爸是杀人犯,现在还在蹲大牢呢。”

    母亲努努嘴,表示她对这两句话笃信不移:“所以你别去招惹他,个野孩,万一他了什么格的事,我们家可承受不起。”母亲的话,给了那时的我一定的冲击。我问她:“那他住哪呢?”

    “嘿,你关心这么多什么。他又不吃咱家的白米饭,你得着他吗?”母亲觉得我有些不可理喻,“说,你是不是欠了他什么东西?”

    “没有没有。”我心虚地摆摆手,其实我是想慢慢地引我真正想说的话题——你知间为什么会血吗。十六岁的我已经在学校上过生理课了,知月经只有女人会来,而男人是不会有的。

    我还是一副魂不附的模样,母亲也严肃来,她说:“老实代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不和你爹讲。”

    “那个……”我支吾,“我看见,他血了。可能是大侧磨破了对吧,哈哈。”我的笑声很,像我毫无底气的猜测。

    “这……怎么说呢。”母亲犹豫了,她的目光在我上扫视,像是在验证我是否有资格可以听她接来的话,“他是个怪胎,生来就不男不女的。还是他父母造的孽吧,唉。”

    不男不女这四个字劈在我的上,我一时间麻痹在原地不能动弹。那就是说,方威既有男官,也有女官……这两官到底是怎么同时存在的?

    “好了,刚才的事,咱俩都忘掉,谁也别再提了。赶明儿,你得给我早去田里割野草,再不割草都比苗苗了,听见没有?”

    “行。”我答应,可脑里盘踞着的还是方威。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挎着篮,手里握着一把镰刀,晃晃悠悠地踏上去往田野的那一条小。六月的风有着初夏的微,风里夹带着的桑葚果香,熏得我有些飘飘然,仿佛喝醉了一般。小麦金灿灿的,风一过就弯倒一片,等风跑走了,又直腰杆,像是在和风你来我往地玩着游戏。

    我的不是很好,割了半个钟就气吁吁。腰痛得几乎直不起来,痛得我宁愿成为四足兽,趴地上一地把草啃掉。

    就在我坐到田边休息时,我看见了方威。

    他正帮人收割小麦,手法利落,一抓,一割,小麦完全失去了在田野里和风游戏时的生意劲儿,乖乖地被方威攥在手里,然后扔到旁边。我看得迷,不只是他因为用力而垒起来的肌,还有他平坦结实的小腹,正伴随着呼在小幅度地颤动着。这觉就像脸颊旁掠过一阵轻盈的风,你都不知它是怎么来的。

    “喂!”我等他走近了,和他打招呼。他没有理我,继续他手的活儿。我百无聊赖地在田边玩起狗尾草,把自己搔得咯吱咯吱笑。他还是没理我。

    直到那块田的主人走到他边,要给他今天份的钱的时候,他才往我这儿看了一,那神生怕我把他钱给抢去了。我还真就这么想的,等他走到我边,我趁他不注意,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钱,大声地数着:“一、二、三……”

    总共是七分钱。

    他脸上的表难看极了,我撒就跑。他追赶我的速度,像一猎豹追赶兔。我很快被他抓到,他揪着我的领,说:“还给我。”

    “不还。”我把手背到后。

    他从牙齿里挤一句话:“不要我打你。”

    “来啊,”我把脸凑过去,“你敢打我就敢叫。”

    他看着我的脸,看了一会儿,金光落在我们上,像天堂一样——只有天堂会有这么纯粹漂亮的光。他愤愤地甩开了我的衣领。那时候,我不知他是对我这张脸心动了,还以为是他真的生气了。

    甩开我的衣领后,方威也不走,就站在我的旁边。我试探地问:“生气了?”他不理我。我便笑嘻嘻地把放到他的肩膀上,他吓了一,转过时我们差亲在一起。我忙从他肩膀上来,脸颊发。我对他说:“这样吧,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把钱还你。”

    “什么条件?”

    “把脱给我看。”

    “不可能。”他要走了。我抓住他的手腕,不知我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居然真的抓牢了他。

    我补充:“就给我一个人看。我不告诉别人。”

    “你是有病吗?”

    “有。”我赖,“如果你不给我看,我就回家三天不吃饭然后说是你让我这么的。”

    他暗骂了一句脏话,然后低,像是在思考什么。他抬起的时候,神已经变了,他用一询问的语气对我说:“只是看看?”

    “对,就只是看看。”

    他反拽起我的袖,把我拖到一间破旧的木板屋里。

    光线在木板屋里变得昏暗,我有些看不清自己,也看不清方威。凭着觉往前走着,我问:“这是你家?”

    “嗯。”方威坐到一个类似于床的东西上,他拍了拍边的位置,示意我也坐

    那是我永生不会忘记的一幕。在那狭窄仄的空间里,方威蜷起他大的躯,慢慢地脱,两条大在昏暗的光依旧闪着光泽。往上看去,两之间,大的掩盖着的是一。蔷薇生涩地闭着。

    我的呼重,小腹酸麻极了。我不自觉地伸手想摸一摸那,却被方威拍开手。

    “只是看看。”他警告

    我把钱放到手掌心里,外加上兜里张梅梅给我的那颗果糖,我用一恳求的语气对他说:“让我摸一吧,就一。”

    “不行。”看着他要把合上,穿回。我探手,轻轻地摸了一。方威直接在床上,着气,我看见他的了起来,贴在

    “别碰我!”他底泛着红,是真的生气了。

    我连忙往后坐去,才发现他一双大脚上居然什么都没穿——不是因为坐到床上脱掉的,而是一直都没有穿。我把我的布鞋蹬掉,然后给他上。这时方威已经穿好了,他好奇地看着我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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