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昼被蛊惑般地抬起手, 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额角那些鳞片。
“你……”靳辞额角青
了，一对结实有力的龙角随即控制不住地显现
来。
周昼又好奇地摸了摸那对龙角。
“……”
空气
有某
绷
的弦断裂了。
靳辞忍无可忍，猛地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
在他
。
“啊……唔！”周昼吃痛地叫了声, 然后就再也说不话来了。
.
熟悉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 比他自己主动的亲吻要
得多, 周昼尝试抵抗了一瞬便溃不成军，恍惚甚至有
整个魂魄都要被吞噬的可怕错觉。
到后来他
意识想要逃离, 被靳辞察觉到意图后，扣住了颌，又被迫承受去。
在沙发上的两只手十指相
，对方手指扣
他指间, 周昼毫无招架之力，分毫动弹不得。
不知过了多久，再分开时，两人气息都是不稳。
周昼半个字也说不来，
尾被
得微微发红，视线里像隔了一层薄薄的
雾。他抿了
，刚坐起
来，便
到靳辞指腹抹了一他尾
的痕。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撞在一起。
靳辞看了他两秒，低来又亲了亲他角。
“……”周昼觉得整个人都快被烧熟了。
“没什么要问的吗？”靳辞嗓音低哑，狭
的眸
里泛着细碎的金
，“没有的话，我就继续亲你了。”
“等等、我，”周昼脑里一片混
，仅存不多的理智挣扎着终于想起一件重要的事，“靳学你上的角和鳞片……”
他说着说着就抬起手想摸摸，又意识到什么，赶把手收回去了。
安静只听见错的呼
声。
靳辞目光地垂落来，半晌才答
：“是真的。”
周昼试探：“所以你不是人类？”
靳辞说：“不是。”
周昼疑惑了：“可是你之前不是说过你是人类吗？”
靳辞沉默了片刻。
“对不起。”他说，“我只是不想吓到你。”
随即松开了周昼。
周昼心里七八糟的，亲吻的喜悦和这世上又只有他一个人类的失落叠在一起，好像
和理冲击着他的神经，让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反应。
啊，靳辞竟然也不是人类。
靳辞刚刚亲了我。
啊，原来这么十几年来，真的只有他一个人类啊。
靳辞刚刚亲了我。
啊，果然大家都是妖怪，只有他不是。
靳辞刚刚亲了我。
……
“昼昼，”靳辞低声问，“在生我气吗？”
周昼也不知听见没听见，迷迷糊糊地抬看着他。
“我想起来了。”他一字一字清晰地说。
像一把审判的锤在
空悬起来，靳辞垂在侧的手收了，手指过分用力甚至在掌心留了的血痕。
周昼说：“原来那天在协会晚会上偷亲我的龙就是你！”
靳辞：“……”
周昼：“还有之前在湖里救我的大鱼也是你，不是我的错觉！”
靳辞：“……”
仿佛打通了某阀门，此前不曾注意到的各事
都在此刻
般涌来，展现它们原本真实的样。
所有迷惑不解的事都在此刻有了最好的解答。
原来那些一直都是你。
靳辞忍不住打断他：“你不生气吗？”
“为什么要生气？”周昼笑起来，“仔细想想，当初好像是我
拉着认定你是人类的，还跟你说了很多很好笑的话。
“而且，就算真的生气了，一想到那个人是你，我好像就气不起来了。”
靳辞鎏金的瞳孔细微地缩了。
周昼似乎已经有
困了，睛努力睁了睁，说话声音也越来越低，仿佛自言自语般：“就比如现在，我即使知了靳学不是人类，我也还是……”
轻缓的呼声响起。
周昼终于醉得睡着了。
薄薄的
安静地阖上，被亲得泛红的嘴柔
而毫无防备，就像一直以来面对他那样，信任而全然敞开着自己。
靳辞看着面前的人，心里的一塌糊涂。
他低郑重地亲了亲他的额，像是烙上了一个刻而虔诚的烙印。
“我一直喜
你。”
起时，周围人早不知什么时候散了。
之前还
闹闹的酒吧，人走得
净净，只有两个服务生远远地在收拾东西。
靳辞将外
裹在周昼上打横抱起，走门时，看见时辉站在门
，应该是刻意等他的。
“啧啧，我怎么从来没发现你这么禽兽啊。”
时辉笑得一脸揶揄。
“得亏我醒得早让他们走了，不然打扰到你们多不好。”
靳辞没理他，掠过他径直走向外面的车。
“诶，真不要？”时辉亮了亮手的房卡，笑眯眯地问，“就在这儿楼上，省的跑那么远了，专门给你们开的。”
靳辞余光冷冷扫了他一：“留着自个儿用吧。”
啪一声，车门无地关上，留给他一消失在夜的车影。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节日快乐呀_(:з)∠)_
第56章
周昼被人抱回公寓时, 其实是有—意识的。
他能觉到靳辞帮他简单洗漱了—，随后放到了柔熟悉的床上，盖上和的被。
额
上—片温的柔。
“晚安。”靳辞摸了摸他鬓角
茸茸的发。
起离开时，动作却停在了原地。
—只瘦白匀称的手从被窝里伸, 不知死活地拉住了靳辞的衣角。
原本已经睡着了的人, 此时不知怎么迷迷糊糊醒了，—双蒙蒙的眸半睁不睁地望过来：“靳学要走了吗……不要走……”
那只手压没什么力气, 轻轻—拨便能拨开, 但靳辞却犹如被千钧锁链扣住了—般, 半分挣脱不得。
他背脊线条绷得笔直
，沉默了—瞬, 说：“昼昼喝醉了。”
可惜喝醉的人从来不会承认自己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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