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塔笔记 - 分卷阅读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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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人,就像你找了林顿。”

    安得蒙显得有些迷惘,我提醒他:“你们周末不是经常去兜风吗?”

    “我们只是同事,我欣赏他的思路。就像我非常欣赏卡斯特夫人的学术观一样。这不意味着我你母亲。”

    但是安得蒙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仿佛有一犹疑,就像回忆很遥远很遥远的过去:“她很完,有着和你一样的灰蓝睛。”

    我挣脱来,铜钥匙怎么都对不上正门的锁。安得蒙跟上来,从背后抱住我。

    他说:“艾,我今天是专程来找你的。政府要在大西洋沿岸署一些新的无线电接收站,我可能会离开很一段时间。你可不可以等我?”

    “到什么时候?”我问他。

    “到战争结束。”

    安得蒙突然变得很安静。我侧过,看见他纤的睫来,覆盖住眸。

    “艾,对不起。”停了很久他才说:“战争上就要开始了。虽然即使政府分人都不相信,但是它将是一场空前的战争,整个欧洲都有可能被席卷去。等它结束了,我就离开军,和你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觉得加西亚同志很渣,表示想他的大人请举手。本文是非常民主的。

    13

    13、第十三章 ...

    我右手脱臼了,左手怎么都找不准锁。安得蒙握住我的手,帮我开了门。

    他从背后抱住我的腰,慢慢握住我脱臼的手,十指相扣。我的胳膊没有生气的耷拉着,就任凭他握住。然后他松开手掌,顺着手腕一的往上摸。安得蒙的动作很轻,隔着外,就像安抚一般轻柔。

    等他抓住我受伤的手肘时,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安得蒙突然抱我的腰,说:“艾,你的睛很。”

    我只觉得剧痛从右手袭来,几乎站不稳。要不是安得蒙从背后支撑我,我早就倒在了地板上。

    他的声音穿过痛,显得不真实:“手肘复位了,短期不能用。”

    我勉拉亮昏黄的吊灯。房东太太已经睡了,前厅空空旷旷的。我痛得没有力气,拉过墙角垫着过时样靠垫的椅,伸开,然后指了指旁边,示意安得蒙坐。

    安得蒙却只是斜靠在门框上,并不来。他穿着黑,背后是黑沉沉的夜晚,浑都在滴,就像是故事书里突然造访的鬼。

    他问我:“艾,你答应等我的,是吧?”

    我没有回答他。

    他就一直站在那里,既不离开,也不来。

    安得蒙就站在光明和黑暗的边缘上死神,向我发邀请。

    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认真的表,那让我差以为他在痛苦。

    如果主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真正了解安得蒙,和整个故事的真相,我会毫不犹豫的答应等他。即使大海枯,岩石腐烂,我也会留在这里,一直等待战争结束。

    可是那时我并不知这个承诺所付的代价,我只记起他和林顿并肩走向停在图书馆外的轿车,他的笑容像三月的光一样好。

    我脱漉漉的大衣挂在衣帽架上,说:“亲的,我已经不再你了。”

    “你在开玩笑,艾。”

    灯光在安得蒙的鼻梁边投一小片影。他清秀的脸庞被雨淋过以后惨白惨白的,看得我有心痛。我让自己尽量显得温柔:“阿诺德——你的心理医生的很不错。亲的,我已经分手了。”

    他还是固执的站在门边,一动也不动。在我转上楼梯的时候他才说,声音竟然有些颤抖:“如果我歉呢?”

    我叹了气:“没用。”

    我把房间里的炉火烧旺,换上燥衣服,就着吞了一片阿司匹林。刚接上的胳膊隐隐作痛,我就着炉火看了一会儿。

    书是和安得蒙在一起时他送给我的,漂亮的字,扉页上用蓝墨写着我们两个人的名字。我不太理解安得蒙的品位,还有他一书架的厚封装书,每本作者都死了至少一百年。我从不读诗,但是他持把这本书送给我。

    第一首是

    当你年华已逝,白/睡意沉沉,倦坐在炉边/取这本书来

    ……

    多少人过你青的片影,过你的容貌,以虚伪或是真/惟独一人你那朝圣的心

    你哀戚的脸上岁月的留痕

    ……

    很一段时间都没有声音,房间里只听见炉火的噼啪声和窗外的雨声。我以为安得蒙已经离开了,就拿着书楼锁门。可是他竟然还在那里,固执的站在门廊,隔着前厅安静的看着我。

    隔了很久安得蒙才说话,他的声音几乎要淹没在雨声里。

    “艾,我只要你一个承诺。”

    “我夏天就毕业了,你会让我普林顿庄园吗?”

    安得蒙沉默了很久:“不能。”

    我站在楼梯,突然觉得很难过。

    他不可能信任我,可是却要我等他。

    我走过去,把手上的书递给他。

    “这是你送给我的,这样我们之间就再也没有集了。”我听见自己在说:“你知我从来就对诗歌没有兴趣。”

    安得蒙没有伸手接书。他睛一直看着我的脸。

    他说:“艾,当初我想过,即使我们不能在一起,也希望你能保留这本书。”

    我弯腰,把书放在他脚边。

    “艾,我必须对我的机构负责。你是被盯上的危人,我只是尽量让你不接真相,我不会让你痛苦。”

    “什么真相?”

    安得蒙突然住了

    他叹了一气,缓缓转,消失在了茫茫雨幕之

    他没有开车,我不知他怎么来的,也不知他怎么离开的。

    第二天房东太太开门,发现放在门廊的石台阶上。不知是安得蒙走得匆忙落在地上的,还是他途又回来了一趟,把书放在我门前。

    不是哪个原因,现在的我都不可能再知了。我已经失去了最后一次问他的机会。

    上午阿诺德笑眯眯的来帮我包扎。

    “加西亚先生说你手脱臼了。”他幸灾乐祸:“听说是泡妞被打了?”

    “我是英雄救。”我闷闷不乐。

    阿诺德用碘酒和棉签给我伤消毒,哼着小曲:“哟,真不错,你的睛得一个星期。”

    我脱臼的手被用绷带吊起来了。

    “加西亚先生理得很完,三周后可以复原。”

    我问他:“你不是心理医生吗?”

    阿诺德扶了扶金丝镜:“小艾,心理医生也是医生啊。”

    这件事就这样告于段落。因为即使它告于段落,战争也会把它从生活的舞台上清扫去。

    安得蒙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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