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疼她（微H）

    宗门大比有序举行着，不知不觉间，贺兰已连胜六局。再赢两场，就能代表同届弟战。

    看台之上，阿照例抱着她的宝贝心到场。这一回，边又多了个小尾。

    谷雨心细，不时替她添茶。十四五岁的男孩双颊微红，睛亮晶晶地看着阿，笑得羞涩，也满足。

    贺兰在一旁看着，心酸溜溜的，总觉得自己像莫名失的前任妃。待比试结束，他意识抬眸望向看台，那个位置空空，已不见人影。

    容貌艳丽的少年眉冷了来，片刻后，涌上的却是隐秘的、小小的失落。

    他愤愤地跃擂台，准备回去找阿算账。犹豫片刻，绕到堂拎了盒她吃的糕，才往灵隐峰走。

    走到半途，遇见谷雨跌跌撞撞，跑飞了一只鞋。

    贺兰心生不好预，把盒往谷雨怀里一，自己朝正殿飞奔。

    一路上，心得很快。

    正殿一片狼藉。

    阿被贺兰抱起来，缩成一团，上发抖。冰凉的手攥着他衣襟。

    贺兰脱外袍将女孩整个人罩住，一路不停奔到主峰。叶音不在。

    路过的弟：掌门日前已发前往赤云会，商议宗门大比事务。

    弟夹杂着好奇与探究的目光看向少年怀的人。

    贺兰一手护着阿脑袋，手臂收，将她盖得严严实实：我们峰的小哑谷雨病了，我带他来看看。

    弟了然，离去。只在心诧异：还是第一回，见到这人声音发着颤。

    贺兰目光凝滞，站在闭的门前，一时间竟茫然：应该怎么办。

    拉着他衣襟的力度在一一变轻。

    贺兰脑闪过很多事，现实慌无措，记忆却很清晰：这许多年里宗的传言，上一次叶音布的阻断结界。宗门大比时，辛自明说，阿修的是风月她总是，让自己抱着她。

    搂着女孩腰的手臂更，贺兰指节泛白，贴在阿耳边，咬着牙从咙挤一句话：是不是双修就好了，是不是？

    他迫切地想听见回答，又不想听见。

    怀的少女很久没有说话，像昏过去了，手没松开他。

    贺兰听见一个很小、很轻的声音，和他说：是。

    衣落地时，恰好盖过桌上命剑微颤的声响。

    带着意的少年躯，贴上微凉如玉的。

    阿迷迷糊糊，还记得这个贺兰不知很多事。于是凑到他耳边，小声念了几句诀。

    过去，是贺兰逐字逐句为她读心法，教她风月。如今，她又将这段心法还给他。

    少年把诀记在心底，指尖发颤，心底也。他于修炼上天赋再，这时候，也不知该如何去。

    泛着凉意的手拉住他的。是引导也像唤醒记忆，教贺兰去探索她的每一。

    柔、细腻，熟悉无比。

    疼痛渐退，阿小声着，意识渐渐清明。

    过去，贺兰修为远于她。

    阿乐死后，她的开始不行了。

    每到难过的时候，贺兰都会很温柔地疼她。他疼她的时候脾气最好，也很耐心，什么都以她的受为最重要。

    阿不是什么都无知无觉的。她一直知，贺兰会对自己好。

    意识朦胧间，看见熟悉的、却分明年少一些的脸。

    受到熟悉的温，正拥她怀。

    女孩安心起来，细白的手臂搂上对方脖颈。她轻轻说：我很想你

    贺兰呼了一瞬，脊背僵。

    在这事的时候，透过自己，她看见谁。

    这个念从不肯消散，缠绕扰着他。

    少年圈泛红，不想被阿发现，忙掩饰地错开视线。

    她在想的是谁都可以。

    至少现在是他，是这一个贺兰，和她在一起。

    灵力恢复平稳，阿也在他怀沉沉睡去。

    贺兰面苍白些许，勉力承载着满溢的灵力，指背贴上她脸颊。

    女孩睡颜安静乖巧，尖尖的，仍是少女模样。

    他从未说过，可心一直是觉得，这个人哪副模样都很好看。

    可唯有今天他忽然无可抑制地生一个猜测来：是不是第一次见到那个人的时候，她就是，和如今一样的姿态。

    沉默良久，他起披衣，推开了门。

    谷雨正缩在墙边，抱膝坐在地上。

    小哑正死死咬着自己的手背。抬起时，满嘴的血。

    月他神沉寂，然后一褪去茫然，变成了厌恶。像是被毁掉了最为珍贵的东西。

    贺兰看着他觉得可悲，看自己也一样。

    求不得，放不。

    他去了主峰藏书阁，第一次翻那位贺兰仙尊的生平，一一看完。

    回来的时候，阿已经醒来。

    烛光映照着女孩侧脸半边明暗，像在想什么，也像什么都没想。

    少年握手画像，涩然开：你是不是，很想见你的师尊？

    阿乍然抬眸望向他。还是没有表的样，神却分明透着惊喜，像期待得到糖果的小孩。

    贺兰笑了声，眨眨，掩去眸意：忽然觉得，作女装扮也很有趣你有没有她先前的东西？

    阿好像真的很开心。

    眸光华微动，像游着一尾鱼。

    贺兰。她突然说。

    天将亮。

    窗外乌云翻，漏灰蒙蒙的日光。

    贺兰看见阿指抵在边，抬起嘴角，对着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