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汗(YD) - 分卷阅读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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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日。”

    “呵呵……你嘛非要今晚说这些?”非烟忽然抹了一把泪笑了来,妩媚,“反正我迟早要委他人的,不如阿郎今夜要了我这清白之,也不枉我这些日难得对你真实意。之后你把我送给谁就送给谁罢,我能有什么怨言?”

    “万万不可!”贺知章断然,“张相公要是知我先要了你的清白,再送给他,总不是什么好事。”

    非烟哭笑:“行,我明白了,我要被完璧相送才能突价值。”过得一会儿她又愤愤地骂,“我以为你贺知章号称醉仙、狂士就与众不同,其实你和刘公、晓金楼掌柜本就是一路人!”</div>

    第六十一章 辗转

    张说近年研习最多的是兵制国防,不过他可是彻彻底底以文人自居,那会儿武后策贤良方正,他对策第一授太校书,自此走仕途;平时也写诗作赋摆文墨,甚至还喜收集民间异趣写成故事,比如就是自他的笔,印成书册赠与官场好友,薛崇训也有一本。诗人、文学家、政治家才是他的份,恰恰不常提及军事方面的造诣。

    所以他也喜和有才学的名士来往,与狂士贺知章以前也有文墨上的往,但官职悬殊之后,张说便自持份不太愿意和位低的人太过络客了。

    于是张说便回顾左右幕僚言:“上有别,我如若以友人的份接受季真的好意,却是有些牵附会;同僚私定会诟病张某贪财好|,还会议论季真升迁是不是给了我什么好,我作为百官之僚而不能表率众臣,有份也。”

    说起来张说确实不是太好|,却有贪财,当然为了地位权势,二者皆可抛。别人送他钱比送女人更得心思,不过他当然不敢无名无故地收贺知章的钱财,连女人也打算谢绝了。

    他想到贺知章的事儿是晋王府王少伯开说的事儿,便提醒幕僚:“你找个能让人台阶的由回绝,不要太伤季真的面。”

    幕僚会意,想了个法也很巧妙,心想朝宰相刘安在洛呆了好些年,一定熟悉那地方名|的名,便对贺知章说:主公公务繁忙无暇风雪月之,听闻刘相公倾慕非烟之名,季真何不***之,将女赠与刘相公?主公借献佛也有推荐之功啊。

    贺知章一听没办法,人家话都说来了,能不送给刘安吗?

    他便回去把事儿向非烟一说,说不去张相公府上了,改去刘府。【】

    非烟羞愤难当:“我与贺公无怨无仇,你要如何作|贱我才会善罢甘休?我虽低贱,却并不是白送给人还不要的货!”

    贺知章也觉得这事儿有对不住她,便解释:“书令已经将你举荐给刘尚书,我如不兑现,岂不是失信他人?”

    “那你就一都不在意失信于我么?”

    贺知章正:“我何曾承诺过什么,又谈何失信?”

    可怜非烟在安人生地不熟,连个依靠都没有,只有任贺知章送来送去当作京后结同僚的筹码。这回还好,刘安没有推脱,大大方方地就收了。如果政事堂一派的老臣还多少有顾忌,薛党的人简直是肆无忌惮,收受贿赂阿谀奉承毫不避嫌,在一定的默认规矩都是明目张胆地从不偷偷摸摸,收个小妾算什么?刘安还省得去驳季真的颜面。

    刘安在薛崇训派系为官几年,除了不少有利国家民生的事,自己也赚了个满钵,短短几年在安寸土寸金的地方宅院规模不比晋王府小多少,在洛和老家的房产也翻修过一次,家人亲戚坐享富贵好不风光。府园富贵宽广得非烟了刘府都找不着南北。

    ……不过事儿还没完。刘安闻得非烟之名自然非常惊讶,但他最近正忙着想法凑军费,一些政策必须得到朝臣特别是书令的支持,没来,连非烟的面都没见一次。

    一***在朱雀街遇到了张九龄寒暄一阵,俩人自然扯些共同话题,比如上次晋王府的接风晚宴刘安也参加了的,便可以谈谈这大家都说得上的话题。张九龄提到薛崇训为了北伐,生活节俭云云,“吐蕃人送的礼,少伯也依照薛郎的意思送国库了;还有上回刘相公赴宴也看见了,偌大的亲王府邸,家养歌只十余人,还比不上地方上一个刺史史家。om王爷如此,我等当共勉之。”

    刘安一听抚掌:“薛郎家缺歌|?哈,正好我门刚收了个可遇而不可得的人!她叫步非烟,寿未曾在洛久居不知她的名,但薛郎也见过,应知此女的价……既然王府缺人,非烟这样琴棋书画歌舞词曲无一不通的人才,却不是易寻的!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寿随我回府,这就接回晋王府如何?”

    张九龄忙:“不知价几何?”

    “说这个作甚?”刘安笑,“我还能受薛郎的钱不成,寿却是说笑话啦。”

    “这……”张九龄沉了片刻。刘安便激:“我反倒是太急了,这样,寿回府后向亲王国令王少伯提提这事儿,让他改日差几个仆过来接便是了。少伯真是少而有为啊,年未弱冠已当大任!”

    果然张九龄便一脸随意:“其实亲王国的事儿都是咱们几个人商量着办,不过为府上添置一俩歌|的小事,何须议论?刘相公之盛难却,我便恭敬不如从命。”

    于是刘安便邀寿同车,虽然官职差异很大,却打得火,刘安在张寿面前一都不端架,他曾经就对自己人说过寿宰相之材不似人

    这一刘安就比张说随和得多,对比自己官职低的人都是一张笑脸不摆架,等到那些人爬起来了也省去了许多芥;当初张说就遇到过这样不必要的矛盾,曾经有个官儿本来比他官位低,张说在别人面前就一副上尊卑的样,结果有一次他倒霉了降到兵侍郎,别人反而过自己,见了面就很尴尬,少不了一番勾心斗角相互扯台整去,得彼此都一腥。

    车上就刘张二人坐一起,刘安便恬不知耻地说:“贺季真说非烟仍是完璧,到了刘家我也没敢动,留着孝敬王爷呢。”这奉承已经超了文官的风度底线,刘安说来却非常轻松,奉承之意毫不掩饰。

    张九龄愕然,左顾而言他。心说刘相公不要脸,我说话却不能如此作。

    二人到了客厅,刘安便陪着张九龄饮茶,一面差人去把非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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