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聂祯没吃几手机就响，他去了书房接电话，门虽然敞开，但贺一容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贺毅林敲敲她的碗：别看了，喝你的粥。

    把还剩半盆的白稠绵还冒着气的粥都放在贺一容面前。

    贺一容仍盯着聂祯的后背，只是接电话他都直了，后颈后背成一条直线。

    许久以前，聂祯习惯弓腰低。

    贺一容慢悠悠搅着粥，突然觉得去队也没什么不好。

    习惯藏于人后匿在角落，对一切冷漠的人终于变得勇往直前意气风发。

    贺毅林又不耐烦地敲贺一容的碗：还搅和呢？你不喝给我。

    贺一容笑，想起刚到贺家的时候白老说你有三个哥哥，谁能让你受欺负，再不济还有祯小。

    聂祯也拿筷敲桌边，被白老呵斥。

    许多片段风似的掠过，有些微小的记忆却被她珍藏。

    也是这么一个午，光洒在桌角。

    聂祯不耐烦地抬起，额角的发，遮住角，与她对视后嫌弃地移开目光。

    那时候只觉得他睛得风多，浅浅的双在尾变宽垂。

    他一旦垂眸就显得温柔。

    聂祯并不知，早在贺一容喜上他之前，她就喜盯着他的睛看，更喜与他对视后聂祯退缩，躲避她的神。

    那时她会偷偷得意，觉得聂祯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她停了搅动粥的动作：白老说拿筷敲东西是要饭呢。

    贺毅林扬起的手腕停住，又转向作势要拿筷敲贺一容的。

    聂祯刚好挂了电话走来，贺毅林你有哥哥的样吗？

    贺毅林这才想起来，好啊聂祯，我终于知你之前是哄我呢，什么她在敦只有我，我要担起哥哥的责任来。

    你小我呢？我就该早发现你俩

    想了半天却没想到什么合适的词，贺毅林只能用手指指聂祯又指指贺一容，觉得自己被骗的惨。

    贺一容回盯着聂祯，他阔步走来，肤晒成小麦，眸，再也不躲开她的目光。

    坐来时顺手揽住她：看什么呢？

    贺一容仍目不转睛：看你帅呢。

    贺毅林把碗敲得更响。

    聂祯接了第三个电话后，贺一容停笔。

    语气幽幽：要不你先回去吧？话说了，她又有些后悔。

    好在聂祯摇，她才藏起隐隐的雀跃。

    他走过来摸摸贺一容的脸颊，她顺从地将脸贴近他的手掌。

    聂祯笑：好乖。

    才接起她的话：不急。

    那胜券在握的自信与不自觉展的狂妄，让贺一容看呆了。

    贺一容突然想起来什么，她打量着聂祯的神。

    去年我收到赵恩宇寄给我的生日礼了，他说前年忘了，去年特意送了一份大的。

    聂祯似乎并不当回事，把她的发扯在手里玩。

    嗯？送了什么？

    她倏地就松了一气：也没什么，就是一款限量版的包。

    去年江晨生日他也送的这个，可江晨喜这些，我倒是一般，稀有也难护理，只能摆着看。

    聂祯，那他生日你也要回他一份大的，他对你还不错。

    贺一容要拉着聂祯去衣帽间看那个被摆着的鳄鱼，聂祯兴致缺缺，促：快把你的毕业论文写完。

    贺一容撇嘴：以前给我补数学的时候你就是这个表。

    聂祯笑，认真回忆着以前是不是对她有些凶。

    那时候你肤白，生气了也好看。现在晒黑了，生气了凶神恶煞的。

    聂祯的笑僵在脸上，扳起脸来，手在兜里慢慢俯压向她。

    贺一容盯着他的角噗嗤一笑，就算肤晒黑，剪了寸，脸颊上多了一个小疤。

    他的尾还是那样，垂来时温柔多。

    聂祯抬起她的，目光凝在她饱满的上，以前不觉得，现在却发现她的得有些容易撩起他的某些望。

    她说话时不自觉地嘟起嘴，你要什么？

    笑着往后躲，却被聂祯一把握住后颈。

    猛地咬在她上，牙齿却舍不得用力，贺一容只觉得被他得有些。

    她低看见聂祯半阖的睛，抱住他的腰，我有没有说过你睛得很漂亮。

    刚认识你的时候我就喜看你的睛。

    聂祯伸手盖住贺一容的睛，却忘记捂住她的嘴。

    哎呀聂祯你又捂我睛，我看到你耳朵红了！

    她猛地被人抬起，聂祯单肩抗着她扔在床上。

    边解腰带边压来：你写论文不认真。

    她咯咯笑着往床爬，嘴上还不停：你看，我说你现在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