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鲸鱼啊（警告：分心）（现实过渡3）

    见何惊雨不回答，郑直怒了。

    你是怎么回事？自己又私自去调查了么？见何惊雨似乎默认了，他更生气了，你知不知你这样有多危险？我有多担心？

    我心里有数。

    有数个！他暴躁不已，你看起来怂不兮兮的，一旦大胆起来，连命都不顾！你怎么这么自私，为了那个虚无缥缈的真相，值得么？

    何惊雨和他说不通。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吵架了，但最近几次，都是因为养父的事。她有无数的例证证明自己的正确，但她不能说，也不会说。

    她不希望他涉险。

    见女孩一脸倔，他不自觉地了气：我不想再失去你的行踪了。一想到我无法保护你，让你免伤害，我就恨不得对着脑门开两枪。

    不要这么说。何惊雨拧眉。

    见她愿意理自己了，他又开始纠缠不休，非要让她说失踪期间去了哪。大抵是童年过得很满，郑直这小格外会撒。

    何惊雨在心和狠心间来回挣扎，最终被他缠得烦了，脱而：我跟别的男人上床去了。

    拉住她小臂的手骤然抓，郑直眨了眨睛。

    什么？

    何惊雨顿时觉得痛不如短痛，反正他们也没可能了，不如就避重就轻地说真相吧。

    这五个月我过得很压抑。何惊雨引导着说。

    所以？郑直本不上钩。

    我需要发，郑直。我想一些能让我忘记一切痛苦，只享受和快乐的事。

    那你就去找了别的男人？郑直眶发红，直直瞪着何惊雨，为什么我就不行？

    你会珍惜我，会劝我。何惊雨回望着他，像是在说服他，也像是说服自己，你真的很好，但我不需要这好。

    如果她真的要找人发，她会引诱他，会狠狠榨他，因为她知他是最容易得手的猎。他是已经被海妖迷惑的手，就算海妖让他去死，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投海。

    但是事实是她依旧在寻找真相，而这个真相，已经超脱了郑直的认知。她不想让手驶死亡之海，她要用谎言骗他离去。

    你终于说来了。郑直觉得自己的眶的，他垂，克制住难受的绪，其实这些年你一直很烦我缠着你，是不是？你一早就知我喜你了，但是你怕伤害到我，一直把我的试探当玩笑，是不是？

    是。何惊雨艰难地吐一个字。

    你想要男人，我我可以给你的。郑直鼻酸酸的。

    别骗自己了。

    何惊雨本拿不准他的想法，也怕他变为狼，直接吃了她。可如果郑直真的要这么对她，她也不会反抗，因为她很不甘心。

    郑直守了她十年，她难就没有守着他十年么？

    时间总是一样的，没有谁付得比谁多。

    以前她不确定自己喜不喜他，但现在她隐隐察觉了：如果要她将他送到别的女人手里，她是不愿意的。所以，如果郑直想要她，她不会拒绝。在他找到更好的姑娘前，把他的之拿到手也算安吧。

    我就是这么不要脸！何惊雨默默想。

    但就算好了这个准备，何惊雨其实也不想真的走到那一步。在她心里，郑直是个正直、善良、责任很、法律意识更的男孩。

    他光、帅气、有活力，总是能逗笑她。她不想破坏这样的郑直，她想他一直好好的。

    所以，她会说服自己，也说服他：你是个好孩，还有更多更好的女孩等着你。我不值得。

    小鲸鱼。郑直。

    嗯。

    小鲸鱼啊。

    我在。

    小鲸鱼游走了。郑直抿着，泪珠在角掉不掉，不要小海豚了。

    何惊雨心猛然一痛，想要伸手去拉他，他却已经打开车门离开了。

    她看着大男孩的背影，泪一就决堤了。捂着自己的嘴，她压抑着哭声，另一只手握住了前的海豚碎钻项链。

    小鲸鱼啊、小鲸鱼哎、小鲸鱼！小男孩跟在小女孩后，一叠声地叫着。

    不要叫我小金鱼啊，难我的睛是凸来的么？小女孩不满地说。

    小男孩咧嘴一笑，说：不是鱼缸里的小金鱼哇，是海洋里那超大的大鲸鱼啊。

    啊？你是说我得很大只喽？小女孩环仰看着他，依旧不满，你真是不会讨女孩心啊。

    小男孩挠了挠，说：不是啦，我是叫你小鲸鱼啊，你不大只的。只是你给我的觉，像是鲸鱼在鸣叫，我觉你超需要我哎。

    你在说什么啊，好麻啦。小女孩红着脸说，而且鱼又没有声带，怎么能发声啊。

    鲸鱼不是鱼啊，所以它们在海里超孤独的，就像你啊。小男孩笑着，的牙齿，缺了一颗虎牙。

    小女孩翻了个白，说：我不孤独，我爸爸会陪着我。

    可是你爸爸不能来幼儿园的。如果你只有你爸爸一个朋友的话，你在幼儿园不就是像是在海里的小鲸鱼么？小男孩天真的说。

    小女孩的脑不太好使，半天想不反驳的话。

    为了不失去这个唯一肯跟她说话的小伙伴，她地接：我是小鲸鱼的话，你是什么？大鲸鱼么？

    我是小海豚啊。那缺了虎牙的一排牙齿再次亮相，小男孩兴地说，海豚超勇敢，超聪明的。它们会救每一个落的人，如果你落的话，我就能救你上岸了！

    小女孩鄙视地说：我不是小鲸鱼么？我会游泳啦。

    哦，我忘了。小男孩不好意思地摸摸，复又惊喜说，你答应当小鲸鱼了？

    小女孩又红了脸，喃喃：我我是勉为其难答应的啦。

    真好啊。小男孩牵起她的手，说，有你一起的话，我们一定能征服星辰大海！

    小男孩的眸闪亮亮的，看向远方，像是看着未来将要征服的星海。而小女孩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似乎也能看见未来。

    何惊雨握住项链的手再次收，低声：小海豚，是我把你丢了。

    不知过了多时间，她的电话响了。

    喂？她有气无力地问。

    您好？请问您认识这个电话的主人么？

    何惊雨皱眉，将电话拿开，看见上面的海豚崽时，瞳孔猛地一缩，神立刻恢复了些。

    发生什么了？他还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