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明知给他开了车门，他只好坐上了副驾驶。
车里是熟悉的香味。
宋天暮
车窗往外面看，突然想到自己刚离开老家那年，跟着陆凯扬一起坐
租车去天虹玩，路上也是这样一直往外看。
当时在想“好多楼啊”。
现在也不知
在想什么。
路上有
堵，时不时就要停来等一会儿。
“你怎么不放歌听啊。”宋天暮说。
“你想听什么？”
“不知啊，还能歌吗。”
“我可以给你唱。”
宋天暮莫名其妙地觉得很好笑，他还没听池明知唱过歌呢。
池明知问：“新租的房
怎么样？”
“和之前那个差不多。”
“你的衣服还是那么
七八糟堆着吗，我发现你现在怎么变邋遢了。”
“我邋遢？我多
净啊。”
池明知被他逗笑了，“哪个净人把
扔啊。”
宋天暮觉得很尴尬，“那不是特殊
况吗，都地震了谁还想着收啊。”
“你就说你邋遢得了。”
“你不邋遢，还让我给你——”
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宋天暮闭了嘴。
过了会儿，池明知说：“你侄女叫什么来着？”
“陆珍，我哥本来想叫陆珍珠，我嫂
决不，最后就叫陆珍了。”
又陷
无话可说的境地，宋天暮低
看着自己的手指。
前面堵了，池明知停车，回看他。
宋天暮本来想问一句看什么，又觉得还是沉默到底算了。
很意外自己那天会哭成那样，但就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停来，其实那时候什么都没想，只是听他说话就忍不住掉
泪。
“三月份从日本回来之后我心很好，你知为什么吗。”池明知说。
“为什么？”
“因为你说你不恨我。”
听到他这么说又有想哭，赶
闭上睛想别的分散注意力。
终于到了，池明知停好车，拉着他的行李箱和他一起
机场。
“你先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宋天暮冲他摆摆手。
池明知拿一个小便签本和一
笔递给他。
“嗯？”宋天暮不明白他想什么。
“你的新地址可以给我一个吗。”池明知说：“我过段时间可能要去一趟日本，离你那不远的话想去看看你。”
宋天暮看着他的手，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他拿着一个金枪鱼饭团递给自己的样。
鬼使神差的，宋天暮接过便签本，一笔一划地写了自己的新地址。
池明知把它接过来放好，“那我回去了。”
宋天暮，走了两步，回，发现池明知也在回看他。
只好转开脸，继续去安检排队。
回到学校之后依然是忙忙碌碌，这学期理论课的比重降低，但在实际创作
需要思考的好像比之前更多了，没想到过去觉得是负担的
反而变得珍贵了起来，心
和界也随之开阔，他希望能不断拉伸自己，突破之前觉得很难跨越的边界。
有了新的想，想去
新的作品，看了大量的电影和书，揣
别人作品的意图，希望能以此填补空白的时光。
池明知是在一月初来找他的，日本新年，学校放假，宋天暮趴在床上看书，突然听到了敲门声。
没想到他真的来了，庆幸自己这次没丢。
不过家里还是有一，吃了午饭之后，池明知说要帮自己收拾。
宋天暮只好说好的，心想可能这就是洁癖吧，看到别人的房间了就手
。
收拾了一会儿，池明知又把他最近的画整理了一。
在整理到某一张的时候多看了一会儿，好像很喜
。
“你之前说可以送我一张，还算数吗。”
“算啊。”
“那我拿走了。”池明知把那张画
来，仔细地卷好。
画上有个西装小人，好像站在信号很差的电视机里一样，
错位，神冰冷，没有嘴
，脑门前一缕奇怪的刘海，脑袋后面是电视无信号的彩屏。
这次池明知只呆了两天就走了，虽然他没说，但宋天暮能看来他应该没怎么休息好。
可能真的很忙吧。
他走之前，宋天暮实在是懒得饭送行，就问他吃生
拌饭加酱油可不可以。
池明知说可以，宋天暮了两碗。
池明知尝了尝，脸上
了微妙的表。
“不好吃啊？”
“还好。”池明知把剩的饭吃完了。
然后，他起烧了开
，找了个大碗，打了个生去，又把开倒去，一搅散，最后放了盐。
“你要是不知吃什么的话可以
这个汤，方便，没胃
的时候也能喝得去。”
宋天暮一脸“这玩意能喝吗”的表。
试着喝了一，没想到还
好喝。
“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别让你哥担心。”
宋天暮。
池明知拿着他的画走了。
宋天暮把剩的汤喝掉，坐在地上发呆。
池明知没说还会来，宋天暮就以为他不会再来。
没想到再见面是三月份，学校放寒假，宋天暮每天都有很多事要。
池明知来的时候他正趴在
台上烟。
也许是因为因为太忙了，压力有大，他在便利店买的时候忍不住拿了一盒，回家之后试着了，虽然被呛得直咳嗽，但好像真的有一
“没那么心烦”了的觉。
不过不想变成浑烟味的人，每次完之后都要洗澡漱，为了避免麻烦只好晚上。
他给池明知开门的时候手里的烟还没来得及灭，不知为什么有慌，赶把烟丢到
桶里冲掉了。
好在池明知没多问。
宋天暮没想到他会突然过来，家里没准备什么，只好泡了红茶招待他。
“你家怎么这么冷？”池明知端着茶说。
“还好吧。”宋天暮去冰箱里拿了一盒
，想往他的茶里倒。
“这能喝吗？”
“当然能喝了。”
池明知躲了一，洒在他的黑衬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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