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策臣轨 - 分卷阅读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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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一件事。藏月山上的佛像,我希望司工大人,在不劳民伤财的,可以把它尽快的修建好,这算是我个人的一个请求。还有,那个佛像,就照这幅画像来修吧。”

    顾秉恳切地看向司工,递给他一卷画轴,司工打开,愣了愣:“这不是藏月山刚死的那个老和尚么?”

    顾秉淡淡:“此人是一个得僧,对社稷有大功。但关于此人的事,以后任何人都不得提起。”

    众人应了,又是一阵沉默。

    顾秉笑:“任免还没有来,或许顾某有幸仍然留在剑南也说不定。大家也不要过于伤,日后大家若是有缘再遇,还请多多照拂。”

    第二日晚间,有个客人怡红院的角门悄悄而

    彩鸾奉命去的时候,就见顾秉端坐在空的雅间里,喝着一杯清茶。彩鸾巧笑倩兮:“顾大人,怎么今天有空又来了?”

    顾秉淡淡扫她一:“本官找忘尘叟。”

    彩鸾不甘心:“大人,忘尘叟可能正忙着,大人要不要先喝一杯,或者听个小曲儿?”

    顾秉看她一:“彩鸾姑娘有事相求么?”

    彩鸾微微一福:“若是大人愿意听贱妾弹一曲琴,或者唱一支曲,家便激不尽了。”

    彩鸾一双明眸波光转,楚楚动人,顾秉却只摇了摇

    彩鸾圈一红:“家是真心仰慕大人,不求和大人朝夕相对,难一晌贪也不能够么?”

    顾秉笑的有些讥讽:“仰慕?若本官仰慕什么人,便竭尽一生只求对方平安喜乐,别说求什么姻缘,对方是否认得,是否记得都是无所谓的。再说,若本官不是一州刺史,只是个穷酸书生,彩鸾姑娘也会仰慕至此么?”

    见彩鸾咬,神委屈,顾秉放缓了气:“不日本官就要离开嘉州,此次是为要事而来,还请彩鸾姑娘不要白费心思在本官上。”

    “顾大人真是天第一狠心人。”懒散的声音。

    顾秉一惊,方才和彩鸾说了许久的话,本就没有听到响动,更没注意到有人接近,这个忘尘叟不愧为江湖上的成名手。

    顾秉起行礼:“见过忘尘叟,此次又叨扰了。”

    忘尘叟依然和上次一般易了容,换上了俗无比的一张屠夫面孔,上脏兮兮的布衣,那尊容还真是不敢恭维。

    忘尘叟在顾秉对面坐来:“要我办事,可是要大价钱的。”

    顾秉,拿一张银票:“官知这不是大数目,但无奈薪俸微薄,官已是倾其所有。”

    忘尘叟扫了一便别过去:“果然是小数目,看起来顾大人真的如传言所说清廉得很呐。”

    顾秉尴尬,犹豫了:“那烦劳阁开个价吧,官明日去凑。”

    忘尘叟摒退左右,漫不经心:“顾大人恐怕对江湖事不太了解。老夫不算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见钱开之辈。遇到些老夫觉得还算顺的后辈,也许也会网开一面,手相助。不过,总要有些条件或是代价。”

    顾秉起肃容:“只要是无伤于社稷朝廷,民心义,本官都可以考虑。”

    忘尘叟看他,笑:“据老夫的消息,顾大人就算不是圣上第一臣,恐怕也是相差不远,让我想想,该提个什么条件,才不负这举世难见的生意。”

    许久,忘尘叟缓缓开:“不如这样,先算顾大人欠老夫的,日后再兑现如何?”

    顾秉毫不犹豫:“君一诺。”边从上解一块玉佩,“这是我日常佩,如今充作信。”

    忘尘叟接过,瞄了一,揣怀

    顾秉见他似是满意,便:“想必忘尘叟应该已经听闻姑苏周家周琦公英年早逝的消息了?”

    忘尘叟微微侧:“顾大人要问的事,果然是大事,竟牵扯到周家和靖西王。这件事恐怕颇为复杂,老夫要查上一段时间。”

    顾秉:“顾某知此事会有风险,但周兄是顾某朝以来,第一位好友。他死的实在蹊跷,顾某实在是不忍心让他去的不明不白。”

    忘尘叟看他:“很多时候,真相往往比死亡更加残酷,更加苦痛。”

    顾秉笑笑:“顾某倒是不这么想,还有什么比生离死别更残酷的。顾某生平最不怕的,偏就是苦痛。”

    第十一章:明朝又向江

    顾秉回到府邸,辗转反侧,偏就是不能睡。之前二十五六年间所见的人事,所生的,在心翻腾不休。清心咒念了一遍又一遍,但那些过往前尘却越发清晰。

    顾秉终于披衣而起,漫无目的地绕着刺史府四

    桃谢了,留了青青的桃,竹叶黄了,来还有细小的竹笋。他顾秉走了,除了这些桃竹林,不知能给嘉州留什么。

    对着竹林发了会呆,顾秉突然就想起当年蜗居幕府山时,最大的理想也不过是远离那座空山,谋个差事或是找一块田,最好不过当个九品的小吏,温饱不愁,妻贤孝。而如今宦海浮沉近十年,想要的都有了,争名夺利的心却淡了,反而追忆起当年幕府山的月光,抑或是定陵的风雪。

    失而复得,得而复失,求之不得,得不偿失。

    “说什么得得失失的?”轩辕突然从竹林踱步而,白衣外只批了件猩红的披风,随意站在清冽月光,越发显得丰神如玉。

    顾秉行礼:“陛,容臣回房整肃仪容。”

    轩辕耻笑:“你是在借机讽刺朕仪表不整么?”

    “臣万死。”顾秉低,也忍不住笑来。毕竟一朝天和一州刺史都穿着衣半夜四溜达,也算是人间奇事。

    轩辕在石椅上坐,示意他也落座倒茶。

    “朕睡不着来夜游,碰到勉之已经是第二次了吧?”

    顾秉想了想:“定陵不算,只算上终南别苑那次,应该是两次。”

    轩辕低低笑,声音沙沙地让顾秉莫名耳:“在定陵的时候,到底年轻,朕和勉之似乎都睡不多,没日没夜的,也不知些什么。时间也就那么过去了。”

    顾秉回:“那个时候,时局维艰,陛竭虑,臣等夙夜匪懈,只恨一天没有十三个时辰,自然不觉得日月久,时候难熬了。”

    轩辕看他:“时隔数年,勉之的锐气不会消磨光了吧?”

    顾秉喝了茶,抬看向白的月光:“不瞒陛,臣似乎从来就没有过锐气。”

    “哦,那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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