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狗一家亲+两个人的车站 - 分卷阅读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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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一直在后悔。在对小雨说了那些话之后就后悔了吧?”

    沈烟轻把扭到另一边,低低地说:“后悔得想把割了……想掐死自己。”

    王烨不说话,听他又说:“他们故意让我看着他们一个个走来,梅琳、莱特……甚至李嘉的不对劲我也觉察了。可是只能睁睁地看,什么都不了。他们就是这样让我明白我的无能为力,直到把我的自信全盘瓦解。平时看着我多神气,对谁都有办法,哼,那是因为我没碰到真正厉害的角。就像只坐在井底的青蛙,光看着的天空就以为这都是我的天。这个局,从开始就注定了我们要输家,连小雨都比我清楚,我却总是不肯承认。徒然垂死挣扎,让人家看尽笑话。”

    “那不是笑话,烟轻。”王烨在被握着他的手,用力摇了摇,“是战斗。即使是青蛙也有要保护的宝。就像你对小雨,我对你。当时小雨一定很为你骄傲。可惜我不在场,否则保不准我不会为你穿迷你裙啦啦队舞助威。呵呵,不过也许会先兽大发——你像只母张开翅膀护卫小雨的样总是很迷人。”

    沈烟轻清冷地笑笑,闭上了睛。

    “王烨,你总能让我觉得自己太幸运。”他最后说。

    “真巧。我也是。”

    站在他们房间的窗前,就能看到大院门,门外是条巷。他们以前不上学放学都要经过的巷

    于是,很自然地,他又想起来王烨说过的那句话。

    那是他上小学三年级时的一天傍晚,王烨送他回家。原本两个人默默无声地走在路上,他冷不防就冒了这句话来。淡淡的,并不带着任何烈的语气和,像只是陈述一个事实。如果真要究起来,也不过似乎还有些浅浅的叹息。

    13岁的王烨对9岁的他说。看也没看他一,只是望着前面的某个商店的招牌,忽然说,你天生是个王

    我不是。他当即反驳。心里说不上的不舒服。

    你是。王烨很肯定。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他有些生气了,从没觉得“王”是个这么让人生气的名称。

    你凭什么说不是?王烨比他大太多了,跟他对话就像跟小孩闹着玩一样,漫不经心的。全不当一回事的样

    我说不是就不是!他大叫起来,突起的音量连路人都吓了一

    王烨眯起来笑——这个表他敢肯定绝对是抄袭他哥的——还是没看他,嘿嘿地笑:你看,喜这么说话的就是个小皇帝。

    他被堵得说不话来,差没哭。

    王烨当没看到,慢吞吞地又说:有什么不好?看你急成这样。如果是我,还不得呢。

    他愣了一,仔细想想,也对啊,王又不是骂人的话,嘛这么抗拒?要说起来,也就是因为王烨开始的那个气。试想,如果他把“王”替换成“金鱼”,他也一样会叫的。哪怕他对金鱼也没什么恶

    因为他那本就是那怎么听怎么不舒服的陈述句。

    不是因为他说了什么,而是他怎么说。

    有叹,又有嫉妒。从本来就用悍压抑自卑的王烨嘴里说来,又送小心翼翼努力要把自己人群的沈雨耳朵里。效果是惊人的。

    从此他就不喜“王”这个词。能因此而对一个单纯的名词反到产生严重的偏见,也是他绝无仅有的怪癖了。

    两年之后,他小学毕业。最后一次,王烨送他回家。

    在大院的门,王烨舒了气,像是忍受了很久的任务终于完成了。他也舒一气,跟这个讨厌的王烨一起回家的日终于结束了。

    难得这么兴,两个人都面带笑容。

    王烨对他轻松地一摆手:再见咯。说完就想走。

    他及时地拉住他,问:你一直护着我是不是我哥让你……

    那人笑笑:早大吧。学会自己保护自己,你哥才能命百岁。

    他一抬,骄傲地断言:我哥当然能命百岁!

    那人歪着想了想,又:也是。那,就早放他自由吧。

    他一时愣在当场,看着那霸王扬而去。

    后来,考,他哥上了D。知D是要住校的那天,他难过得几乎无法言语。他觉得王烨说得没错,原来哥果然这么想离开他。一定是他让哥太累了,现在才急于摆脱他好松气。

    沈烟轻去D报到的那天,他一个晚上没睡。房里少了个人,显得空的,有一半的房间沉寂着,像怪异的异次元空间。他开始后悔为什么没送哥一块去,为什么要赌那气。

    哥不在,跟老妈不在是不一样的。说句大逆不的话,老妈时常不在家,他就从没想过。但他想哥。想了一个晚上。第二天起来,又想了一整天。到了第三天,实在忍不住了,了课就往公车站冲。

    因为D在郊区,10路车不多,等了快半个小时才等到。到D的时候天都快黑了。他一路上都恍恍惚惚的,了车脚步也虚浮得很。越走就越害怕。不是怕见不到哥,而是,怕哥真的对他厌烦的表。怕哥对他说,我照顾你已经照顾得很烦了!

    他觉得害怕。这么荒僻的地方,哥实在没有理由要来,除非就像王烨说的那样。

    然后真的见到了,哥还跟以前一样,没变。他开心又放了心,小心翼翼地打探。

    其实在公车上没人欺负他。他撒了谎,就想证明现在他能自己照顾自己了。想说,哥,你回来好么?

    “咦?这个,”他回,看到梅琳站在那堆他们的书本箱间,手里翻着本显然刚翻来的旧本,正好奇地问,“是你小时候的本呀?”

    他走过去,就着她的手上看了看,:“嗯。”

    他小学二年级时的作文本,当初是全班最的一本本,是沈妈妈从国外带回来的,曾让同学偷偷地羡慕了好久。现在也一副因为过时而灰土脸的样。因为小学生初学的字,跟外国学生初学文时的手书有异曲同工之妙,所以梅琳也是在费劲又充满亲切地辨认。

    “喜?”她指着第一页上的那篇作文题目。

    “喜。”沈雨

    她开心地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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