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心为盼 - 第四章

    秦盼在疼迷迷糊糊地睁开时，就看到近在咫尺的地方怼着一张大脸，他顿时给吓了一大，整个人都吓清醒了，这才看清了面前的人是哥哥：“你、你嘛啊？”

    秦炎猫在床边，一脸严肃地问他：“你昨晚那话是什么意思？”

    秦盼的脑袋还疼着，胃里也很不舒服，摸不着脑地反问：“昨晚的什么话，什么什么意思？”

    “你说你从小就想给祝赫当新娘？！”

    秦盼的脑袋如遭雷炸，差又要昏死过去，又见哥哥在旁边盯得，仿佛要捕捉他脸上任何一丝可疑的表。他只得自镇定来，费劲了老大的力气装无辜的样，但连声音都在颤抖着：“我还说过这话？”

    “你不光说了，还趁醉发酒疯抱着祝赫亲呢！”

    “不可能！”秦盼当即大叫，一从床上弹起了。

    秦炎把两手抱在前，轻哼一声，微微眯起了睛。秦盼突然觉不对，试探地问：“你……诈我的是不是？”

    秦炎不依不饶：“反正你赶给我老实代清楚。”

    “代什么啊，就是喝多了说的玩笑话而已。”秦盼见哥哥似乎真没抓到什么确凿的把柄，便小声地狡辩。

    “玩笑话？我看是酒后吐真言吧？”

    “当然不是了。昨晚你那些朋友我都不太认识，就跟祝赫哥最熟，所以就拿他来开个玩笑了，也、也就是想活跃一气氛。”秦盼偷瞄了哥哥一，又迅速低，“一听就是故意说笑的，你连这都信啊？”

    秦炎挑起一边眉：“真的？”

    秦盼连忙如捣蒜：“当然了，你看我一个男的，怎么可能想给男生当新娘，说来别人都笑掉大牙。”

    秦炎用手指戳了戳弟弟的脑门：“我还以为你真喜男的，从小就瞄准了祝赫呢。”他似乎还没完全打消怀疑，又说：“你小最好是说了实话，要是被我发现你骗人，将来有你的好果吃。”

    “行啦，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秦盼捂住被他戳疼的地方，假装不经意地问，“那昨晚祝赫哥是什么反应？我都喝断片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能有什么反应，还不是那副闷葫芦样。不过昨晚还是他把你送回来的。”

    “啊？”秦盼吃惊。

    “啊什么啊，昨晚你都醉成那样了，我又没好全，哪里扛得动你，那不是只能靠祝赫帮忙了。”秦炎又抱怨，“酒量不好还非要喝那么多，昨晚老妈看到你醉成那个样，把我好一顿臭骂。次去玩不带你了。”

    “不带就不带，我还不想去呢。”

    打发走了哥哥，秦盼又倒在床上，颓丧地用胳膊捂住了睛。

    哥哥没有猜错，他当然喜祝赫，久到连自己也记不清了。好像自从睛学会了捕捉的事之后，目光就一直不自觉地追逐着他。祝赫就是他的幻想，是他一直想要成为的人，更是他一直想要拥有的人。

    这个秘密被小心翼翼地埋藏了那么多年，到来却还是不慎了。

    但祝赫应该也和哥哥一样，并没有把它当真吧？

    秦盼把脸埋到枕里，艰难地吁了气，同时心里又更加难过。他的心意只能像玩笑一样被不经意地说，不会有人真的相信，就连自己也不敢承认它的真实。

    漫的暑假已到尾声，报名在即，秦盼终于也要升了。正式开学的前一天，秦家夫妇为鼓励大儿升上三，也为庆祝小儿步，晚饭都得比平时要丰盛些，秦盼还被老妈指使着去买了几个熟菜。

    在熟悉的铺里买了些盐焗和烧鹅，秦盼拎着袋走回井巷。回家路上要先经过祝赫的家，祝赫家的大门敞开着，一个老坐在门，一手拿着收音机贴在耳边有滋有味地听。老远远看到了秦盼便笑着叫他：“盼盼，回来啦。”

    那人是祝赫的外公，七十来岁年纪，发已几乎全白了。据说祝老曾当过军人，年轻时在方圆十里以凶悍闻名，不过秦盼只见过他年老慈祥的样。祝老总是叫他盼盼，听起来疼亲切，但据说这是一只曾经风靡全国的熊猫的名字。

    秦盼快步走了过去，也叫：“公公好。”

    祝老，笑问：“买了什么好菜呀？”

    秦盼把袋拿给他看：“买了盐焗和烧鹅。明天开学了，我妈说要给我和我哥加菜。”

    “好，多吃，读书有劲。”祝老和人说话时总要侧过左脸，他的耳朵不太好，这几年上了助听，只有着助听的左耳才能听清说话。

    这时秦盼听见屋里传来祝赫的声音：“外公，吃饭了。”

    秦盼不禁循着声音往里面望去，正巧祝赫从客厅走来，也看到了他。祝赫不过只是不经意地一瞟，那投来的目光却叫秦盼当即涨红了脸，也顾不上礼貌地个别，只顾埋跑开了去：“我回家了！”

    自前几天在河边烧烤过后，秦盼还是回再见到祝赫，也不知哥哥有没有跟他解释过自己失言的缘由。秦盼不敢去揣测祝赫听到那番话时的心，再见面只觉得难堪到无地自容，甚至连打个招呼的勇气都没有，只知落荒而逃。

    吃过了晚饭，秦盼搬了张小凳坐在大门前发呆。秦父路过时笑了笑，这个小儿总喜这么一个人愣愣地待着，不说话，总觉有些傻。

    他也拉了张椅在秦盼边坐，问：“怎么又一个人坐在这里，不怕蚊咬？”

    秦盼闻言挠了挠，好像真觉到了些意。

    “明天就上了，觉得张不？”

    “也没有。”秦盼，“不过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有担心了，能四的都是厉害的人。爸，你说我将来是不是要垫底了。”

    秦父笑：“你哥都没有垫底，你也不会的吧。”

    “也是。”秦盼把两并在一起，两只都手放在膝盖上，像个乖巧的小学生，“不过他脑袋一直都缺的，都上三了还一都不着急。”

    秦父一向很看得开：“着急有什么用，有多大本事就多大的事，反正也不指望你们能成龙成凤，将来有书读就可以了。”

    “那是不是有没息啊。”

    秦父摸烟盒来了一支，一：“世界上那么多人，有息的才几个？也不用太多力气去争那些，自己过得开心才重要。将来靠自己有一碗饭吃，再娶个老婆，一辈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也就差不多了。”

    秦盼弯腰来抱住了膝盖，侧过脸去问：“爸，那我将来要是不娶老婆呢？”

    “不娶老婆，那你一个人过？”

    “一个人也好的。”

    秦父吐了个烟圈：“哪里好？一辈那么，边要是没个人互相帮忙扶持，很不容易的。你有了老婆，有事好歹还能互相商量一，遇到困难一起扛，肯定比一个人多了。你看你妈，又聪明又有本事，当初要是没有她，家里的公司肯定搞不起来。我看你也不是很灵光，还是得找个机灵的女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