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意 - 分卷阅读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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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换了平时,刑应烛断不会有这么大的耐心随问随答,但盛钊虽然表现得仿佛一个心大的小傻,但刑应烛也摸不清他是真的不害怕,还是已经吓蒙了,只能任他问,省得把他憋得更傻了。

    “那你们为什么要搏呢。”盛钊似乎在认真地疑惑:“你们为什么不像电视剧里那样,嗖嗖嗖斗法……法术攻击多安全啊。”

    刑应烛开始为自己三十秒之前的决定后悔,他就不应该搭盛钊这个茬,应该让对方把满肚的话憋回去,省得他好容易来见义勇为一次,还差被受害者气死。

    “然后我呼风唤雨闹得人尽皆知?搞得全申城人都知这世界上有妖怪?然后最好还上个搜?让全国人民都知?”刑应烛灵魂四连问,语气凉凉地说:“那最好你赶离我远。”

    “为什么?”盛钊傻不愣登地问。

    刑应烛转过,对他恻恻地笑了笑,说:“因为这时候雷就该劈来了,你小心它劈我的时候连累到你。”

    盛钊:“……”

    话说到这个份上,盛钊终于在脑自圆了逻辑,把原本简单暴的“大蛇等于刑应烛”换算成了“他一直相的老板是个大妖怪”。

    补全了前因后果和逻辑之后,盛钊脑里原本断开的神经刹那间重新接驳,他属于“人类”的那胆量和反应能力在一瞬间回到了里。

    接着,刑应烛就看到方才还在傻兮兮跟他说话的人突然白一翻,整个人脆利索地了过去。

    刑应烛:“……”

    他到底是为什么来救他,刑应烛百思不得其解地质问自己,图什么呢,图他没息,图他不听话?

    好在盛钊没有太久,他意思意思地了半个小时就幽幽转醒,神第一时间往刑应烛上扫了一

    这半个小时里,也不知他梦里跟自己说了什么玩意,看起来竟然就这么接受了面前这个“人”他不能称为“人”的事实。

    “那……”最令刑应烛佩服的是,盛钊居然还有能耐把之前的话题接上:“那哥们儿,死了吗?”

    “没有。”刑应烛没好气地说:“它活得比你多了,你死了它都死不了。”

    这话就很不客气,但盛钊也没生气——毕竟刑应烛说的是客观事实。

    而且虽然刑应烛嘴上不怎么讨人喜,但确实实打实地救了他一命,相比起来,被损两句,盛钊还觉得亲切。

    “那……”

    他看起来还像再问,但是刑应烛不知怎的,突然微微拧着眉,顿了两秒后忽然半支起,偏过吐了一血。

    盛钊:“……”

    盛钊被这一吓得魂飞魄散,只觉得后颈嗖嗖冒凉风,觉得自己差连天灵盖都吓飞了,什么问题都来不及问了。

    “我,老板!”盛钊说:“你没事吧!”

    盛钊扑腾着想从地上爬起来扶他一把,可惜手脚面条似的发,自己没扑腾起来不说,还累得气吁吁。

    倒是刑应烛看起来没什么反应,他脆翻坐起来,毫不在意地抹了一把角的血渍,风如刀地飘向盛钊。

    “谁?”刑应烛语气不善。

    “你这什么重啊!”盛钊扯着脖:“语气词,语气词!我是问你怎么样!”

    “没事。”刑应烛说:“就是不太习惯这个。”

    “什么……意思?”盛钊惊恐地问。

    “你看,现在还不是我说什么你信什么。”刑应烛哼了一声,说:“还唯主义吗?”

    盛钊不想跟他说话了。

    现在荒郊野岭,四周漆黑一片,他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现在惊魂未定,刑应烛居然还说鬼故事吓他!

    什么人啊!

    第21章 “老板,办假证是犯法的。”

    盛钊终于短暂地安静了来。

    刑应烛瞥了他一,没好气地问:“所以,你的小灵通智力问答时间结束了?”

    “结束了。”盛钊说。

    盛钊依旧仰躺在岸上,他手脚发,人站不起来,于是也不为难自己,维持着这个姿势木愣愣地望着天。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看环境八成是个没什么人烟的荒地,怎么看怎么都已经不在申城了。盛钊脑里的CPU,理解现在的场面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理智,再分不力琢磨“这是哪里”的小事儿了。

    这地方远离城市,又赶上好天气,天上星星的星斗极其明亮,盛钊眨了眨睛,有一回到了小时候,在乡外公外婆家借宿的错觉。

    时间绷后,一旦放松来就特别累,盛钊只觉得自己脑都空了一片,什么都不想想了。

    他盯着天上的星星,浑淋淋地躺在岸上,看着像只狼狈的落汤

    刑应烛比他好太多了,明明都是从里上来的,偏偏刑应烛除了发梢有之外,一都看不狼狈的模样来。他支着一条坐在盛钊边不远神望着湖心,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片刻,还是盛钊突然开了

    “老板。”盛钊突然说。

    刑应烛疑惑地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

    “我给你买的特产掉了。”盛钊语气平静地说:“六百块钱呢。”

    刑应烛沉默了一瞬,说:“……闭嘴。”

    盛钊乖巧地静了音。

    然而他像是闲不住一样,仿佛一会儿不说话就要胡思想,没安静过五分钟,就又挪了挪,摆了个要谈的架势。

    刑应烛从余光里瞥了他一,没说什么,只当没看见了。

    “其实我妈年轻时候不太喜我。”盛钊忽然说。

    “看来了。”刑应烛嘲讽:“不然你也不会大半夜的丢到荒郊野岭去。”

    或许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同生共死”,哪怕是知刑应烛非他族类,盛钊还是对他莫名其妙地产生了一诡异的认同

    盛钊并不是个随便跟别人说自己私事的人,但此此景,面对着一个随时可以在大蛇和人之间切换的暴躁老板,他却就这么自然而然地说来了。

    “我亲生父亲是个人渣。”盛钊自顾自地说:“我妈当年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还没成年,是被他骗走的。我妈年轻时候成绩不错,本来应该好好考大学,结果被他的甜言语骗得离家走,脑就辍学了。”

    刑应烛终于侧看了他一

    “结果被骗走了才发现事不对,不一年那王八了真面目,酗酒,家暴,赌钱,什么都。”盛钊说:“他不上班,就靠我妈赚钱养家,我妈一天打两份工,赚得少了还要被他骂。当时我妈为了跟他结婚,跟家里也决裂了,有事也不敢告诉我外公外婆,只能自己忍着。”

    盛钊说着苦笑了一声,说:“后来过了几年,我妈终于忍不了了,就想跑,可惜没跑成不说,还发现有了我。”

    “那为什么不打掉。”刑应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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