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意 - 分卷阅读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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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已经回去了。”刑应烛瞥了一地上那只貂:“给她带回去,不然在这淋一晚上雨,她就要死了。”

    盛钊只犹豫了一瞬,对于面前这只绒活的担忧就占据了上风。

    “那好——”

    盛钊后半句话还没说完,就见刑应烛纡尊降贵地弯腰,用右手的两手指住小貂后颈,将它整个提了起来。

    那只小东西地垂着脑袋,看着就剩一气,被刑应烛拎在手里,像是拎着一个脏兮兮的绒玩

    刑应烛虽然动了手,但看起来依旧很是嫌弃,还揪着小貂上甩了甩,甩了盛钊一珠。

    “哎哎哎——”盛钊回过神,连忙手忙脚地把小貂抢来搂在怀里,“它受伤了,你不能这么拎它!”

    盛钊皱着眉低打量了一那小东西,觉得它似乎在瑟瑟发抖,便脱自己的睡衣外将它裹了起来,脚步匆匆地向巷走去。

    “得先回去跟熊哥说一声。”盛钊一边走一边小声念叨:“然后送去医院才行。”

    刑应烛落后他两步,在盛钊转过往外走时,刑应烛伸手摸了自己的风衣外,然后变术一样地从里面掏一个小小的罐瓶。

    他单手旋开盖,然后弯腰,住了那蠕虫在外面的半截,将它从鞋底来,转而丢了罐

    那罐瓶只有半个手掌大小,看着非常朴实,上面“糖黄桃”的标签掉一半粘一半,就像是刑应烛门前随便从厨房拿的。

    但是那蠕虫在罐瓶里横冲直撞,撞得整个瓶嗡嗡直响,那脆弱的瓶也没有现一,活像个大巧不工的辟邪神

    刑应烛面不改地将罐瓶重新揣回兜里,又从雨伞手,就着雨冲了冲手上的污渍,才慢条斯理地迈开步,向着盛钊离开的方向走去。

    回到公寓,熊向松果然没乖乖在屋里等消息,而是在一楼大厅徘徊着,时不时向外探探脑地张望。

    刑应烛脚程快,虽然比盛钊落后一,但差不多跟他同时了门。

    熊向松离着老远就看见了盛钊怀里抱着个脏兮兮的小貂,一双登时亮了起来,脸上浮现狂喜的神

    他搓了搓手,只等着盛钊刚一刷开楼门,便冲上去一把攥住他的手,连声谢。

    “谢谢谢谢,老弟,你就是哥的恩人——”

    “什么?”盛钊被他谢得一,但好歹还没忘了正事儿,连忙问:“熊哥,你妹妹回来了吗?”

    他话音刚落,刑应烛也后脚跟着了楼。他轻飘飘地瞥了熊向松一,然后伸手从盛钊怀里拎那只小玩意,上抖了抖,把盖在小貂上的睡衣抖落去,然后顺手把小貂扔了熊向松怀里。

    “你妹妹的,他给你找回来了。”刑应烛略咬了个重音,说:“你妹妹回来了吧,告诉她不用去找了。”

    熊向松微微一愣,接着及到刑应烛的神,冷不丁反应过来,连忙

    “对对对,刚才就回来了,我忘了通知你们。”熊向松握着盛钊的手又狠狠摇了摇才放开他,说:“实在是哥对不住。”

    “没事。”盛钊摆摆手,又指了指他怀里不住打颤的小貂,说:“但是我看它好像受伤了,你们带去医院看看吧。”

    刑应烛在雷雨天的晚上去转了一圈,本就不大好的脸更显得苍白了些。他没留听那两个二货互相客气,而是把手里滴的雨伞随便往电梯旁一丢,转而自顾自地上了楼。

    电梯门关闭,发叮的一声轻响,随即指示屏上的数字开始缓缓上升。

    熊向松打了个哆嗦,意识回看了一闭的电梯门,心有余悸地说:“……大佬没生气吧?”

    “没有吧。”盛钊拍拍他的肩膀,说:“他人好说话的,你别这么担心。”

    熊向松:“……”

    ——希望你能一直这么觉得,熊向松发自心地祝福着。

    电梯停在七楼,刑应烛缓步走门,701的大门吱嘎一声,平白无故地自己向里打开了。

    刑应烛一边屋,一边掏那只装着蠕虫的玻璃瓶,随手往玄关上一扔,那玻璃瓶骨碌碌地到墙边,左右晃了晃,停住不动了。

    瓶里那只蠕虫依旧不肯安生,打着结似地折腾,吱吱呀呀地叫唤着,听得人牙酸麻不说,多看一都嫌恶心。

    刑应烛没开灯,他将上沾了的风衣脱来扔到沙发上,自己走到窗边,借着玻璃上的痕打量着外的雨。

    他之前确实没想到刁乐语会在家门的地方被袭击——关键是他还毫无所觉。

    刁乐语虽然年龄不大,但胜在机灵,就算是遇到什么意外,逃跑起码应该不问题。

    现在这个年,不比几百年前大街上什么都有。别说是上了年岁的大妖,就是普通的怪鬼魂都不怎么敢来吓人了,说句和平年代也不为过。

    何况——

    刑应烛回过,离着老远盯住了玄关上那只不断晃动的玻璃瓶。

    ——这恶心东西他已经千八百年没见过了。

    那蠕虫依旧不知疲倦地在罐挣扎,刑应烛嫌它实在太烦,于是隔空冲它弹了弹手指。

    接着,那掌大的玻璃罐里突兀地产生了奇妙的变化,瓶底如同泉般咕咚咚地往外冒着。那蠕虫在外里如游龙般迅猛,可不知为何,在瓶里反倒对这敬而远之,拼命地攀在玻璃瓶上往上窜。可惜那涨的太快,眨间便填满了半个瓶

    蠕虫半个,几乎是在转瞬间就蹦了一声近似人声的凄厉尖叫,生生“切”成了两截。

    那蠕虫如同丑陋的蚯蚓一般,断了也还没死成,七扭八拐地痉挛着蠕动挣扎。

    它看起来对刑应烛既忌惮又痛恨,痛苦地在罐里翻着,却再不敢带着瓶晃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外的雨势似乎比傍晚时分的小了一

    不过刑应烛虽然已经确信了这场雨来得反常,但也没准备费心去,他连打理自己这一亩三分地都嫌麻烦,更别提去的事了。

    可他门这一趟,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

    因为他忽然发现,盛钊似乎冥冥间跟妖之间有一别样的联系。

    刑应烛方才在外面时已经确信了这一,或许盛钊自己没发现,但他确实有一别样的天赋,否则不可能凭“直觉”找到刁乐语。

    他的本能似乎会受到一些特殊东西的牵引,这牵引似乎是被动的,什么时候好用,对什么东西好用,可能连盛钊自己也不甚清楚。

    刑应烛也不知“特殊”的原因来自于什么,或许是盛钊的八字问题,或许是他的天赋,也或许是他之前的某一辈曾是什么人。

    但无论什么原因都好,这“特殊”倒是让刑应烛忽然想起了一件几乎已经被他遗忘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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