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橙 - 第71节

    “哦哦，也是。”

    被他一安，她顿时不担心了，俯，把剩的容写完。

    【陈岁 生日快乐】

    写完最后一个字，夏耳兴地站起来，摘掉脸上的塑料罩，小心地捧起果糕，到外面的餐桌上，放好。

    又拿了刀叉和小盘，还有生日蜡烛和生日帽，在了陈岁的上。

    这家店平时除了糕，还卖一些西面包之类的，会有顾客在这里吃东西，所以摆了一些漂亮的桌椅。

    陈岁有些抗拒：“不了，好土。”

    “土也就土一次，过生日嘛。”

    她撒式的央求，他只得投降，把帽好，看她往糕上蜡烛。

    “就不太多了，我怕蜡油滴来，总觉得不健康。”夏耳解释，“就，有个仪式就行。”

    陈岁没什么意见，都听她的。

    她了两蜡烛，四短蜡烛，寓意陈岁的二十四岁。

    随后把屋里的灯全关了，玻璃柜台的灯也关了，室还是亮亮的。

    新疆这边日日落时间跟地不一样，等晚上比较不容易，回去就太晚了。

    可这会儿天这么亮，一氛围都没有。

    夏耳沉思了会儿，最终决定把卷帘门降来，挡住外面的光。

    再把厨房的门关上，这样，室虽然没彻底黑来，但起码，没什么亮光了。

    “好了，可以蜡烛了。”

    夏耳雀跃地走过来，想要蜡烛，然后她突然发现，自己没有火。

    “啊。”她喃喃念了声，“厨房应该有火吧，我去看看。”

    “不用。”陈岁拉住她的手臂，暗沉沉的光线，他去摸袋，“我有火，你忘了？”

    他的手掌摊开，掌心躺着那一枚通漆黑的哑光打火机，看着微微有些旧。

    夏耳一瞬间有些恍然，她记得十五岁那年夏天，她把它送给了陈岁。

    巧的是，那一天，也是陈岁的生日。

    那是一个夜晚，她跟他走到一个路灯。周围是暗的，昏暗的路灯勉把周围照亮一些，光线跟现在差不多。

    她叫住了陈岁，然后，把这枚她剩钱才买来的打火机给了陈岁。

    也是这样的手势。

    摊开手掌，递给他。

    连同那些藏住的，一直没能言说的意。

    这么多年，她送给他的打火机一直有被他贴心珍藏。

    就好像青年少时，那些酸涩的恋，也有被前的少年好好安放。

    她忽然发现，陈岁在离开织女镇的那天，曾送过她的那袋橙，那时品尝起来，只觉得每一都是酸涩的味。

    而在这一刻，跟过去记忆有所重合的一刻，那些咽去的酸涩，忽然就在咙里有了回甘。

    “……不好意思。”夏耳收回绪，低接过打火机，“确实是，没反应过来。”

    她先给两的彩蜡上，又依次跟剩的四亮。

    一时间，偌大的店，就只有这里亮着幽微的烛光。

    她跟他隔着小圆桌对坐，隔着火光，在暗对视。

    “好了，许愿吧。”夏耳错开视线，把打火机推到他面前，“我给你唱生日歌。”

    “行。”

    陈岁闭上睛，夏耳一边打拍，一边用英文唱生日歌。

    “蜡烛啦！要一气完，愿望才会实现喔！”

    陈岁被她哄小孩儿一样的语气逗笑，前倾，一气灭了六蜡烛。

    夏耳站起来，开心地为他鼓掌。

    “恭喜你哦，陈岁，迎你来到24岁的世界！”

    她站起，哒哒哒跑到收银台面，俯取了什么，很快哒哒哒跑回来，双手把纸袋递到陈岁面前：“给你的生日礼！”

    陈岁低，虽然早就知她会给她准备礼，可亲看到她捧着礼现，那被人祝福的喜悦还是染了他的眉。

    夏耳要去开灯，陈岁阻止了她。

    “氛围这么好，就别开了。”

    他燃打火机，放在桌上，打火机的亮光照亮周围，足以让他看清礼。

    他从夏耳手接袋，看到里面的盒，嘴角微微扬起，说：“怪不得你拐弯抹角打听我的鞋码。”

    “……”提起丢脸事，夏耳又是老脸一红，岔开话题：“我也不知你喜不喜，就，我觉得我光应该还可以。”

    陈岁把盒来，看到里面的鞋，眉扬了起来，抬看她：“还说不是在泡我。”

    夏耳不理他的玩笑，张地问他：“你觉得好看吗？”

    陈岁把盒盖上，重新装回袋里：“好好的鞋，可惜了。”

    夏耳的心倏地提起来：“为什么可惜？”

    “这么漂亮的鞋，我怎么舍得穿。天天放起来，不能穿去炫耀，不可惜吗？”

    知他是夸大事实，可夏耳还是被哄得很开心。

    她说：“鞋买来就是穿的啦，嘛不舍得穿。而且，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

    陈岁把袋放好，问：“我可以切糕吗？想尝尝我们小耳朵的手艺了。”

    “哦，对，我都忘了，你一直没吃东西。”

    夏耳坐好，把刀和盘递给他：“你来切，喜哪里切哪里。”

    陈岁接过，先切了一块，给了夏耳，自己又切了一块。

    他用叉叉了一块来，送嘴里，夏耳也叉了一块果，张得不敢吃，盯着陈岁：“怎么样，还可以吗？”

    陈岁沾了油，蹭在夏耳鼻尖：“以后要是不想写书了，也可以直接去开糕店。”

    夏耳啊了声，也沾了油，往陈岁的脸上抹：“你真的很夸张诶，我看是你对我有滤镜。”

    “怎么了。”就算脸上有油，陈岁还是帅得不讲理，他一脸坦然，“在‘男朋友’的心里，当然是‘女朋友’天第一好。”

    夏耳心里甜，但还是故意端着：“那你心的第二好，第三好是谁？”

    “没有什么第二好，第三好。”

    “你又哄我开心。”

    “怎么就哄你开心？”陈岁挑眉，“我的心里，当然是只有‘女朋友’。”

    夏耳耳一红，神飘到别去。

    “不信哦，反正我们的恋也是假的，我不是你的女朋友，自然在你心里就没那么好，那说明你刚才的话还是哄我的。”

    说完话，半天没得到陈岁的回应，她转回，发现陈岁盯着面前的糕，一脸沉思。

    “……喂，你怎么不说话啦。”

    她忐忑地呼唤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哪里说错了话。

    “夏耳。”

    “……诶？”

    他好久没这么一本正经地叫她名字，把她吓了一。

    见她正襟危坐，陈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