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东西你
熟不？”走到余歇
边的沈问言也看见了那个玻璃苹果，“我给找着了。”
“怎么没扔啊？”余歇睛一直盯着那个玻璃苹果看，“又土又占地方。”
“不会啊，我觉得
好看的。”沈问言走
了书房，余歇也跟着来了。
俩人站到书架前，目光都落在了那个玻璃苹果上。
“都十来年了。”
“十二年多一
。”沈问言说，“玻璃制品真的
寿。”
余歇笑：“我以为你早就给扔了。”
沈问言沉默了一
，之后说：“没有，一直在我家老房
的书柜里放着。”
余歇扭
看他，很想问：是随手那么一放，然后就忘了，还是说有刻意保存过？
但余歇没问，他知
肯定是后者。
不过，这
事
似乎没有计较的必要，就像现在的他们没有必要去计较十二年前沈问言曾经拒绝过他一样。
时过境迁了，人事
都在往前走，沈问言还留着、还记着、还能找回来，不错了。
余歇苦笑，觉得自己还真是很会自我安
，非常适合
演偶像剧里的苦男二号。
“看见它，我又得跟你歉。”
余歇不问，可沈问言却很坦诚地说了来：“同学聚会那天你问我玻璃苹果的事，我一时间没想起来。”
余歇没吭声，这他早就料到了。
“后来我在备忘录里记了，一直在想，究竟什么是玻璃苹果，你又为什么突然问我这个。”沈问言轻声笑笑，“后来才猛然想起，什么玻璃苹果啊，人家官方的名字是
晶苹果。”
“它就是个玻璃的。”
“但人家叫晶苹果啊！”沈问言说，“我是那天去你大学的时候，突然想起来的，回来之后就奔着我家老房去了，翻箱倒柜真的找到了它，用白
的纸盒装着，一灰尘都没落。”
十二年过去，连记忆都蒙了一层灰，但这玻璃苹果却因为那个白的纸盒落得个
净清透的今天。
就像一颗完好的、还在剧烈
动的心，十二年过去，依旧为从前的人悸动不已。
沈问言觉得这是他跟余歇
的隐喻，很浪漫。
“那会儿这么一个东西
了我一个星期的午饭钱。”十二年前，学校外面的小餐馆一盘炒饭六块钱，这么一个玻璃苹果将近三十块。
余歇没跟他妈另外要钱，而是直接预支了一周的午饭钱给沈问言买了这个东西。
“我找到它的时候还特意检查了一那个包装盒，”沈问言说，“还以为里面会有被我遗漏的小纸条什么的。”
余歇拿起那个玻璃苹果仔细端详，笑他说：“我倒是想了，但没那个胆。”
那时候余歇特怕被沈问言知自己的心思。
“可是后来你变得特别勇敢。”
是，可能是夏天天气
了脑也跟着了。
“不计后果，不顾所有人受的勇敢。”
“是只有十几岁的时候才会有的勇敢。”沈问言发自
心地慨，“后来越大就越不会那么无畏无惧了。”
还真是，余歇现在经常会觉得自己连日常表达都会犹豫再三，一条信息写写删删，原本好一段话，最后发送的时候可能就只剩了简单的几个字。
“问你一个问题。”余歇说，“如果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回到十几岁的时候，你愿意重来吗？”
沈问言很认真地想了半天，然后说：“刚跟你重逢的时候我是很希望能回去，那会儿一看到你，一想到你，我就琢磨，要是有时光机
就好了，当年你校服上画着的哆啦A梦变成真的，给我一个时光机，带我回去，我肯定不等你跟我告白我就先勾引你。”
余歇笑了声。
“但是现在又觉得，其实没有那个必要。”
余歇不笑了，认真地看着他。
“人生本来就是用遗憾堆起来的，因为有过那些错过和遗憾才知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又应该好好珍惜什么。”沈问言说，“我失去过也经历了错过，所以才明白我对你动了心，这些是这些年的岁月教给我的，我不应该试图抹去它。”
余歇听着他的话，忍不住了，手里捧着那颗玻璃苹果，转过来问沈问言：“你怎么突然这么会说话了？从哪儿学的啊？”
沈问言本来还沉浸在煽
，被他这么一问，不好意思地笑了。
“唉，你这人。”沈问言说，“一看就从来没过我的QQ空间。”
“什么？”
“不说了，我的提示就到这儿，再说多我就不好意思了。”沈问言说完，突然“哎呀”一声，“还在这儿聊呢！卤
饭都要凉了！”
他叫着余歇赶
过来吃饭，余歇却还在想他刚刚的话。
QQ空间吗？
余歇大学之后还真就没看过沈问言的QQ空间。
以前
的时候，余歇一天能看八十次，不过也没什么好看的，没有日记，说说也都是跟篮球有关的，不好玩。
他把玻璃苹果放回书架，在沈问言又一次叫他之后，应声去了餐厅。
卤饭有凉了，但味依旧让人惊艳。
余歇不知这是不是有分在里面，但他确实觉得，这是他吃过最好吃的卤饭。
“想跟你当邻居了。”余歇说，“天天到你家来蹭饭吃。”
“可以啊。”沈问言说，“我还愁没人一起吃饭呢。”
余歇看了他一，俩人都知这是玩笑话。
“除了卤饭你还有别的什么喜
的菜？”沈问言说，“我可以试试。”
“沈总你是不是琢磨着要搞副业了？开个餐厅？”余歇说，“到时候我能去吃霸王餐不？”
沈问言看着他吃饭就觉得心好，也没过脑，就说了一句：“行啊，开个只对你
味负责的家
餐馆，让你免费吃。”
作者有话要说： 他俩这应该叫《QQ空间之恋》
第34章
沈问言还是不知喜一个人究竟应该怎么表达, 这事，说无凭，嘴上再怎么说着喜, 但有些人的话, 不能当真的。
尽
沈问言很诚实，他当初拒绝就是拒绝，如今说喜也真的是喜, 可他害怕余歇不相信。
而这样的沈问言能想到的一表达方式就是
好吃的给对方。
他觉得自己好像也不会别的了。
然而, 偏偏就是这样朴实的想法最动人。
余歇看看他, 无声地笑了笑, 没有说话。
这顿饭，余歇吃得前所未有的满足，事实上有一菜
理说并不是他喜的，并不符合他的味, 但他还是吃了很多并赞不绝。
沈问言厨艺是真的不错，也用了心在准备今天的这顿饭, 余歇的胃确实被拴住了。
吃饱喝足, 放筷，余歇撑得觉得自己已经直不起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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