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觉得你投球的姿势很标准，不愧是从国小就开始打校队的人。」
「……少奉承了。」我噎了
，然后不客气地
回去。「自己的弟弟自己教，再说我最讨厌的就是死小孩了。」
「我
嘛奉承你，我说的都是实话啊。」况寰安耸耸肩。「像我
前只打过斗
，一开始加
协扬篮球队，真的吃了很多苦
。直到现在，江教练还是说我的投篮姿势不够正确。」
「会吗？」我歪回想了球场上的记忆。「……还好吧。」不差了啦。
篮框太，投得吃力的小鬼们很快就累了，转移阵地到球场旁边的游乐设施去。况寰安拿
篮球，在
指尖上滴溜溜地转了起来。
「要不要来挑一场？我跟你好像还没打过一对一？」
「废话。」
要不是昨天走衰运被他抓到，我和他之前
本就没有任何私底的
集，只不过是在球场上互杠过罢了。
「要来就来啊！怕你喔。」
「虽然复赛刚结束，不过，你们枫淮应该已经恢复练球了吧？」
「嘛？」我接住他丢来的球，横过去一
。「想刺探敌
？」
况寰安一楞，然后笑了起来。「你想太多了，我只是问问而已。」
「你是觉得奇怪，照理说这时间我应该正被老
才对，为啥我还有空来，对不对？」
「没错。」他很脆地
。「依邹教练的脾气，我猜你大概是被罚在家思过，暂时不准参加队练。」
「好厉害喔，你可以当老肚
里的蛔虫了。」我哼笑，一一地运起球来。「不给练就算了，我才不稀罕。不过他要是知
我跟你打，
一定掉来，他可是肖想你很久了咧。」
「啊？」况寰安皱眉，倒退了一小步。
「你想到哪去了？」我白他一。
「枫淮前锋是很多，但就是缺一个真正够
的。」可以在关键的时候杀
对方禁区拿分，谁都挡不住。
「你不是号称是ＨＢＬ单打最
的前锋吗？好啊，那我就来领教看看─」
还没说完，我左手忽然将球绕过背后甩到右边，趁他还来不及反应，矮
就往他左方
的空隙冲。
「你偷跑！犯规。」
况寰安嘴是这么抗议，
倒是极快地横向位移，一就封住我的去路。
「又没裁判在，我想怎样都行啦！」
右袭没成功，我又往左跨一步，脚尖一垫忽然来个大转，转的同时不忘架起我的右手肘，况寰安立刻机警地退开一步。
我随即闪过他，从地上
起，手就是一记距离投篮。
「！」
我忍不住大叫，看着那颗球破空飞行，划一完
的拋
线。
在那瞬间，我的脑袋一片空白。
所有烦人的鸟事好像全蒸发掉了……前，就只剩那方早已习惯追逐的圆框。
第四章
冬天的天
暗得很快，但是在沿街一
串灯泡的照
，整条
路还是明亮得像白昼一样。
站在人来人往、摊贩一个挨着一个的
闹街
，我的记忆有些混
，忽然想不起上次来逛夜市是什么时候的事。十岁？十
一岁？可以确定的是，一定是在国小六年级之前……
「赵永夜，你也
了不少汗，真的不要先回我家换件衣服？」
「算了吧，我怕一走去就不来了。」
我回过神，白了那一手牵一个小鬼，走在路上也不觉得丢脸的家伙一。
「喂！不是我
吐槽，你这样真的很像没
好避
措施，年纪轻轻就一不小心拖了两只拖油瓶的倒楣鬼耶。」
「胡说什么啊你？」
况寰安用膝盖撞了我的腰一，我也不客气地架了我的得意技「鹰嘴突」回去，正他
。
他闷哼一声弯腰去，五官全扭成一团。
「加刚才的第三记了。」况寰安抬起脸瞪我。「你是故意的吧？每次都拐在同一个地方，真够狠的。」
「是你自己要跟我打的，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啊？老兄。再说我矮你十二公分，不「积极」一，怎么讨得了便宜？」
「我很久以前就想说了，又不是打架，你打球非要这么暴力不可吗？」
「谁打球不脏？少装天真了，像娘们一样要怎么在篮球场混！」我斜看他，「你敢说你从来没用「关节技」伺候过对手吗？
啊？」
「……至少没像你用得这么顺手。」
况寰安
着哼了一声。不知为什么，看他一脸瘪样，我就是忽然觉得很
。
「嘿，这个玩意叫「鹰嘴突」，」我故意举起右肘在他前晃啊晃，「它肚饿了就要吃
，就跟人每天都要吃饭是一样的
理啊。」
「听你在掰。」他拍开我的手肘，
觉好像很想继续板一张脸，但终究还是忍不住「噗」一声笑来。
「葛格……偶想喝饮料……」
一只小鬼忽然冒来，挤我和况寰安之间，还笨手笨脚地踩了我一记。是不会痛啦，但我还是直觉就想猫他脑袋瓜一拳。
想想又觉得跟个臭小鬼有啥好计较的？也就心宽大地忍来。
「那哥哥买一杯七百ＣＣ的木瓜
，你们两个分着喝好不好？」况寰安掏钱包，又转过脸看我。
「你咧，要不要吃什么？这家夜市最有名的是那家红糟盐酥
，还有对面的卤味、蚵仔面线、臭豆腐……」
「随便啦！」
我摆摆手，对他说的东东都不是有兴趣。
听起来这家伙似乎常常吃那些没营养的东西，亏他还能得这么大一只？真是没天理。
「只要是你请客就好，肚饿了啥米都嘛好吃。」我存心敲他竹杠。
「好啊，我请你。」他倒是乎意外地慷慨笑笑，但一句话就叫我翻脸，「因为打输的人比较需要安
嘛！我了解我了解。」
「……更，你说谁打输？」
妈的，三字经都冲到
咙了才临时拗成别的发音，害我差得
伤。可恶─为什么我要这么辛苦？越想越机歪！
「你以为你换个音，就可以粉饰你骂脏话的事实吗？」
他果然听见了，斜过瞪我，里却有着笑意。而我竟然还很莫名其妙地因此松了一小气。
「哼，谁骂脏话了？你瞧不起「更」这个字吗？发音跟三字经那么像也不是它自己愿意的啊！更，真可怜！」
「懒得跟你扯！」
况寰安丢来一记大白，嘴角却始终是扬起的。
他边抛着钱包，边到
张望四周的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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