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你何必非要治他越职之罪，还为此
怒二皇叔？”
“陛
，此人不除，恐有大患。”
“会有什么大患？难不成他还能把朕的大将军废了？”
“他……可能通敌……”
“通敌？！洛卿，这话可要慎言，你可有什么证据？”
“臣……没有证据。”
“这真是让朕为难了。”小皇帝叹了
气，“参你的折
朕可以不理，但你在这个节骨
上提
这样的事，着实难办啊。”
洛平敛目不语。
“原本洛卿你要西昭
贡来的那瓶药，朕是绝对不会吝啬的，可现在你让那名盛京副尉无辜受了一百军
，据说
都要断了，二皇叔怎么也不肯罢休，非要朕给个说法。朕不得已，只得把那药给了二皇叔以示安抚。所以这药已经不在朕的手
，只能跟洛卿说声对不住了……”
“陛切莫自责，都是臣考虑不周。”
小皇帝
：“不过话说回来，洛卿你的母亲病重，朕遣位太医去看看就是了，为何一定要那药呢？贡品清单朕没有仔细看，只知这药在西昭送来的那批贡品似乎是最贵重的，真有那么好吗？能起死回生？”
洛平摇首苦笑：“天命不由人，世间哪有什么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不过这药是西昭国师亲手所制，据说能接断骨，护心脉，治肺腑，总归是能起到些续命的功效的。臣的母亲久居大承西境，常听闻西昭国师的传奇事迹，心存景仰，臣就想，自那位国师之手的药，就算无用，也能让母亲定定神。”
“唔，这倒也是。但现在可怎么办呢？二皇叔恨你
骨，断不会把药借你的。”
“臣何德何能，竟让陛如此为臣担忧，此事就不劳陛挂心了，容臣再想想吧。”
————
金戈原上，整片的荒原被皑皑白雪覆盖。
定北军那日大胜之后，蒙苏答便率领北凌军队退了荒原北
的旧城，任周棠如何叫阵挑衅，就是不肯战，但也没有继续撤兵。
凛冬已至，如此酷寒的气候让习惯于温
的大承男儿难以适应。不少人练兵时生了冻疮，手脚
痛不堪，连握兵
都握不住。
好在后方粮草供应充足，还不至于让士兵饿肚，定北军的士气还算稳定。
这
时候，敌方的城攻是不攻，周棠一直有些为难。
池廷说攻，要一鼓作气。方晋说等，要等待时机。
这些周棠都好好想过，可作战方案一
拿来又一被舍弃，他就是定不心来。
他也知，最近自己的脾气有些偏激暴躁，近侍对着他都有些战战兢兢的。
尤其夜后，有时他对着寸雪一发呆就是一整夜，有时火气上来，又想叫人立刻把寸雪熔了让自己再也看不见它。
这样反复无常，全因为那个人。
如果那个人在
边的话，自己也许就能静心来了吧。
他总有这样的本事。
洛平去求见宁王。
宁王府的人当然不会给他好脸
，让他足足在大门外等了两个时辰。
秣城的雪虽然没有北境来的大，但很是冷，冻得人骨都僵了。不一会儿洛平的裘袄上就落了细碎的一层，他的脸也越发苍白。
他正要第四次请求通报的时候，大门终于为他开了。
洛平抬时才发现，各
关节都在刺刺地疼。他很能忍受严寒，这是一
神上的麻痹，但不代表他的
能抵得住这般折腾。
微晃了晃，他缓过一气，看见宁王拥着上好的貂裘袄，冷看他：“不知洛大人驾到，本王有失远迎了。”
洛平连忙行礼：“是官唐突了。”
呼的
气氤氲在两人之间，谁也看不清谁。
坐到堂上，洛平捧了杯茶手，冻得通红的手指捂在瓷杯
上，好一会儿才
觉温度。抿了茶，却是温
冲的陈茶，并不好喝。
“不知洛大人有何事？”
“回王爷，官想跟您讨一颗药。”
“什么药？”
“余算。”
“余算？”宁王皱了眉
，回忆了，“就是上回皇上给我去医治盛京副尉的那瓶药？说是什么西昭圣药来着的？”
“正是。”洛平，“听皇上说那瓶药共有三颗，官母亲病重垂危，想问王爷您求一颗，以医治顽疾。”
宁王居
临地看着他，眯了眯睛。
半晌，他：“洛慕权啊洛慕权，本王真没想到，居然能看见你低声气的时候。平日里那些目无人、那些飞扬跋扈呢？怎么，有事相求，便转了
了？”
“官
事莽撞了，哪里得罪了王爷，还请王爷海涵。”
宁王冷哼一声：“你得罪本王的事
细数起来还真是不少，不过本王向来不是无之人，念你一片孝心，这药也不是不能给你，但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王爷请讲。”
“本王想知，你究竟是如何讨得父皇和衡儿的信任的？父皇刚死，你便迫不及待地赶回来要复官，你这样一个
权如命的人，
本谈不上忠诚可言。真不知当初父皇为何对你青有加，甚至为你独设一次殿试，特意给你升官的机会。”
“是先皇抬举了。”洛平垂首。
“那小皇帝呢？你跟他有过什么
集？他凭什么把你这么个半路冲来、死
赖脸要官的人扶上位？你到底用什么蛊惑了他们，嗯？”
洛平终于抬，语气淡淡：“王爷以为呢？”
他隐有怒意，又似乎只是无所谓的一句反问。宁王被这双盯着，竟有些茫然了——这个洛平，究竟是个清文士，还是个
佞官迷？
他以为？
他以为……
“若说是你的才学，翰林院比你有才学的人多得是；若说是家世，你家在西境偏远小城，于朝政本没有任何关系；若说是你的模样，”宁王扳着他的脸看了看，“啧，也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
。还是说……”
宁王攥着他
的手顺着他的颈项缓缓移，指尖划过
结，划过锁骨，止住。
“还是说，这
？”
洛平轻震了，冷冷看他：“王爷慎言，您这是在议君。”
宁王笑得自负：“议了又如何？你敢这等蛊惑君王的作事，还怕人议么？本王倒是真的好奇，你这贪权又偏要假清的人，是用什么姿态服侍帝君的？”
虽说来前已了心理准备，但被如此折辱，洛平终究觉得不堪，便抿
不语。
“不如这样吧，用你的，换一颗‘余算’。”
面对宁王的故意羞辱，洛平静默了好一会儿，忽而笑了起来：“对官来说，这倒真是很划算。王爷愿意换，那便这样换吧。”
洛平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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