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 12

    「國宴當天的禮儀和程妳都記住了？」指導安瑜婕宮廷禮儀的前貴族夫人問著前心思不知飄到哪去的女人。

    「喔，是。」

    「安瑜婕，妳這幾天怎麼心不在焉。這不像妳。」

    見安瑜婕不回答，她不客氣猜測：「和理查有關？」

    「說來話長。」

    「妳願意的話可以告訴我，阿西法來找我的時候，說過家裡沒有女眷可以教妳，我猜妳進社界不久，也還來不及有知心好友。有些事也不方便和一般人傾訴，傳去不好聽。」

    「您可以跟我說說理查小時候的事嗎？」

    「他沒跟妳說？」

    「他不告訴我任何關於他的事。」

    「男人都是這樣。特別是受過創傷。」

    「創傷？」

    「我知，他看起來很強壯是吧。好像與受傷八竿打不著。」

    「所以是內心的傷。」

    「女王其實對外面的事很清楚，我剛巧從少女時代就認識皇室傳記作者，不光幫王室寫書也類似古代會對女王報告外面八卦的職位。」

    「理查小時候的事女王也知？」

    「當然。」

    「這位作家告訴我，理查的父母果真如外傳並不好，女王多次要他們協調，但是詭異的是，他們是在一起親密遊國時意外過世。」

    「意外？」

    「通事故。理查小時候就常被留在家裡，祖父嚴厲，父母又只顧自己的享受。」

    「所以理查缺乏母愛。」

    「前任公爵愛他，但是祖父和父親畢竟不同。」

    「老公爵把希望寄託在他上，因為兒不行。」

    「沒錯。理查小時候我遇見他時，總是一副小大人的樣。我都不記得他笑過。」

    「他的父母有什麼秘密嗎？」

    「各自有外遇，是很公開的，理查當時年紀還小，或許不知。」

    「嗯。」其實安瑜婕認為理查知的，不然的話他不會把老婆看得緊緊的，但她不想說來。

    「只要妳對他好，我相信他會覺得到的。」

    「我懷疑他永遠不會改變對女人的看法。」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是嗎。」安瑜婕幾乎要嘆氣，理查和她之間並不是單純夫妻關係。

    「你老婆在社界掀起一陣風。我還以為她會被排斥。」理查集團的律師馬修遠遠看著安瑜婕車。

    「只是恰巧遇上亞洲熱罷了。商家希望有亞洲臉孔免費幫忙打廣告，貴族名人則希望在新加上社會的新面孔旁邊藉機上媒體。」

    「快車。你不會想讓她獨自面對那些人。」

    「你敢把老闆趕車。」理查掏前袋的品，一包黃信封。

    「尊夫人恐怕想將你推山崖。」

    「去查我岳父的助理。」

    「你懷疑那個紅髮年輕人？但是已經調查過，你不是將他排除在嫌犯以外？」

    「筆記本裡有奇怪的地方，上面有不同筆跡，但是據我與安瑜婕父親相處的經驗，那本筆記本他從來就不讓助理接觸。」

    「筆記本呢？我需要調查筆跡。」

    「在安全的地方，影印本在這，請慎重保。」

    「你還信不過我嗎。」

    理查白了馬修一：「快去想辦法取得助理的筆跡。」

    「沒問題。」

    「閣在裡面等。」司機在安瑜婕車前提醒，大分受邀的社宴會都會派專業司機接送，不過理查偏好自己的司機，除非私人司機無法分，就會請公關公司派熟識的司機接送安瑜婕。

    「嗯。」

    「這邊走。」

    接待人員領著她往會場前進。

    安瑜婕要自己別像小女生般興奮，不過她畢竟是第一次有機會以正式份參加皇室的聚會，而不是以工作人員份。

    「公爵夫人。」一個低沈的聲音在安瑜婕耳邊響起。

    「公爵。」安瑜婕拉開裙和腳步低體以正式的鞠躬禮迎接理查。她知在外面她必須好公爵夫人，既然她的份即將大曝光。

    旁邊的人羨慕的看著。安瑜婕儼然英國是最新的女麻雀變鳳凰代表，加上她的亞洲血統，在歐洲國家皇室和貴族裡可說是少之又少。

    「妳今天很。」理查拉起她的手引導她站起來，然後讓她手指搭在他彎起的手臂裡。

    安瑜婕著一絲質外罩紗質布料的藍綠長禮服。

    「謝謝。」

    「首先是沒有座位的餐前酒會。」理查在她耳邊提醒。

    安瑜婕點點頭。為貴族夫人的禮儀老師幫她惡補過英國皇家宴會程和要注意的禮節，她希望自己不會糗，壞事總是傳千里。

    服務生端著裝滿飲料的托盤穿梭在人群間，然後才進晚餐餐廳就座。宴會進行得很順利，沒有太多人也沒有媒體在場。

    或許是官方私人宴會，並沒有太多閒聊，大分的人都與一同席的家人站在一起低聲談話。

    理查與幾位熟識打過招呼，引導安瑜婕到可以看到整個酒會空間的角落，頗為滿意安瑜婕初次正式宴會還算容易。

    接來要面對她容易多了，他最近常刻意不要與她單獨相處，他不敢關上相通的房門，怕被人侵住處的事又發生而他來不及發現，但是他可以覺到她的不滿。

    由於安瑜婕將會向他匯報基金會業務，他想要在工作場合的見面之前緩和緊繃狀態。

    理查調整呼和緩緒，懶懶的開：「妳知女王總是提著的手提包裡裝著什麼嗎。」

    「裝什麼？」安瑜婕雙好奇地朝四周金碧輝煌掛著許多畫的宴會廳裝潢瞧。

    「相機，有時候會有狗。」

    「你沒騙我的吧。」她總算把光轉到他臉上。

    「真的，親所見。女王喜歡和兒孫分享拍的照片，也很喜歡狗。」

    晚餐在一個超長長桌進行，夫妻如果一起席是依自古傳的慣例並肩而坐。座位安排是以份低，所以絕大多數時間都是固定的編排，左右都是熟識的人，除非有人過世，由接班人取代。不過貴族絕大多數都認識彼此，算不上完全陌生。

    幾天後的國宴是女王用來招待來訪的其他國家元首的正式場合，就像一個機人宴會，所有動作包括坐和起立都有人指揮。安瑜婕偷偷對理查個『我快受不了』的表。從進場就開始要保持良好形象，這次又比上次私人宴會時間長，會場還安排攝影師。

    理查只對她一個很淺的微笑。

    很多英國百姓對於可以參加國宴到興奮，就算只是工作人員。但也有很多人認為該廢除貴族製度和吃納稅人錢的王室。

    「餐點好吃嗎？」餐點收走後理查低聲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