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 9

    安瑜婕動也不動地躺在大床上，家太太已經為她換好衣服，也讓她吃過東西。

    理查站在窗前看著外面幾個微弱的小燈光沿著建築邊緣園緩緩移動，他臨時加派人手巡邏，怕對安瑜婕開槍的人會回來解決沒有完成的事。

    「去。」安瑜婕微弱的聲音傳來。

    理查轉走到床邊搖搖頭：「為了安全起見，今天晚上我會打開兩個房間之間的門。」

    「遇見你真是一場災難。」

    安瑜婕可是自己找上門，理查沒有點破。

    「我不想妳，妳好好想想，把妳父親的東西給我比較安全。」

    「是對你比較安全吧。」

    「已經兩次有人針對妳而來，妳還是不相信我。」

    「我不知該相信誰。」

    理查不想太刺激安瑜婕，轉拉開通往自己房間的門，走回自己房間。

    夜，安瑜婕睡得不太好，醒來發現理查房間燈光還微微亮著，她床拿起睡衣長袍穿好走到門邊。

    理查還坐在房間桌前拿著筆在紙上寫字，許多卷宗和書本堆在桌面。他上隨意穿著睡袍，前微微敞開。

    「妳在看什麼。」

    「沒沒有。」安瑜婕紅著臉發現自己看得太迷，連被發現都不知。

    理查順手闔上筆電螢幕。

    安瑜婕突然意識到重要的資料在電腦裡，他不想讓她知的資料。

    「你常常工作得很晚？」雖然自從回到英國他一直睡在她隔房間，她其實並不知他的工作內容，也不清楚他怎麼有空同時經營一家公司、理一個國家、擔任一個上議會的議員職位。

    安瑜婕有個大膽的想法，她想偷看筆電裡的資料。

    「不常，倫敦晚上的夜生活還滿有趣的。」

    他沒有收起桌上打開的檔案，顯然不怕她看，那表示與她父親以及礦區無關。

    桌上的酒杯引她的目光，她緩緩解開睡袍朝理查走過去。

    「妳如果想用人計還要練個幾年。」

    安瑜婕瞪他一走回自己的房間甩上門。

    理查再度打開相通的門，用毫不留的笑聲嘲笑安瑜婕。

    「閣，您還是帶夫人回倫敦比較安全。」阿西法隔天接到理查的電話建議。

    「暫時取消我的行程，有人問起就說我們有私人行程國。還有，去查安瑜婕是否租用任何一家倫敦銀行的保險箱。也派人到安瑜婕房間找找。」

    「這不太好吧。」

    「一定有人急著找東西才會來到莊園，安瑜婕不說只是陷自己險。」

    「好吧，您有您的理由。容我提醒您，要是夫人發現，恐怕掀起更大風波。」

    「莫莉那邊你也去查查。」

    「您懷疑是莫莉小派人追殺夫人？」

    「任何可能都要考慮到。」

    「好吧。另外，董事會成員問您集團旗石油公司裁員的事考慮的如何。」

    「他們都決定了？」

    「是。」

    「我還要想想。」

    「是。」

    安瑜婕坐在書房看書，對於理查，她採取不理不睬的態度。不多也不少，剛好讓他不會煩她但是覺到她的存在。他不說何時要回倫敦，她猜是在國宴之前。

    她拉長耳朵聽理查的電話會議，反正理查也不她在場。她有意無意地翻動書本。

    理查沒有理會她製造的小小聲音。連看都沒看她。

    安瑜婕現在穿衣和過去在旅館工作有很大不同，理查記得她以前總是穿衣，現在什麼顏都會現，螢光、金銀、大地。

    今天穿著金娃娃鞋、藍緊仔褲、海軍藍和白條紋棉Ｔ。有時候他忍不住懷疑，安瑜婕是不是太偷懶把英國幾位王妃的打扮模仿起來穿上，說不定走進店裡要店員告訴她誰穿了哪款衣服就直接買來，畢竟她現在有足夠的置裝費。

    「我很抱歉昨天缺席重要會議，沒有向董事會成員當面說明裁員的事。」

    「阿西法說夫人體不適，我們可以理解沒關係。」

    「裁員是不得已的決定。」理查面對父親輩的董事會成員雖然堅持但多了尊重。

    「時代不同，我和其他董事會成員可以理解，所以才會同意。」老人的聲音從桌面機傳。

    「裁員會用兩年的時間。將在石油探勘與生產門裁員四千人，裁員範圍則廣及全球各地，包括在北海油田將裁減約六百人，上遊業務總員工數將降至2萬人以。」

    「兩年間增加需要裁撤的人員數量增加的可能嗎？」

    「英國石油全球總員工數約八萬人四千五百人。希望保持八萬人左右。」

    「所以還可能會減少五百個職位。」

    「公司會確認這些人裡面如果是表現優秀的員工或是資員工能轉到合適的單位或是集團其他公司。」

    「這件事要好好處理。」

    「我會的。」理查知不好影響公司形象。

    油價持續破底已經一年，石油生產公司紛紛裁員、減支並推遲或暫停新計劃，以因應營收與獲利大減的不景氣市況。18個月以來石油產業總計已裁員超過25萬人。

    國際油價跌幅累計均仍接近14%，影響包括國在內的許多國家價。

    加上很多地方的石油開採遇到環保風，製造生產成本增加許多。長期來說，公司希望能發展別的東西，比如說新興能源。

    她看著他桌上機切斷通話鈕結束電話會議，翻開文件簽署，想必是資遣人員的文件。最後理查把所有文件堆好推到一旁。

    「過來。我們來談談基金會的運作。」

    「沒什麼問題，有沒有我沒差。」

    「我打算讓莫莉離開。」

    「用什麼名目。」既然現在理查還是把她當私人品，安瑜婕沒有打算放棄公爵夫人的福利。

    「我請她父親幫她在他們自家家族公司安職位。」

    「抱歉，讓她父親必須放棄你這個乘龍快婿。」

    「算是妳救了我。」

    「莫莉是英國最名的名媛之一，報章媒體當紅女。我是害了你。」

    「任的貴族小，敬謝不。」

    「你還不是任的貴族先生。」

    「公爵夫人，請問我們可以討論公事嗎。把力在爭執上面太浪費，雖然這是我們在鄉間的家，不過我們不是來度假的。」

    理查後窗外不時有警衛走來走去。

    「那她的職位。你已經有人選嘛？還是你心有哪些人可以？」

    「妳也兼任這個職位吧。」

    「我？」

    「我爺爺給莫莉職位，讓她誤會。基金會應該是我的太太負責，不應該是我不想娶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