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雄虫被迫养家[虫族] - 分卷阅读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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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沉噎了一噎,双手放在床畔,合了顾遇搁在那边的左手,又似乎无话可说只能回避,如祷告般阖上双眸陷沉默。

    “你拒绝回答吗?”顾遇又问。

    “嗯。”陆沉仍闭着

    他真这么说,顾遇被噎回来既无言以对,又有些气,更多的则是一难言的绪——他家陆老师从来不会回避任何问题,一直正面相对,除非是他自己也真的理不清答案的问题。

    顾遇着眉心,直直盯着阖的陆沉。

    他能隐隐明白陆沉现在的想法,但他同样知,继不继续在军的工作,对他们现在的境而言同样是矛盾的。

    闭了一会儿,陆沉才睁开回望向他,轻轻他的

    “不要想那么多,好好养伤,我没有任何事,不用反过来担心我。”

    顾遇沉了沉心神,抓住他放在自己上的手,拿来轻轻吻了吻,缓缓说:“我你,你知吗,亲的?”

    再多的思绪梗在心里,可最终却汇为一切源的这一句,说来时,顾遇也自然而然为之了笑意。

    陆沉心神恍惚了一意识了一:“是,我知。”

    “所以,”顾遇接着说,“你开心了我也才开心,你没事了我也才能没事,好好安心继续养伤,你知吗,亲的?”

    顾遇苍灰的淡冷眸里仿佛着永远不灭的光。

    陆沉为这眸光而晃神,垂,终于痛苦地攥他的手趴伏床畔。

    “遇遇,为什么你一定得受伤,我想不通……以前的一切明明都是好的,你安安心心快快乐乐,至少不必挣扎在死亡线上,受这么重的伤。”

    他的嗓音颤抖着,隐隐有些哽咽。

    “我无法忍受,无法想象……那天你躺在冰冷的地,血泊里,遭遇的是什么,想的又是什么。”

    他息了一,肩膀轻轻颤抖。

    “雄主,我本以为,没有比起与其他虫分享你更令我痛苦的事了。”

    “但是,生命,生命……没有一切能比你的安全更重要……遇遇,命没了,一切都没了。现在只是受伤住院,以后呢,以后真了什么意外呢?如果你真的,回不来了呢?那我们持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雄主,我宁愿,宁愿你接受其他雌虫。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不重要……比起你的命,我不值得,任何虫都不值得……”

    他埋在被面里,攥雄虫的手诉说尽这一切。

    积压了住院这将近一周以来,所有的后怕与悔恨。

    陆沉悔恨自己现在才醒悟这一。明明他常年在军,该是最清楚危险的虫。明明早在一开始会堂劫持事件发生时,他就该被警醒。

    ——顾遇了军,当了军虫,就是在用命去换取所谓的晋升。

    代价如此重的持,真的值得吗?

    顾遇听完后沉默了许久,努力捧起他家雌君埋被窝里的脸,凑亲了亲那角的泪痕。

    “少将,你问我躺在地室里想了什么?”

    陆沉伤痛的绪为他这句话稍稍引去了注意力,抬沉沉地看向他。

    顾遇垂着雪白的睫羽,注视着陆沉的睛,眸他自己也无法想象的意——这不知所起,也难以预料所终。

    他缓缓说:“想的是你,全是你,一直都是你。”

    “陆沉,失去你,比要了我的命还痛苦。”

    “我从来得过且过,从来没把自己的命当作可以好好活的东西,即使时至今日,我仍觉得它无所谓。可如果有了命,才能见到你,那么我会尽我一切所能活去。”

    “可如果失去你,那它也失去了你赋予它的动力。”

    顾遇的轻轻贴着他的额,细细亲吻着。

    “所以,不要再说你不值得的话了。你再这么说,也是在践踏我的。”

    他地望陆沉的心里,在那满是疮痍的心上如丝如缕缠绕着斩不断的意。

    “因为你,就是我所有的值得。”

    第67章 怪罪

    莫尔正兀自坐在办公室窗边,望着桌上的一张白纸神。

    “莫尔少校。”有虫轻敲他的办公桌,将文件递上,“有空聊一聊吗?”

    莫尔思绪骤然收回,仰看去,见是另一个副官言墨少校。他愣了一愣:“找我聊聊?”

    言墨的军装穿得很规整,沉冷眉目半掩在军帽檐,看上去不近人。莫尔觉得奇怪,因为虽同为副官,但顾遇并不常用他们,在此之前言墨与他连招呼都打不上几句。

    “嗯,有空吗?”言墨地杵在他面前问。

    莫尔一顿,还是笑:“当然可以,你想聊什么?”

    言墨在他面前拖张椅,坐时也带着军虫举止的规整和一板一,静静说:“聊聊关于顾上校的事。”

    莫尔神凝了凝:“如果是关于上校的私事,那恕我无可奉告。”

    他这副态度如临大敌且不容置喙,言墨顿了一顿:“也是关于你的私事,莫尔少校。”

    莫尔有些糊涂了:“什么关于我的私事?又和上校有什么关系?”

    言墨帽檐的瞳仁淡淡瞥向他,似扫视了他一,缓缓问一句震得莫尔不轻的话:“你不喜顾上校吗,莫尔少校?”

    莫尔反应得有些过于抵,唰的一站了起来,怒瞪着他:“你在说什么鬼话?顾上校已经有陆将了!”

    言墨被他这么瞪着也毫不慌张,仍一双冷眸仰视着他:“所以——不是不喜,是已经有陆将了吗?”

    莫尔被他挑言语的空隙有些恼火:“这有区别吗?就算喜又怎么样?不喜又怎么样?他们的早就不可能容许任何虫去了!”

    言墨向来冰封的脸,难得轻笑了一声:“你怎么知不可能,莫尔少校?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就算现在不可能,将来也说不准是否还会不可能。”

    莫尔激动过了几气,稍稍冷静来仍瞪向他:“是雄虫保护协会派你过来和我聊聊的?”

    言墨不置可否。

    “那恕我与你们没什么好聊的。”莫尔向门外了个请的姿势。

    言墨起了,却不走,眸光一直显得极其冷静:“莫尔少校,我相信你以后会想通的,因为你是那个能把不可能变成可能的虫——顾上校对靠近他的许多雌虫不假辞,却唯一能对你另相待,假以时日,又有谁能保证未来的事呢?”

    莫尔觉得他的话简直荒谬:“顾上校只是当我是同僚、属和搭档,你们带着偏见看,看到的也当然是偏见。”

    “而且你们什么也不知,”莫尔沉,“你们本不明白——陆将对顾上校意味着什么。”

    而他亲见到了,听到了。

    那只雄虫在血泊奄奄一息时,呼唤的是谁的名字。

    莫尔此生未见过两虫之间会产生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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