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粉红楼 - 第八章

    白雄起跟着堂弟也没隐瞒的，他咳声叹气的拿着一雪茄抱怨着：都是被惯坏了，昨天我提醒一声现在非常时期，别老是去金家。你刚从外面回来不知国的事。什么大总统，也不过是台前的提线木偶罢了。金家的老爷和这位私甚笃，新上来的自然看着不顺了。有是一朝天一朝臣。我这个副总理的战战兢兢的，还架得住秀珠姑给我拆台么？人家是正拿着放大镜我的错。她还好专门惹事，我被免了职务，与她有什么好？”

    白绍仪那天在车站上见了秀珠和金燕西的形也能猜来什么，他端着茶杯慢慢的品着：“秀珠还小呢，她一个女孩能想的多远多，还不是衣裳首饰，法国的香，每天看电影听戏。金家的燕西得不错，能和秀珠玩到一。她既然喜他，大哥何必坏人呢。年轻人的际有什么要的？”白雄起才想起来绍仪还住在金家呢，而且绍仪和金家的关系很近，他脸上有些尴尬的：“我知你和金家的关系很近，现在还住在他们家里。其实当初有消息你要回来的时候，我就吩咐无论如何叫你住在家里的。结果还是秀珠那个丫，自己一个人回来了。她打的什么小算盘别以为哥哥的不知。其实你应该搬过来住更名正言顺。这里姓白，永远都是你的家！”

    “堂哥，我知你的意思。你和大嫂对着我，心意我领了。只是现在，大总统刚刚宣布野，要定论为时尚早。我在舅舅家住的好好的，忽然提来要搬走，未免太难看了。再者母亲知了也该伤心的。其实，大哥也不用太过张，这也不是封建皇朝，皇帝清洗党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对不同政见的人要除之后快。大哥你想，民国是实行的民主政的。我在国外很久了，还没见过把对手一定要置于死地的大选呢。大总统能野，也能再次当选啊。”绍仪一脸轻松，他认为时局还没坏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

    听着堂弟的话，白雄起着雪茄烟思量半天，最后叹气：“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竟然没参悟透这个理。他们来势汹汹，可是未必能站稳脚跟，我就是真的和金家划清界限如何，他们一向办事不留余地，得罪的人也不知有多少。他们的人就是上了大总统，也不能久。有是患难见真，金家的老爷在政坛上屹立不倒这些年，自有别人学不来的本事。我倒是显得短视了，他便是没办法东山再起，我还有个念旧的好名声的。何况是——”白雄起仔细想想，这位新上台的总统大人基不稳，没准坐不了几天就要让贤了。到那个时候还是金铨稳稳地坐在总理的位上。他这会忙着划清界限，叫所有的人看着他是个见利忘义的势利小人。

    兄弟两个说了些闲话，不外乎是白绍仪在国外如何求学，游览了那些名胜古迹什么。白太太从楼上看着秀珠起床，她从楼上来笑着说：“我已经吩咐厨了，预备了好些你喜的菜。也不知在国外你的味变了没有。你想吃什么别拘束只说。”

    “秀珠她好了？也不知金燕西有什么好的，她竟然对着他死心塌地了。我给她介绍了多少的年轻才俊，结果呢，不是嫌弃人家太老成就是嫌弃人家没意思，金燕西那个整天只知吃喝玩乐的少爷给人家提鞋还不呢。别看着金燕西你的表弟，我也是这个意见不改变的。”提起来妹妹的婚事，白雄起郁闷的想要挠墙。着白绣珠丽和家世，她想要什么样的婆家不成，谁知她却是着似地，睛心里只剩金燕西了。其实金燕西也不错，得仪表堂堂，家世很好，可是除了有个当总理的父亲，剩的金燕西什么也不是。连个正经的差事也没有。秀珠要是真的嫁给金燕西，也不过是个少。金家和白家的关系已经不需要再来一次结亲才能巩固了。

    绍仪不知白雄起的打算，只认为堂哥是舍不得自己从小养大的妹妹，而且绍仪这几天在金家住着，冷看着表哥表弟们。他心还是不认同表弟的荒废时光和无所事事。“你顾虑的也对，成家和谈恋不是一回事。两个人可以玩到一起，未必能生活在一起。过日全是琐碎的柴米油盐，两人不能心心相通，也怕是和孩过家家似地不能久。”绍仪宽着堂哥：“不过秀珠年纪还小，等着过几年她大了就明白了。不过毕竟是新社会了，再也不能实行以前把姑娘关起来闺政策。她不多见识一些，别真的被男人给骗了。在西洋父母多少对孩放手的。任凭着他们自己闯去，失败了自然有现实和社会教育他。这个叫挫折教育。”

    “堂哥你又在背后说我的坏话了，你还不知呢。哥哥一回来就跟着我板着脸，他责怪我为什么不把你接回来。其实我本来是想叫你回家住的，可是金家老太太是诚心留你的，我叫你回来，面上不好看。你要等着秋天学校开学才去上课呢，为了赔罪，我向导，尽一尽地主之谊。京城景，我还能个不错的导游的。”秀珠梳洗一新，从楼上款款来。她穿着一件浅鹅黄的塔夫绸裙，脖上挂着一串晶莹剔透的珠链。

    白雄起看着妹妹来，很无奈的说：“你的小脾气也该改一改了，过几天有个酒会，你可以请堂哥你的男伴。张总的公也刚从日本回来，到时候你们可以认识认识。前的形很复杂，我本想着给绍仪举办个酒会，给你接风洗尘。可是前政局太莫测，若是大大的把朋友亲戚们都邀请来，太张扬了。我倒是不担心别的，只是怕请了谁，没请谁，白给你上贴标签了。”

    “我一向不喜闹排场，多谢大哥的好意，你的心意我领了。我这个人懒散习惯了，要是今天这家请吃饭，明天那家冷餐会，好好地一个假期其不要整天奔波应酬。我还想趁着空闲好好地读读书，再者我是个学问的，和官场的人走的太近了，叫人非议。”绍仪把玩着一把扇，望着窗外的郁郁葱葱的草树木。

    白秀珠饭后给金家挂了电话，可巧接电话的是三嫂玉芬。玉芬是秀珠的表，妹两个在电话拉起来家常话。“老七这些天怎么一直不见影。我想陪着绍仪堂哥逛逛京城，但是人少了怪没意思的。你知我哥哥嫂不开，你们家有差事的有差事的，上学的上学。只有老七最合适了，可是他却不见了。表，你知燕西最近在什么啊？”秀珠趴在床上，郁闷捶着鹅枕气。

    “哎呦，我的大小，你还记得我这个老！自从老爷不总理了，家里安静的和山似地。燕西么，我也有好几天没见着他了。大概是为了诗社的事忙，咱们家这些人反而是只有老七最淡定了，人家该什么，还什么，一也不被老爷辞了总理的事犯愁。”玉芬想起什么，压低声音：“对了，前几天老七鬼鬼祟祟的问女人都喜珠宝，他不止问了我，还问了大嫂和五妹他们。看样燕西是要给你个生日惊喜了。秀珠妹妹，我可是钱和你底了，等着你收了礼，可要依旧来惊喜的样，若是因为我多嘴，破坏了老七罗曼克的设计，可是我的罪过了。”

    绣珠挂上电话，抱着枕在床上打个，燕西这个人，他们从小大的，自己喜什么样的珠宝，金燕西还不知？他偏要去的打听，闹的人尽皆知，还特别问大嫂和三嫂，这样会不会显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