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ai我 - 8

    梓航租住了一间小平房，本来说好帮伯一搬行李，却被一个电话追过来，喊他赴家宴。

    “明天不行吗？”梓航问。

    对面嘲讽：“老的时间比你的金贵多了，你乖一。”

    “别给我发听话牌坊，小心我录音给老爷听。”梓航说。

    “你把自己当外人，又怎么拿起派来的呢？”对面笑笑，不再理他。

    梓航挂掉电话，叹一气，鸽了他哥，坐上去往他家的汽车。他家住的房外观没什么唬人的，不过是他和伯一了老半天车、排了老半天队才见到的紫禁城，在他生父卧室的窗外是一抹一瞥而过的景观。

    他的生父是他念的大学的校，比他大了十几岁的他亲哥是城区有名的学匪，兄弟二人皆非生父的原所，他们的生母现今才给扶上位。他被家里认回来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哄他的生母开心。

    梓航的生母在外落几十年，神呆滞，一副小媳妇一样，见到梓航没什么反应，梓航亦然。得知自己的世时，他因自己不是养母的血有过隐秘的喜，他怎么能和扔掉他哥的罪犯是一路人呢？但那个所谓的“扬”也并没有因此活过来，家再富裕，抵不过时间将他塑成的人格。

    饭桌上他哥逸连和父亲偶尔行的乏味对话，父亲有意和梓航，问他学习上有什么困难，梓航除了一句“没有”再讲不来其他的。

    父亲又说，最近就在家里住吧。

    “我的课本都在宿舍……”梓航委婉地提请求，“我每天都要读英语……”这后半句他确实没有撒谎，本科学之后他便计划脱离家的控制，先拿到学校的国际项目踏板，再国读书。

    “不错，项目的事你看上哪个，叫你哥来办。”老没怎么认真听梓航的回答，仅仅和他维持一个的状态。

    夜里，家里人都睡，梓航横竖从他家逃来，从市心赶去郊区。街灯由光芒刺变为稀疏寥落，他却觉得一片漆黑才安心。伯一自己搬好东西，已然歇，听梓航闹响动才坐起来。

    “哥，你先睡。”梓航站在门没动，房梁上却传来簌簌的小跑声音，兄弟俩相视一笑，知是有老鼠。

    伯一盖严被：“天还冷呢，难为它们了。”

    梓航不觉得这声音可恶，倒有几分童年住在土房里的受。时隔多年与哥哥共一室，梓航没有想象来得激动，也许今天时间太晚，他又太累。

    他一般早上六起来背单词，不知会不会影响到哥哥。村里公的打鸣声隐约传来后他便睁开观察况，哪知伯一已经无声无息地起床练功去了。

    梓航取一本书靠在床边看，注意力却丝毫无法集，他想给伯一准备早餐，又怕到什么禁忌，不禁拿起手机搜索“和尚能不能吃”等等一连串的相似问题，看着看着忘记了时间。

    伯一练完功回屋看见梓航读的书，问梓航是不是想国，梓航正好把自己的想法和伯一讲明。

    伯一听闻后说：“我看看有没有海外的项目，说不定能和你一起去。”

    “那一起准备考试吧。”梓航说。

    伯一稍显羞涩地说：“我已经有语言成绩了，你打算去的话应该还在有效期。”

    梓航这才想到，伯一在警察学院教的应该就是国外过来学习的警官。

    伯一有些不好意思地补充说：“我在队里当上小队，去国外演的时候谈话磕磕绊绊地可不好……”

    “这样不是更好吗，哥哥。我本来还想找英语角练语，你能不能陪我练？”梓航将手搭上伯一的肩。

    “我的音很重。”伯一羞愧地说着，但还是轻轻了。

    “哥，大学生没什么了不起的，你现在的成就独一无二，没几个同龄人比的上。”梓航由衷地说。

    伯一听到梓航没什么说服力的赞，惨笑来：“别学我，我们很苦的。好几个师兄拿到团里给办的护照后留在海外发展，相当于‘叛逃’，上面很不兴。我们原先的一整个大表演团，因此被分成几只小队，连年竞争，队员换，大家不得不各自为战。”

    “哥，别去想那些……”梓航缓缓地站过去抱住伯一，他不能说那个抛弃哥哥的毒妇并非他生母的真相，否则便会将他和伯一之间仅剩的一亲都斩断，“是我不好……”他当时不是没有能力撕烂那群贱同学的嘴，他只是更渴望兄的庇护，他没想到这会害了哥哥……

    “说什么傻话，你那会儿才几岁。”伯一没理会梓航的歉疚，但也没有拒绝梓航的怀抱，甚至还反搂回去，“你今天去学校吗？午我饭给你吃。”

    “好啊。”梓航原以为伯一要些家常菜，不料成品全是西式的，什么taco，还有培油果煎。

    “我看外国老吃这个，不过我只能学个样，要是难吃你一定要跟我讲。”伯一说。

    梓航摇摇，怎么会。他心里也许期望见到家乡的传统菜，但现在这样就够了，或许他该让童年记忆的彩安然远去，他有哥哥就够了，哥哥在的地方就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