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歌怀采薇（H）

    门外人的脚步徘徊了很久，谁会在这么晚敲门。

    杨言章把青外袍松松搭了几个姿势，终于听到木门被叩响。

    一个拆了冠，只在里衣外批了件袍的好看书生。燕月在门开后见到的就是这么一个男人，会有黑甲女鬼夜会书生的风月话本吗，她这么想了一。

    找先生商量件事。她说。

    请来坐详说吧，书生自然礼待。

    他倒是不局促，燕月一边盯着杨言章的背影一边琢磨。

    燕娘一定是有要事。杨言章递给她一杯茶，是他从山庄带来的茶叶，喝到嘴里是正好的温。

    是要。从门的照面到边的茶，她应该没有想错。

    前方战事越来越吃，现在四面八方的调兵，也就是拿人填的关。

    杨言章直了直背。

    她却把偏向窗外，很轻的说了一句。

    杨先生现在有心上人吗？

    他回的也很快。

    没有的，孑然一。

    我也没有，我从没有过。

    杨言章一就放松了。

    某自当效劳。

    话说到这里，也就不必多解读了。杨言章牵嘴笑了笑，示意她把先把这盏茶喝完吧。

    瞧着她沉默的喝了一会儿，   男人转去将床帐里燃了半宿的香端来，结果一回，燕月已经把自己剥的只剩一层，还走到了他跟前来。

    这甲搭扣的忒复杂，怕你麻烦。说着就要伸手替他解衣。

    脸还懵着，那手却停在他前伸了又伸，你这两层也复杂的来......

    都不知怎么接话。

    我不太擅这个，你要有不舒服的地方你和我说，不行咱们就别来了也成。

    杨言章无奈的轻轻叹了一气，我也不是因为衷此才应承姑娘的啊。

    他抬手拆了腰带，脱了外袍一并搭在架上，好歹我是男，这事该我多照顾你。

    听了这话，燕月才抬直面他，很认真的说，你别客气，咱们得互相照顾。

    杨言章只能又笑。

    言语尴尬了一阵，两人好歹是坐到了床上。杨言章想，自己再一个不留神，燕月可能就直接躺床上和他大瞪小了，连忙拉起她的手包在手心里了两。

    很有劲的手，刚一牵上就立回握了过来，他拿自己指腹上的茧磨蹭着虎和手心，燕月立合的松了手劲儿由着他搓。

    这么来就好了，燕月想，竹节一样的手已经她的指尖作，她心里其实也泛虚。总之先前两人算是在武艺上过底，真要不如意，他俩都能。

    想了一，回神一看杨言章还在那儿搓着，细眉狭的一张脸仔仔细细的瞧着燕月的反应，燕月觉得心里又多开心了一。

    于是顺势一趟，手上一拉，就给人拽自己上趴着了。

    这一拽只半边斜歪在榻上，但也是真正的开弓没有回箭。燕月刚把靴蹬了，另外半边就被杨言章一捞捞了床里。陌生人的气味立扑过来，她一张的呼都屏着。

    但凑过来的男人没如她所想的冲着嘴，杨言章亲亲侧脸，看到一片细小的雀斑，亲亲右耳，上面没好的冻疮被蒸腾的发的通红，又亲亲额，仔细闻了闻燕月发上的皂角味。然后侧埋脖颈里，面或轻或重的压着那片毫无防备的肤。

    可燕月已经僵了。

    她从军十几年，遭遇过很多与敌人在一起，用最后的和盔甲输死搏斗的况。每个死里逃生的夜晚，她和她的同袍都不愿意脱最后一层甲，他们真正的肤。的边界土地要筑起城，立关卡，戍边的军人不能只是血之躯。所有靠近的东西都是刺来的箭、砍来的刀，这回她自己把肤剥去，赤的一个人，要怎么抵抗？

    杨言章自然觉察到了她的无措，着成一团的气息从她脖里退来直视着她。这张本来就略显严肃的脸已经张的绷起，只是脸上的红还在鼓动着杨言章心里捺不住的狂。他几乎要退缩，但稍稍把抬起就觉到不对，一看自己散在她耳边的发被她抬不动的手抓着，小拇指上绕了一牢牢地扯住，不让他走的意思。

    他气，不让目光移开仍然盯着燕月的脸，一只手贴着床伸她腋，前臂伏在她大臂底让她卡住。另一只手伸松垮的里衣，摸了摸她分明的一把肋骨，移到透的腹慢慢抚着。

    燕月也盯着他，剧烈的起伏要平复自己的气息。她明白他将手伏在她臂是缴械的意思，这份好意更令她心绪混。那只手终于探面，手指在发里试探安抚，缓慢的、征求的沿着的裂找到了那个凸起。

    指腹上的琴茧往上一蹭燕月就缩了，后知后觉的羞意终于战胜绷的绪来袭扰她的心神。一手指又不真的着那一，又要在凸起的边缘来回磨蹭，一会儿觉得要放过，一秒却真的用力压在上面摁着。睛还把她死盯着。

    这比自渎难受太多了，失控的快不可逃避，这男的又太会摸。燕月抿着嘴哼哼了两声，杨言章的手更得意，游移的手指都已经探到，脸上对她温温柔柔的笑了笑，指腹换成屈折的指节，又来磋磨已经胀红的。

    自始至终杨言章都没移开对视的睛，一开始燕月只觉得他这张脸清雅漂亮，这事的现在这张脸神专注，迷离，不仅漂亮，还他妈的艳丽。半得要过去，上半在狂的绪重获知觉，燕月越想越兴奋，一手揽住杨言章的脖想要拥抱，没经验太大力直接把人脸摁了自己，另一只手朝他里找，是要回馈儿相互照顾的诚意。

    好歹在男人堆里混的久，轻松找着了成铁的那玩意儿，燕月还记得轻儿，手指拢上去。杨言章一被她拿住就崩溃得低吼了一声，脸倒在女人的脯里。作起别人她一儿也不羞赧，就是直接的抓摁一通招呼，还能分神考量一番这人本钱倒不错。

    你别我这样就行了就怕提前代，杨言章赶言制止。

    这番纠缠，总算到了烈火焚，烧去所有犹豫的当。连在的手指试探着伸去，抹开愉悦带来的，反复确证这个脆弱的腔足够放松，足够信任。杨言章把吻落在她锁骨间的凹陷，右耳挂的玉坠落在锁骨上，像是在骨上砸了一滴。她太瘦了，就是一层薄韧的肌裹着，两把锁骨刀一样凸着，间的凹陷是一片峡谷。

    燕月抱他肩膀，分开给他摸。

    杨言章再了一那凹陷，再看了一次那双睛，脸侧过去贴着她的脸，膛压开贴住膛，把自己送她的。

    对他是被箍枷锁，对她是遭劈成两半。是痛是胀是充实是完满，胡搏动的心贴在一起共振，狂的擂鼓声分不你我，只是占据了所有官。燕月完全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