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溺 - 10 灵光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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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问是哪位?”

    想要得到郑楚的联系方式不是难事,只是他们先前分手之后,孟盛夏就没想过还有这么一天。他本以为在脆地断联之后,就没有“藕断丝连”的必要,没想到几乎在分手之后就无影无踪的对方,又再次介了自己的生活。

    “你很有本事。”孟盛夏直截了当地说到,而听筒那端本来以为是陌生人来电的郑楚,在打过招呼之后就陷了沉默。

    “好你自己。你们两兄弟的事,不要把他卷去。”郑楚是个聪明人,不需要自己挑明,他也能了解自己想要表达的容。但多说多错,对于并不完全了解实的自己来说,到为止是最好的,孟盛夏说完这句话就立即挂断了电话。他知郑楚不会再打来,也没有纠结对方会怎么看待;不论郑楚还想些什么,当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发现”了他想要隐瞒的秘密,多少也会有些忌惮。

    他不能让牧周文卷这对兄弟的事里去。不论是兄弟相认或是争夺遗产,这么多年以来,郑楚都选择了缄默不语,背后一定存在着错综复杂的利害关系。这不是牧周文的家能够承担的风险,尤其是当于困顿之的他们,更经受不起突然的变故。

    孟盛夏在心里盘算着未来的打算,他把拉到罩拉回鼻梁,慢慢走到了大门。手机铃声恰好响起,他和前来派送他购买的材的人打了个招呼,取过了自己的东西,很快返回了公寓。

    自从他和牧周文上一次的“分别”之后,他很久没有回来住过。平日里虽然请钟工维持着清洁,但实在没有什么新鲜的材存货。他特意从楼梯爬上去,通过这样对于的“折磨”,让自己的思维冷却来。

    一家门,他就先开始解冻获得的材。袋里的材包裹在冰袋当,取之后放置在常温解冻需要时间。孟盛夏先清洗了需要用到的厨,又整理了一遍还能使用的调味料,这才发现自己似乎又买少了一东西,米饭——他现在都在堂用餐,很少自己厨,住不再需要这样的储备,但牧周文是偏这样的的……

    还好他没忘记买了一把面条。这里没有浇,只能随意打卤面了。孟盛夏思考着今天要的东西开始锅,他手脚麻利,很快就理完了排和浇。牧周文的那一份,他特意煎制到了全熟的地步,还用刀先切成了小块才装盘。

    在煮面的过程里,他突然听到了敲门的声响,那急促的声音就像是发生了什么况,然而是从公寓里面传来的。孟盛夏忽然反应过来自己了什么,他连忙掉了电磁炉开关,转去了玄关,从鞋柜的屉里翻找了钥匙,打开了锁的卧室门。

    门里的牧周文着气,好像和门斗争已久,脸上都是汗。孟盛夏为对方少见的失态吃了一惊,可他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听到牧周文语无次的话语:“你不能把我关起来,”牧周文的神乎孟盛夏预料的崩溃,甚至伸手抓住了他的双臂,像是恳求一样的语气嘶吼到,“我得回去……我必须回去……”

    一时之间,孟盛夏不知应该难过牧周文已经失去了对于自己的信任,还是心疼牧周文被家里的重负和自己的偏执所压垮。他想抱住牧周文安抚牧周文的痛苦,可是牧周文的痛苦,至少有一半也来源于他……孟盛夏闭上终究没有辩解什么,只是生地说到:“先来吃饭。”

    牧周文松开了他的手臂,渐渐清醒过来。孟盛夏没有离开,只是凝视着对方魂不守舍的脸庞,直到牧周文的神不再空,才转回了厨房。

    孟盛夏机械地继续完成自己没有结束的烹饪,可心已经飞得很远。他小心翼翼地注意着牧周文发的响动,但只能听到从卧室里传来细微的、的声响;他怕牧周文不理智的举动,可现在走过去看着对方,大概又会给牧周文带来类似被监视的压力。

    在他们已经经历了那些事之后,原来他还没能完全放弃幻想吗?孟盛夏不知自己为什么还在天真的思索,或许是他从来没有遇过这样的事态,而过去他犯的错,又总是有家人站在他的后,替他揽所有的责任……

    孟盛夏叹了气,决意还是先不去思考那些事了。他把今天准备的端到餐桌上的时候,牧周文刚好洗漱来,上穿的果然是他自己在挎包里带来的衣服。孟盛夏没想过牧周文会这么,但显然对方现在不想和自己沾上关系,就连衣亦是如此。

    他说不话来,只能自己先坐。过去他们用餐的时候,总会并排坐在一块儿打开手机观看视频。然而现在牧周文恐怕对他只有畏惧的逃避心理,孟盛夏自己也清楚这一,于是坐到了餐桌的另一端,和牧周文之间相隔了在这张桌上,他所能相隔的、最远的距离。

    牧周文怔怔地瞧着他,直到孟盛夏抬起率先打破了僵局:“先吃饭,我送你过去。”牧周文的母亲在他的安排,已经从县上转了Z市的医院,这也方便了牧周文每个周末的陪护。他的安排自然不能算天衣无,但对于求医心切的牧周文一家,究这样的机会来源几乎没有必要。

    他虽然了饭,而牧周文还是“不领”地试探到:“我想……先过去。”

    “我开车送你过去,很快。”

    “……”

    牧周文脸上不愿的表不加掩饰,但总比一潭死的他要鲜活一。孟盛夏叹了气,心里明白他们无法回到过去的相模式,但他还是开解释到:“我现的,待会就冷了。”

    牧周文终于肯坐来。他心神不宁地用筷夹起几面条,连咀嚼的动作都有些僵。孟盛夏想问他好吃么,又觉得这样的问题不会再得到过去的答案,不过是他自讨没趣,只得保持沉默。

    “也吃。”孟盛夏用刀叉切割着,原本自豪的厨艺对于自己也失去了效用,他不知味,只是在用填充自己的胃袋,提供活动的所需的量。他知牧周文也是如此,可他不能睁睁看着对方在自己面前日渐消瘦。

    “我吃不。”牧周文的拒绝倒也直接,他的嗓音沙哑,是自己昨天再次绪失控的“罪证”。“难受吗?”他的问候差,但他们现在的关系,不适合说这样的话。孟盛夏把这句话费力咽去,故作冷淡地应到:“你现在瘦得都要脱形了,我不喜。”

    牧周文嚼着里的面条没有说话,筷倒是落在了面前的盘,夹起了一块来。他勉自己张开嘴,缓慢地、艰难地从块上撕咬丝缕送自己的嘴里。

    “你……”孟盛夏想问的事有许多,在绪平复来的当,沉在他心底的问题又浮现在了心。首先是牧周文没有询问他银行卡的密码,但他的手机上有动账的短信通知;牧周文应该知自己设置的密码就是他的生日,他……为什么,他什么都不问呢?

    牧周文抬起望向他,目光有些茫然,似乎在等待他发问。这时候他的神终于没了先前的憎恶,只有一片懵懂的空白,孟盛夏的语气也和了去:“还有什么我能帮忙的事吗?”

    “他……”谁知牧周文张又是这样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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