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殘暴之王

    「殘陽大人非常殘暴卻也非常麗。」冰獸低著頭，單膝跪。

    「你坐好，慢慢地跟我說。」我坐在冰床上，柔聲對他說。

    冰獸像個乖巧軀龐大，那種打橄欖球的學生，盤坐在我的面前，睛幾乎與我平視：「我是被貶來傅利茲大人手的。我以前是沃夫大人邊的虎衛。」

    啊，是左右護法的概念啊。

    「多說一點沃夫跟殘陽的事，我想聽。」我托著，側著臉，饒富興致地看著冰獸。

    「綢雪大人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樣。」冰獸小聲呢喃。

    「哪裡不一樣？話變多了？我想聊天不行嗎？」無賴最大。

    「變魯了。」冰獸喃喃說。

    打死你喔混帳，我真的會打死你喔這個混帳，雖然我手無縛雞之力，但我真的會叫人打死你喔！

    「殘陽大人霸氣漂亮，沃夫大人優雅紳士，在殘陽大人自揭分之前，都沒有人知殘陽大人是天界之王，只知沃夫大人邊多了一個麗的女人。」冰獸神迷濛，「沃夫大人以前不是那樣的，沒有那麼急躁，沒有那麼暴戾，沒有。」

    優雅紳士？我原本抱持著質疑，但想到安琪兒的房間裡那面鏡，沃夫對待殘陽的態度，溫柔體貼，完全不見暴戾之氣；想到沃夫帶著我去找哈維之前，那臨行前的懇求，那麼憂傷迷惘，他嘴的溫度至今仍烙印在我的腦海裡，即便我現在變成屬為冰的綢雪，再也無法碰觸他，但我曾無數次想過要在他的懷裡化作、化作雪，就這樣死去，似乎也不壞。

    「後來殘陽大人從人間界帶回來了菲爾陛，這也是禍釀成的開始。菲爾陛非常聰明，尤其殘陽大人的屬為極熱之火，菲爾大人的屬也是炙焰，向殘陽大人學習兵法與武術的菲爾大人勢力日漸茁壯。」

    「沃夫呢？沃夫沒有阻止或是手預嗎？當時的界掌權者是誰？」我急匆匆問。

    「這個就是殘陽大人與沃夫的分歧點。」冰獸渙散的神突地凝聚，望向我，「殘陽大人只對沃夫大人自揭分，但卻背著沃夫大人培植菲爾陛成為天界安在界的傀儡王，誰知菲爾陛的力量遠遠超過殘陽大人想像。」

    我沉默不語，冰獸咬牙：「當時沒有人知殘陽大人就是天界之王，政變之後，菲爾陛成為界之王，沃夫大人對於長期以來腐敗的界有所不滿，所以沃夫大人在不知殘陽大人與菲爾陛有聯繫之，加菲爾陛陣營。

    當時唯一反對菲爾陛成為王的人，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傅利茲大人。」

    「因為他們屬相剋？」我挑眉。

    「不，因為他們愛上同一個女人。」冰獸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