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錯誤的決定

    傅利茲衣帶飄飄，將我抱離冰宮。這體覺不到傅利茲上的寒冷，我略為疑惑地抬頭看他，他淺淺一笑，將靠在我的髮旋，輕輕吻著。

    「我們終於不再相剋了。」他輕聲呢喃。

    我想起我在人間界的時候，他也對我說了這一句話。而且有起手式，「殘陽」。

    「我體是綢雪的，靈魂是憐，上沒有屬於殘陽的一分，你要叫我什麼？」我惡質地凝視他。

    他神剎那的恐懼沒有被我遺漏，那份恐懼帶著心虛和自責。

    這屬於綢雪的，他觸碰了上百回的軀，再也不會用充滿崇拜與敬慕的光看他，失去柔似，我看傅利茲的神猶若陌生人，我跟他的熟度，就像菲爾盤那塊，甚至是菲爾現在正在人間界切的那指頭那樣生，血淋淋地，帶著嘲諷、挑釁與殺意。

    「妳變了。」傅利茲慘澹一笑。

    「我本來就是這個樣，綢雪不再是綢雪。」

    「妳變回原來的殘陽。」傅利茲將我放在他寢宮的床上，單膝跪，捧著我的手，「殘陽回來了。」

    咦咦咦？？？！！！殘陽是這麼惡劣的人嗎？虧她還是天神想起天神也有哈維這種人，我就突然覺得殘陽的小小惡作劇大概也沒什麼。

    「跪在自己妻面前不會覺得很奇怪嗎？」我借力使力，將他拽起。這體的好處是力氣比我原本不堪一擊的體強壯得多。

    傅利茲似乎很滿意我拉他一把的舉動，說：「在我裡，妳就是殘陽。」他走上前一步，伸手撫摸我的頭髮。

    那是他摸慣了的、屬於他妻綢雪的，柔軟的長髮。

    他撫至我的鎖骨，摸到了刺青上，神溫柔似。

    我伸手反抓他的手腕，將他的手指一扳開，說：「好長的指頭。我從很早之前就想問了，你的手指這麼修長，會拿劍嗎？」

    他似乎對我的觸碰到愕然卻又欣喜，但是這人臉向來沒有多大起伏，他端坐在我邊，說：「拿。」

    「我以為你都徒手殺人。」像殺你妻一樣。

    傅利茲的神不見底，看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麼，但是他嘴角一扯，笑得詭異：「就算徒手殺人，也抵不過殘陽殺人。」

    我心一凜。

    傅利茲手腕一旋，將我手指反握住，把我壓倒在床上。

    「殘陽是殺神。斬殺了無數的神，終於當上天界之王。」

    我以為傅利茲的嘴溫熱，原來是我自己的雙過於冰涼。

    他輕輕地啄在我的上，怕嚇著我。

    「殘陽這輩最錯誤的決定，就是從人類的手救菲爾。」

    『我恨人類，因為我是被人類養大的族。』菲爾曾經這麼說。

    「再多告訴我一點，我想多聽聽殘陽的事。」

    我微笑，緊緊擁住傅利茲的頸，手進他的體。

    就跟當初我對繼父的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