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我們終於不再相剋

    我面如死灰，全血凝結，「傅利茲的妻不是因為跟他意見分歧所以？」

    我的話被打斷，哈維表冷酷，強掰開我的雙：「因為傅利茲愛殘陽。」

    隨即長驅直，進。

    哈維的陰莖筆直大，但是比起菲爾的法國真是差得多了，我想人類的愛大概就是這個模樣，他息著，長捲髮在鎖骨間躍動，額頭的青顯而易見，手指不斷掐著我的手臂。

    我沒有太多心力去注意他強暴我這回事，事實上，我知自己快要死了。我死了之後，哈維已經不只是強暴，本就是姦屍了。

    哈維恨我。

    我不知為什麼哈維這麼恨我，或者說，恨殘陽。

    但讓我更為難過的是，他說傅利茲愛殘陽，為了殘陽，犧牲妻的靈魂。而哈維此時此刻也是背叛雪姬，我某種程度也算背叛菲爾，甚至對沃夫說那樣邀請私奔的話語。

    哈維張著嘴不斷呵氣，髖骨不斷碰撞著我的體，他的汗滴落，淋在我的上，哈維開始瘋狂叫：「妳真是太可惡了！居然勾引傅利茲！勾引沃夫！勾引菲爾！甚至勾引我！不可原諒！不可原諒！」他伸手掐住我的脖，大力搖晃。

    我覺得腹的傷漸漸失去知覺，痛漸漸消失，開始看到一些彩的曼陀羅圖案。

    我想起了沃夫的金髮以及藍睛。

    我想起沃夫在笑。

    我想起沃夫牽起我的手。

    我想起沃夫變成一隻金的、溫順的獅，趴伏在我的腳邊，像隻貓。

    『她是我的妻。』沃夫說得很堅定。

    『我拿我的命換她的命。』他說。

    我看見沃夫的背影，跪在菲爾的面前，極其卑微。

    『我愛妳，殘陽。』沃夫說，『即使妳從來就不曾愛過我。』

    我不能呼，想要把他的手扳開，但是雙手都被綁住，哈維繼續吼：「什麼一夫一妻一輩！這本就是菲爾用來約束傅利茲的條約！開什麼玩笑！說謊！我要殺了妳！我要殺了妳！殺了妳跟傅利茲！妳跟傅利茲兩個居然這樣玩天界跟界！」

    我瞪大了睛，脹紅著臉，覺得快要窒息，想起當年被繼父強暴。

    前一片血紅，我的男人停止，上濕熱，頸上的壓力不再。

    跟當時一樣的場景，我前世的親弟弟哈維，此時此刻剩半還完整，上半已然不見。

    血遮蔽了我的睛，前一片模糊，頭乾澀，我張艱難問：「是誰？」

    「憐。」

    那人溫柔喚我名。

    我理當嚎啕大哭，因為他喚的是我這一世的名字，但是我沒有。我冷冷地回望他。

    『很痛苦嗎？我們約好了，再撐一，等一切風平浪靜，我就帶妳回去，我會娶妳為妻，再也沒有人可以傷害妳，殘陽。』

    『殘陽，再忍一，我會讓那個噁心的男人消失，並且不會髒了妳的手，我們約好了，在這之前，妳要好好地撐去。』

    在那個小房間裡，破酒瓶的傷遍佈全，那個人默默地用手撫摸著我上不斷著血的傷，有些嵌在上的玻璃碎片，他都細心地替我摘掉了。

    他的手所觸及之處，盡結成了冰霜，讓血凝固。

    傅利茲坐在我那三坪大的榻榻米房間的地板上，替我包紮著傷，輕吻我的額頭：『殘陽，我們終於不再相剋。』

    傅利茲溫柔地替我拭去上、上的血，低聲說：「對不起，憐，我殺了哈維。」他的神憂鬱，手指沁涼。

    「傅利茲，我快死了。」我虛弱地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