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他们两个便很好

    司陵神一滞。

    朕···

    我问过李伯禽，他都承认了，皇兄不必再辩解。

    无论李伯禽跟她说了什么，皇帝都不会再有机会知晓。

    他行将就木，她也不会再给他机会。

    司莞就是诈一诈他。

    是朕对不起你，可朕问心无愧。

    司陵松开手，垂似乎再不愿睁开。

    到了这一步，他什么都想开了，再说什么不是他，又能如何呢。

    送我去北朝和亲，你是被无奈，杀了我的夫君，你问心无愧。那我问你，你这一辈，是不是从来都不后？

    司莞起走到殿宇间。

    不曾。

    年老的皇帝躺在榻上，旧疾缠，不见一丝悔意。

    朕对不起很多人，可是朕从来不觉得后悔。因为朕所的事从来都是为了天百姓。朕是个明君。待朕百年之后，史官会这么写朕，史册会这么记载，天百姓也都知朕是个怎样的皇帝。

    可你不是个好兄，不是个好夫君，不是个好父亲。

    司莞转，看着榻上已经不再年轻健壮，依稀可见当年勇武的皇帝。

    阿莞，人生于世，不可太过贪心。比起别人的兄父亲，朕更想天百姓的明君。

    司陵仿佛没有听她的讽刺。

    要是柳听到了这话，不知会笑还是哭。

    司莞回到榻边。

    阿柳她，她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懂···

    司陵陷了久远的回忆。

    她求得是一心人，却遇上了朕·······早知她会郁郁而终，便不该娶了她，现在阿琰也对朕心存怨怼······

    他泪光闪现，又逐渐暗淡去。

    司莞冷冷看着他，还是把想说的话说了来。

    我们都不该遇上皇兄这样的人。可是皇兄放心，我会好好照顾阿戌，还有彘。

    她俯上去，颈那个不知是兄弟两个谁留的齿痕。

    那样暧昧旖旎的红痕，就烙在她颈上，带着微微的青紫。

    皇帝怎么会不懂？

    毕竟他们都很喜我这个姑母。

    司莞笑得肆意张扬，不再掩饰自己今天来的目的。

    本来想慢慢来，可是害了她的兄上就要死了，教她怎么等得？

    皇帝陡然睁大了睛，发嗬嗬的气声。

    既然皇兄一直想还我一个如意郎君。

    她倾去低声。

    我看他们两个便很好。

    那只臃的手猛然攥住她的手腕，一瞬间爆发来力几乎要将腕骨碎。

    你这个······

    皇帝挣扎着起，却动弹不得。

    他的神几经变幻，最后定格成对她的厌恶。

    司莞任由皇帝抓着自己的手腕。

    她怔然看着皇帝的动作慢慢消减，直至再也没有动静。

    他的睛还睁着，司莞覆住了他的睛。

    不司陵是否能听到，她还是到他耳旁喃喃。

    皇兄不后悔，阿莞也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