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成科举文男主(穿书) - 分卷阅读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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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轲将笔小心握住,免得笔尖上的墨不甚沾到梁乐素白的衣襟之上。与梁乐此时已然双颊泛粉不同,他即便饮了酒,一张脸也还是冷冷清清,白皙如玉,镇定自若。

    “想画什么?”

    他甚少作画。幼时没有机会接这些文房四宝,后来遇上了梁乐,遇上了徐夫,一门心思都在念书上,更是没有时间琢磨这些与科举无关之时。是以仅仅在随着徐夫游历的那几年,前者见他闷闷不乐,这才将一墨丹青之技予了他。

    这事他未与梁乐提起过,也从未在她面前作画过,却不知她如何得知他会作画一事。

    梁乐坐在椅上,双手撑着脸,颊边有数漆黑的墨渍,是她方才瞎抓笔沾到手上,后又蹭到脸颊的。李轲的问题令她思考半天,仍是没想明白自己想让这人画张什么样的图来,只好提要求:“好看的。”

    只要是好看的画,她都喜

    觉自己提的要求过于简单了些,她又补充了句:“特别的,要别人都没有的。”

    李轲拿块帕想要将她面上的墨迹逝去,但松烟墨得快,这会已经在她脸上留几个手指印了。这墨没有光泽,乌黑无光,衬得她的肌肤更加雪白细腻,一张脸小巧得

    学堂里没有,能沾的只有面前的酒。李轲将手帕打,轻轻梁乐颊边的痕迹。

    桂酿虽香,但酒味亦不算淡。酒气伴着香一,骤然飘至面前,梁乐皱了皱鼻,被这味刺激得向后躲去。

    好在李轲及时住她的肩,才没让她稳不住形而摔着。

    她的脸好

    的少年想到。

    原本漆黑的指印被粼粼的光取代,令人忍不住细细探究这光从何而来。

    李轲收起帕,将宣纸放平于桌面,便依着梁乐的要求开始作画。

    虽然这课是习字,但白夫并不会介意他们究竟什么,甚至有一回白夫喝多了酒,现场作画,便过去了一堂课。

    桌面上只摆着墨,并无朱砂之类的件,是以唯有通过淡来渲染画

    少年垂睑,视线落于纸面,已然知晓画什么去满足梁乐所说的“好看的、特别的”要求。

    学堂里是学们发的嘈杂声,一杯酒肚,大家的关系仿佛被无形的线拉近了些,不论平日里看不看得惯彼此的人,都有了“相逢一笑泯恩仇”之

    比如冯远。

    梁乐半趴在案桌上,神偶然间向后看去,无意间撞上了正与前桌侃侃而谈的冯远的视线。沾了酒的大脑反应慢了几分,她尚未来得及扭,便见到对方朝她笑了笑。

    这一笑令梁乐有些发懵,动作比思想快了一步,没记起她与这人有旧仇之事,她已勾起嘴角回了个笑容过去。

    这相视一笑,往日恩怨似是都消散了去,从今往后便是书院同窗,再无其他记恨之

    李轲低作画,自然不知晓梁乐在探探脑的事。偶有抬的间隙,梁乐也是乖巧趴在桌上,一其他动作也无。

    无数学的声音汇聚在一,若不细听,实在难以辨清他们在说些什么。

    有人走到她这边来。

    “阮卓。”

    是桓东与邵睿才等人。

    自从上回论辩过后,桓东几人便与梁乐他们十分不对付,动不动便要起些角争执,若非院规在这儿拦着,只怕是已经打过好几架了。

    梁乐微眯着,脑袋枕着手臂,想看看这些人找阮卓什么。

    阮卓刚巧写完一纸字,听见有人喊自己,便放笔,循着声音望去。

    桓东右手执杯,左手持扇,双手于前叠了叠,:“阮兄,这些日时常想起日前之事,夜不能寐,着实以为乃是在之过。今日借着这机会与阮兄共饮一杯,不知阮兄可否原谅则个?”

    他说得诚恳,手里那酒杯已然斟满,是再去白夫那儿倒了的,可谓诚意满满。

    跟在后的邵睿才等人亦是与桓东动作一般,向着阮卓赔礼歉,说如今依然后悔那日阻止他学。那日阮卓说的“不愿与他们同印在他们心,愈是辗转难眠之际,愈是到愧对先贤。这些日他们便想要找个机会与他说开,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都是一间书院的学,抬不见低见,不必闹得如此不可开

    说完桓东几人将这酒喝了,倒像是真心实意想好好与同窗相了。

    这一席话听得阮卓十分惊讶。他尚未表态,潘仁倒是不满地“哼”了一声,显然是仍记着那时候的针锋相对,对于这些人突然的行为并不信任。

    但毕竟这是阮卓的事,他亦不能代为表态,原谅与否还得看阮卓的意思。

    阮卓端起酒杯,面上带笑,已然表明了态度。他将杯的酒喝完,大方:“桓兄不必如此,往事如,逝去不可追。今日我等聚于一堂,举杯相庆,互为同窗,岂不哉!”

    他本也不是个记仇的

    即便桓东等人阻止他学lJ,但当时他违背院规,桓东等人亦有自己的想法,各持己见,难免有冲突。此时既已说开,又是同在书院的同窗,洽相自然比每日战来得快活些。

    见他们恩怨揭开,潘仁也无话可说。只是他余光看到梁乐的侧脸,忽地想起了什么,朝桓东问:“你们如此愧疚,为何前些日还要向龚夫告发梁乐从肆外带饭之事?”还害得梁乐和李轲休沐日都得去医馆帮忙。

    若说阻止阮卓学一事他无法嘴,但这梁乐的事他总该有立场了吧!他可是因为这件事连续好几日都准时去肆吃饭,从未在屋舍里犯过懒,就怕一个不小心被这些人向龚夫告发了。

    说完,他还喊梁乐一声:“梁乐,你说是吧?这事可不能这么算了!”

    桓东听了他的话却面疑惑之,他皱起眉,看向边的邵睿才等人,以神询问他们是否过这件事。

    “我没过啊!”

    “没有啊桓兄,你说想和阮卓他们结的时候,我们就没找过他们麻烦了啊!”

    “是啊桓兄,何况我们自个也在屋舍用膳啊!”

    ……

    潘仁被这几人七嘴八的解释说懵了,他现在若是去找龚夫来听听,是不是把这些人一网打尽?

    但话虽如此说,他的确有些信了。这些人脸上的惊讶之不似作伪,尤其是他们说起自己也这么的时候,无形之拉近了与潘仁的距离,同样的行为令他觉得这些人也不是毫无可取之

    桓东手里的扇开开合合,听完这些解释,他朝着潘仁说:“潘兄,此事怕是有些误会,我等行事光明磊落,绝不会行小人之举。”

    他义正词严,潘仁心虽然仍不他,但略一思考,桓东这些人确实如此,即便是吵得最凶的时候,也从未过那些小动作,都是光明正大和他们对着来的。

    但这事若不是他们,那还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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