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直到言倦衣离去,溪才小声答应
来,驮着刑落,
不停蹄的完成言倦衣的嘱托。
天界,乙修府。
“你不记得你忘了什么?”莫修染站在卧榻旁,敲了敲徽元的,“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不是,好奇怪啊,我真的觉得好像忘了什么。”徽元挠挠发,颇是烦躁。
莫修染看他也不像是玩笑,不过倒也不甚在意,“是忘了醉梦蝶吧?没事,忘了就忘了吧?”
“什么醉梦蝶?醉梦蝶怎么了?”徽元仍是不解的皱眉。
莫修染气得走近他,伸手往他怀里探,拿十几只醉梦蝶,“喏。”
还真的是忘了醉梦蝶。
“我真的不记得了,我为什么带着这些啊?”
“啧啧,你是不是喝了孟婆汤了?”
“尝了一。”
莫修染又去敲徽元的,“没事尝它
什么,去,罚你50年抄完所有命簿,去吧。”
莫修染懒洋洋的躺回榻上,闭上睛就去睡了,任徽元在一边大吼大叫,愣是叫不醒他。
乙修府里所有人都知,乙修神官最大的乐趣就是睡觉。
但凡他想睡觉了,天大的事也拦不住他,但凡他睡着了,天雷也叫不醒他。
只是啊,上一次他去人间回来,也不知怎么去到冥界,烧了冥界的命簿,回到天界还很坦然的承认了罪行,并向天帝直言会把所有命簿补回来,一日不补全一日不乙修府。
说的虽好,昨日元节莫修染就偷跑
乙修府了,若不是尘字辈小神官及时通知他回来,就要被别的神官发现了。
莫修染只得老实待在乙修府,暂时让徽元帮他了几件心事。
目前看来,唯有尽快补完所有的命簿,才是唯一恢复自由的方法了。
“啊,烦死了,烦死了,他犯的错凭什么让我替他受罚,他在这睡大觉,啊,是罚他还是罚我啊?”徽元走了莫修染的寝殿,嘴上虽然不满的唠叨着,
还是很老实的走到了书阁,使用灵力召唤
了无数个小树人,面无表
的排排坐着,对着面前的命簿一笔笔抄着。
徽元唤的小树人并无灵力,作战时只能用他们来迷惑敌人,此时用他们来抄写命簿,这可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世间的魂魄有千千万,一个魂魄对应一个命簿,命簿当显示的是此魂魄当世之人的命格,命格并不是自打人
生时就写好的,反而是人
一桩事命格记录一桩事,先有人再有命格,而非先有命格再有人,是以,人间都
,一切命运皆是天注定,实则不然,一切命运皆掌握在自己手里。
命格唯一提前可以预判的是,死亡。命格会提前两个时辰预示死亡,天界的小神官便会誊写此人此世的命簿送到冥界,勾魂官的命折便会
现名单,收回魂魄后,命折
烧毁,命簿便一直留在冥界,所以,不
回多少世,每一世的命簿都可在冥界找到。
而现在所有命簿烧毁,便只能再把这千千万万个命簿逐一翻找他们前世的命格,再一一誊写,怎么想都觉得是一个人无法完成的庞大的任务。
可是偏偏,徽元是一只活了两千年的柳树灵,500年前渡过渊之劫,飞
成神官,因为擅
分
之术,被乙修神官看
,把他拉来了乙修府,乙修神官多么
有先见之明啊,这不,他的分
之术刚好派上用场。
不过,50年,抄完所有命簿?怎么可能?
那个只知睡觉的乙修神官真是躺着说话不腰疼。
翌日。
“哟,忙着呢?”莫修染手里抓着一把葵,边嗑边走
书阁,悠悠的找个地方坐
。
“哼,怎么不继续睡了?”徽元看见莫修染就没好气,瞥了他一就收回了
神,继续施展灵力。
“饿了。”莫修染说着又扔嘴里一个葵
,正
问徽元,“你倒是给我
个底,到底多久可以誊写完啊?”
“我早就给你过底了,最快也得150年,你
信不信,哼。”徽元撅起嘴
,颇是无奈。
“嗯,真的是这样。”莫修染摸摸鼻尖,轻声,“看来必须得给你找个帮手了。”
“...先不说你现在不去,就是
去了又能找到什么帮手,我这个本事也不是谁都会的,只有我们柳灵一脉,哼。”徽元继续冷哼。
“那我就再去找一个柳灵!”
“你就算是找到了,也是还没飞神官的柳灵,让一个不是神官的柳灵得见这些命簿,也并不合适吧?”
“嗯,”莫修染拍了拍手上的残屑,站了起来,“难办啊。”他摇摇走向一个命簿前驻足,
神落在小树人不断书写的命簿上。
徽元把力也集
在那个小人的命簿上,他心里无奈叹息,哎,又在看这个人。
莫修染来到书阁,必看这个人的命簿,从他目前看到的命格来看,不哪一世,莫修染都和这个人并无
集,也不知莫修染为何这么关注他,还让自己
去帮他,耗费了他一天的修为啊。
莫修染看了片刻,眉便皱起,脸
逐渐铁青,最后气呼呼的背过
。
又来?每次看就看吧,还把自己看气来,看到莫修染生气的样
,徽元就忍不住想笑,这一次怎么也忍不住了,“噗嗤”笑
声来。
莫修染回气冲冲
,“有什么好笑的?”
“啊,没什么,没什么。”
“哼。”莫修染拂了衣袖,复又坐了来。
元节前的一晚也是这样,莫修染看到他其
一世的命簿。
“余落,河东人,生于四月十二日丑时,五岁父母双亡,贡姓乡邻悯之,收其义
,十五岁,养父母亡,娶义妹贡氏为妻...”娶义妹贡氏为妻,娶妻,娶妻。
莫修染傻傻的问徽元,“为何人间的男女,一定要成亲呢?”
“为了传宗接代呗。”
“哦。”似是察觉到自己问了一个非常蠢的问题,莫修染轻咳了声,讪讪的离开书阁。
只是,心里却再也平静不来,这才偷偷离开乙修府的。
此刻再看他的命簿,那个人似乎不哪一世,
边都有很多人围绕在他
边,那么多的名字,那么多的牵绊。
他和别人好,仿佛是他与生俱来的能力。
除此之外,更让他生气的是,他的每一世似乎过得都不好,是因为人生本就如此,还是他的命格不好呢?
莫修染叹气,他并不知
答案是什么。
☆、多年重逢
80年后。
冥界,三生途。
“向生,向生,这幅怎么样?”
刑落拿起自己刚刚画好的画,双手撑开在前,他穿了一袭灰白
袍,因为袍袖过宽,几
要垂到墨上。
向生帮他拢了拢袖袍,刑落随即把画放,改为一手手肘压着画,手掌托着脑袋,他的脸庞依旧英
俊朗,
上没有
帽,
发全
束在脑后,只有一发冠固定,垂
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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