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刚表演完，应该累了吧？”顾恺问，“还有
力么？”
顾恺总是这样周到仔细地考虑到方方面面。
“没事，去散步看灯而已，就当是去放松了。你去么？”
“去，当然去。”顾恺听到自己回答，“荣幸之至。”
今夜江边的
灯节，并非真有什么节日，而是江州本地举办的活动，活动将会一直持续到凌晨，连开三天。
现在才十
，他们还有时间慢慢欣赏。
夜的江州街
略显空旷，来往车辆不如白天多，更不至于堵车。
顾恺开车载着裴温，很快便抵达江边。
这时的江边还正
闹着。
江岸两旁的银杏树上一个挨一个挂着大红灯笼，一
望过去整整齐齐。
红
灯光映在银杏叶
上，夜里隐约可见一片片随风摇曳的金黄。
江
央，更有各式各样的灯，被荷簇拥的小舟上童戏，金龙架着祥云停于平静的江面，更有
人鱼跃
面冲游人微笑。
红的、黄的、蓝的……灯散发的光在面
相辉映。
晚风拂过，江面波光粼粼，的灯也被
得变了形状。
此
此景，不胜收，但对于两人来说，都不是什么没见过的新奇景。
之所以觉得特别，是因为
边的人——当然，这主要是顾恺单方面的
受。
“你刚才的表演，那段拿泼自己，是新加的
容吗？”
两人并肩走在江岸的人行上，顾恺漫无目的地与裴温聊着天。
在剧，明明为陈飞庆生，等到夜，陈飞也没有现，明明便将原打算送给陈飞的钱包送给了
路，将对陈飞的寄托在路上。
路当即拿起一桶，从
浇到脚。
“我记得之前的版本，似乎没有这个细节？”
“嗯，是没有，新加的，为了
现路当时以为自己在
梦的心。”裴温解释。
“但现在天气转凉，你那一桶浇来，很冷吧？”
“冷也得浇啊，”裴温笑，“别说现在是秋天，就是大冬天，该浇还得浇。”
“真是辛苦了。”顾恺诚心。
“自己喜
的事业，不觉得辛苦。”
他们在一棵银杏树伫立，裴温的脸上被灯笼照红光，一片银杏叶倏然随风飘，恰好落在裴温肩。
顾恺捡起那片银杏叶，对着灯光看：“你觉不觉得这片叶
得特别漂亮？”
“有吗？”裴温倾过来看，“不是都差不多吗？”
“不一样的。”顾恺把那片银杏叶揣
袋里，“这片更好看。”
“你拿着
什么？”
“带回家，书签。”顾恺说。
向前方望去，一座大桥横跨江面，约三百米。桥上有一个
大的V字形建筑，每天夜晚都会亮起金的灯，此刻自然也不例外。
桥两边是市场，服务于每天夜里来江边散步的市民们，主要卖些小吃、小饰品，还有一个小型游乐场，供孩们玩耍。
今夜那里的生意更加火爆。
顾恺指着前方：“十多了，饿了没，要不要去买东西吃？”
“好啊！”裴温答应。
裴温鲜少吃路边摊，他自己会饭，所以连外卖也是几乎不定的，期自己厨。
市场里人群熙攘，声音嘈杂，走近时顾恺才觉不妥，裴温向来不喜这
环境。
“要不，你在这儿等我，我去买，”顾恺，“你想吃什么？”
“一起去吧，”裴温笑，“我也不知吃什么，得看看都有些什么。”
说着，就率先走人群里，没有表现丝毫不适。
顾恺挑挑眉，心看来裴温今天心不错，于是笑着跟上去。
市场里各卖臭豆腐、烤鱿鱼、烤羊
串、煎饼果、米粉等的小摊，数不胜数，不同的香气混合在一起，令人
指大动，
生津。
两人在市场转了一圈，一人买了张手抓饼，才艰难地从人群挤来，各自都松了气。
二人相视一笑。
“真不容易。”裴温说。
“到桥上去走走？”顾恺提议。
“好。”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时间，昨天写表演完十半，是写错了，七半开场，表演差不多两个小时，应该是九半，上一章已经改过来了。
第二十一章
大桥并不宽，间是双向车，两侧是一米多宽的人行。
区别于江州市区别
已然开始沉睡的城市，这座大桥仍然清醒。
车上来往车辆川
不息，两侧人行上亦有数不清的行人，有本地市民，也有外地来的游客，三三两两，结伴而行。
二人拿着手抓饼边走边吃。
江上太亮，反衬得星空都变暗了。
但半空那
将圆而未圆的明月，却依旧明亮，倒映在远的江，却不与竞相争艳的灯为伍，它孤寂而清冷。
“秋是不是快到了？”看着那明月，顾恺突然想起来这茬儿。
“好像是……”裴温说，“还有几天就是秋了吧？”
“你秋有什么打算？”顾恺问。
裴温闻言一笑：“能有什么打算，除了排练就是表演呗。”
“就这样过节，不打算休息休息，或者和朋友去玩儿吗？”
裴温摇摇：“我不过秋节很多年了。”
“嗯？为什么？”
裴温停脚步，扶着栏杆望向江面，笑：“我爸妈就是在秋节离婚的。”
顾恺微怔：“对不起。”
“没事。”裴温，“那是十多年前的事，其实已经没有那么在意了。”
“只是养成了不过秋的习惯。”
裴温说完，转对顾恺笑笑，却见桥上呼啸的江风带着腥味扑面而来，将顾恺心打理过的发东倒西歪。
说实话，顾恺在裴温面前的穿着打扮永远是很致的，裴温还没见过他这模样，忍俊不禁，笑了声。
“怎么？”顾恺莫名其妙地摸摸发，“我上有什么吗？”
“没有。”裴温右手虚握放在
边，低掩住笑意，“就是你的发型有……少见。”
“少见？”顾恺用手机当镜照了照，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混不在意，“没办法，再好的发蜡也挡不住这么大的风啊。”
裴温因为在表演时浇了一桶凉，发
本没什么造型，表演结束后只是简单。
发丝蓬松柔
，在江风里张牙舞爪。
顾恺抓了把他的发：“笑吧，反正你自己也差不多。”
裴温没来得及躲开，一皱眉：“不要用你拿了手抓饼的手摸我发。”
顾恺又伸手去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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