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火

    凌晨4多，天还没亮，了一夜的雨终于停了。

    周青瑶在睡梦听见悉悉索索的声响，她疲惫睁，隐约瞧见男生大的影消失在门。

    她几乎瞬间惊醒，着拖鞋忙不迭的追去。

    吱溜。

    卧室门开了，正准备关灯门的程逍闻声回，着一糟糟短发的周青瑶现在他前，懵里懵懂的，看着像是没睡醒。

    她声音脱而，你要去哪里？

    明明还在跟周公打牌，脑却已清醒了大半。

    程逍轻挑眉，恍惚间竟产生一被老婆追问行踪的错觉。

    可他连女朋友的影都没见到，这是从哪块石里蹦个不知天地厚的小老婆？

    打工。他还是回答了。

    周青瑶往前走了两步，我也要去。

    程逍皱眉拒绝，男人扎堆的地方，你去什么？

    周青瑶不死心，我就在旁边看着，不影响你。

    你少废话，再去睡会，我等就回来了。

    他打定主意不带她，刚拉开门，后的周青瑶三两步追过来，小手缠住他的手臂，准备如法炮制昨晚撒泼打那。

    人总是会在对方的各退让跟容忍，忘记得寸尺四个字怎么写。

    我一个人待着害怕。

    她可怜的看着他，装模作样的竖起三个手指，我发誓，绝对不会给你添麻烦。

    程逍扭过不看她的睛，臂上缠绕的小手，又又。

    他涩，垂在侧的掌心握，仿佛那饱满细腻的还在指间，的不可思议。

    程逍笑了声，问她：你当小尾当上瘾了？

    周青瑶也不掩饰，轻轻，唔。

    到了那地方，我没工夫你，懂么？

    她咬着他的尾音应声，我就站在角落，不动。

    程逍轻叹了声，这小姑娘似乎轻而易举的摸到自己的骨，所以才敢明目大的撩拨，肆无忌惮的越轨。

    明知自己不该无条件纵容，但每每想说些刺耳的狠话时，他前便会不断回放她缩成一小团在雨放声大哭的场景。

    程逍的心思不复杂，他不过是想分一的温给她，尽自己拥有的并不多。

    五分钟穿衣刷牙够么？

    她眸亮起来，笑容不加掩饰，２分钟。

    程逍在她飞速跑去厕所刷牙之际，去台给她拿了洗净的衣跟校服，活得跟男保姆一样。

    换上。

    周青瑶甜甜的说了声谢谢，跟小灵似的蹦蹦的回房换衣服。

    ........

    程逍打工的地方在家附近的大型果批发市场，每天凌晨5开始货，不停歇的忙碌一个半小时，劳务费大概在100150左右。

    他已经雷打不动的了2年，有时乐队演到很晚，他就躺沙发上眯一小会，到准时过来活，睡眠不足对他而言，早成了常态。

    你见着那个红铁箱没？

    嗯。

    在那等我，哪都别去，乖乖站着。

    周青瑶如捣蒜，在外还是听话的，好。

    程逍虽是力活，但他这人净，单手脱了上衣扔向矮小的姑娘，T很大，直接罩过她的。

    她视线倏地被挡，惊得跟无苍蝇似的胡挥动两手，了老半天才成功把衣服扒拉来。

    这一系列萌作直接把程逍逗乐了，抬手理了理她凌的短发。

    周青瑶抬，视线扫过他上半结实的肌，耳微微发。

    那个.....你小心，别受伤。

    程逍轻哼，你就不能盼着我好？

    她沉默两秒，顺着他的话说：那我祝你升官发财...

    后面那句免了。

    他屈指弹了她被厚刘海遮盖的额，声音带笑，死老婆这事，得先有了才能咒。

    哦。

    她低，莫名其妙的红了脸。

    程逍。

    不远的大型货车旁，一个矮矮胖胖的年男人声喊他名字，看那穿金带银的土豪架势，像是老板模样。

    我先去了。

    他跟周青瑶打个招呼，转朝那走。

    周青瑶抱着他的衣服，眉低垂，笑成一朵绚烂的小红。

    ........

    同程逍一起活的，还有三个叔叔级别的男人，他们或多或少听过有关程逍的事，忍不住对这个善良又苦命的孩生几分怜来。

    搬货期间，黑瘦的秃叔叔开调笑，程逍，那小个的姑娘是谁啊？

    同学。他淡声答。

    叔叔笑容不减，这个带来的同学，关系不简单吧？

    你这人说话有意思，人两孩手拉手学习一晚上不可以吗？

    另一个拍着肚打哈哈，哪里学习，床上学习？

    你个老鬼别把人程逍带坏了，孩纯洁着呢！

    成年后就是大男人，有些东西早尝试又没坏。

    所以人家才补课一晚上啊......哈哈哈.....

    这个年纪的老男人普遍开黄腔，特别聚成堆时，你一言我一语，聊的好不闹。

    程逍选择沉默，一声不响的搬货，他知这些叔叔没坏心，充其量就是里没味儿，说两句闲话打发时间。

    夏季天亮的早，到了6，货卸了大半，天也开始蒙蒙亮了。

    场休息时间，程逍快步走向那个红铁箱。

    谁知他走近才发现，某个小姑娘竟背靠着铁箱，就这么站着睡着了。

    他不自禁笑声来，犹豫片刻，抬拍她的，醒醒，别睡了。

    唔...

    她困的要命，迷蒙的了，睁见到男人，声音透着惺忪睡意，你结束了吗？

    还有一会儿，很快。

    程逍问她：你饿不饿，要不去街对面吃个早饭？

    她摇说不，我等你一起。

    那我饿了，你帮我去买行么？

    她人还没完全苏醒，呆愣的眨了眨，好。

    我手脏，钱在带里，你自己拿。

    周青瑶见他上半持续淌的汗，豆大的汗珠如泉般落，她心里晃过小小的心疼。

    小步凑到他跟前，小心翼翼的瞧他一，他指指左边袋，小姑娘伸手，试探着一摸去。

    指尖无意识贴着他的大往，细密的酥麻窜小腹，程逍皱眉，呼有些不稳。

    别摸。

    她被吼的一愣，委屈着：我没有。

    校袋太大，钱又是一堆去的，她小臂一截，掏了半天，小手摸索着在袋里不断蠕动。

    程逍的